“春子叔叔、鞭子叔叔,不如去和他谈谈,用一匹汗血宝马同他换吧!”
“王子殿下,现在事情不是天炎神驹的问题了,已经是我们师兄三个的问题,不打败他,我们无法安心下去,做为一名武者,这是起码的尊严。”
两人说得起劲。
很久没有遇到高手了,大师兄都出关了,一定能够挽回颜面。
不过,落马镇发生了一件事。
怪人消失了,牵着他的马儿消失了。
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如果是平日这样的问题自然没有去注意,可现在不同了,怪人秦浪成了名人,落马镇的名人,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人注意。
所以,他的消失引起了很大一轮的讨论。
一批人说,怪人累了,去休息了。
一批人说,怪人怕了,炎驹国第一高手要出现了。
一批人还说,怪人买到马了,走了。
……
虽说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消息,但是怪人怕了,炎驹国第一高手要来了,这种猜测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承认。
究竟,秦浪去哪了?
这只能问他自己。
秦浪趁着没人注意自己的时候悄悄牵着胡萝卜回到了马翁的小院中。
王翔兵好得差不多了,在前几日刚刚醒来听说秦浪没事就悄悄见过他一面,谁也没想到秦浪会突然回来。
“开会,开会。”
掩上门,确定没人跟来之后,秦浪低低喊着三人进了屋子。
门关上了,一个时辰后,柳成急匆匆的走了出去。骑着马儿冲出了院子。又过了一刻钟,马翁也出来了,来到胡萝卜面前一一记录下了它的特质。随后也出了门。
这时候月亮已经冒头。
屋中点着一盏油灯,只剩下秦浪与王翔。
秦浪看着王翔。问道:“怎样病好了没?”
王翔苦笑了一下,并没有说话。
“说吧有什么心思。”秦浪能够看出来,王翔确实有心思。
“我跑得很快。”王翔少有的严肃的说着,眼睛盯着灯芯,似乎在回忆。
“普通的马都追不上你。”秦浪点头,王翔的特长,在死亡深渊遇到他的时候就见识过,可以用飞毛腿三个字来形容。
“但我只会跑。”他挑了挑灯芯。屋内亮了很多,他忽然抬起头盯着秦浪:“老大,可我只会跑,除了跑,我什么也不会。”
秦浪大为诧异,不知道王翔今日是怎么了。
王翔放下了手中用来挑灯芯的小棍子:“老大遇到的事情,我完全帮不上忙。”
秦浪安慰道:“一个人不可能去做很多事情的,这些你不必放在心上,再说,三龙戏天的天气岂是人所能够应付的。”
“不。”王翔眼神中夹杂着坚毅的光芒:“老大会走得很远。如果按照现在的速度下去,只会跑的我没有一点用处,只会扯你的后腿。”
“你要走?”秦浪一惊。来到异界以后他第一个遇到的就是王翔,虽然平日里王翔喊他老大,但秦浪知道王翔是自己的朋友,异界目前为止唯一的朋友。
他在心里不可能让王翔走,但王翔那坚定的眼神却让他无话可说。
王翔点头道:“我需要走,但我会回来的。老大,我希望自己回来的时候会是你的左膀右臂,不论你做什么事情,我都能够帮上忙。”
“你有地方可以去吗?你妹妹呢?”秦浪很清楚。作为一个流民想去外面习得一身武艺,这实在太难了。跟在自己身边,哪天若是能够弄到一本厉害的秘籍。给他学了总比出去外面容易很多。
王翔道:“我能跑并不是天生了,这本事是小时候遇到的一个和尚教的,所以我打算去那里。”
“你确定他能教你东西?”秦浪表示怀疑,这片大陆上信奉的可是光明主神,和尚庙里能有什么能耐。
“他能,虽然当时我才满十岁,但我知道那和尚是个厉害的人物,因为他问过我,你想学跑、还是走,或者是飞。”
“那时候我小,又不知道事情,妹妹的消息出现了,老和尚把我赶下了山告诉我和尚庙里不能收留女子即使女孩也不行。”
“你还记得位置?”秦浪略感诧异,没想到王翔还有这样的经历。
“不记得了,所以我想老大帮个忙。”王翔郑重的跪在地上,很坚定的道:“我妹妹,希望老大能够帮忙照顾,而且她的身份。”
“不用说,你如果真要走,我会好好照顾好你妹妹。只是你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秦浪扶起他,郑重其事的说着:“到时候也不知道我会去了哪里。”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也许待王翔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找到了分离三清道力与黑白双气的办法,离开了异界回到家乡了。
“不过,我保证有我在一天,王婷婷一定不会受苦,但你要走,也得等这件事办完之后。”
……
王翔要走,来得突如其来。
他有自己的打算秦浪知道自己没有理由阻拦。
只是,他站在庭院中,手里捏着一块粉红色的玉佩。
王婷婷的身份,他抬起头把玉佩放在了月光下细细打量着。
红玉,很珍贵的东西。
三龙一凤的雕纹……
后半夜,落马镇的人又发现怪人回来了,啃着鸡腿,牵着枣红小马,重新回到了镇口。木牌给他斜插在身边,椅子碎了没地方坐了,他干脆坐在地上。
贵祥
很出名的名字,即使是在炎驹国皇室中,这个名字也有着异常尊贵的位置。
因为他是炎驹国第一高手,贫瘠之地中功力最强的人物。
两年前已经到了九星剑师的水平,只需要跨过一个坎,就能成为贫瘠之地第一位名副其实的大剑师。
大剑师。剑术技巧极致的称谓。也是标准人类**极限所能到达的最强状态。
不过,一样的情况出现在他身上。
在皇宫里,罗氏称他为小祥子。
三师兄弟的称号分别是:小春子、小辫子、小祥子。
前两位与最后这位有点差别。
所以。贵祥喜欢坐轿子,不喜欢骑马。
这习惯让贵祥的出现晚了两天。
晚得赶上了炎驹国的雨季。
这一天。从清晨开始太阳就没有出现过,乌云一坨一坨的堆在天上,动也不动。秦浪吧嗒着嘴,耷拉着脑袋。
手中的牌子半举不举。
“汗血啊汗血,你在哪!”
路人已经习以为常,很自觉的离他有半米的距离。
中午两点,一坨一坨的乌云依旧没有挪动过位置,也不知道沙漠的风是怎么吹的。
落马镇外格叽格叽的传来古怪声音。
那是一顶轿子。一顶大红色的轿子,由四个壮汉扛着。
摇啊摇的进了落马镇,悠悠的停在了秦浪面前。
大红的轿子,莫非谁家新娘来了?
镇口的人围了上来。
四个壮汉什么话也不说,放下轿子便出了镇口。
围观的人中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蹲在地上的秦浪却看清了,而且看得清清楚楚。大红轿子的轿门上绣着一匹飞腾的火马。
“是宫里的。”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看清楚了轿门上的刺绣,大喊道。
众人一惊。
呼啦啦一下,整条街萧条了,干净了。
秦浪侧头看着路人惊慌失措的模样。心想这世界好怪,看打架都躲着看,哪像自己的家乡。见到打架围着看。
民风真不一样。
“咳咳。”
大红轿子里传来咳嗽声,秦浪皱起了眉头,今儿的感觉怎么那么怪。貌似轿子里的人有点特别。
轿门开了,一双鞋子先出现,是一双黑色的布鞋,白色的鞋底连一点灰尘都没有。
慢悠悠的落下,鞋后那人貌似极有耐性,又咳嗽了一声,这才出了轿门。
他年约四十岁。眉毛很稀,眼睛很大。鼻下稀稀疏疏的有着一条小胡子。穿着一身紫青色的绣袍。
整个人看起来感觉很怪,少了几分男子气。多着几分胭脂气。
老男人有胭脂气,恶心!
所以秦浪才皱起了眉头。
“请问后生可是达西秦浪。”老男人拱了拱手,礼数到齐全。
“你是?”秦浪已经猜到了他是谁,但仍旧当做不认识,干阴谋小勾当,得装到位才行。
老男人直起了身子,头上短发给吹歪了些许,他拢了拢,才道:“贵祥。”
“跪降……”秦浪差点爆笑起来,这名字也取得有够味的。
“听说,我师弟二人都输在你手里?”老男人地下眼眼,皱眉下的眼睛精光微露,想把秦浪看个透。
秦浪抬头,盯着他,脸上多了一份阴霾:“我也不想打,可惜他们想抢我的马。”
“听说你的剑,又准,又快。”老男人很自然的移开了眼睛,淡淡问道。
秦浪站了起来道:“那是他们说的。”
“那么,打一架如何。”老男人卷起了左手的袖子,露出满是老茧的手掌。
秦浪哼了一声:“凭什么打,每次打都无缘无故的。”转过身,他拍了拍胡萝卜的脑袋。这一战打起来是需要条件的。
“若是我一定要打,你该如何。”老男人依旧自顾自的卷着袖子,左手卷好了卷右手。似乎秦浪一定得同他打。
“你又没这东西,我不会和你打,打了也得不到。”秦浪背对着他,抬起牌子给他看了看。
汗血宝马还没到手,打架没得商量。
老男人随便看了一眼木牌牌,侧身从轿子里面拖出了一把老长的剑,起码有六尺长。
三尺为一米,六尺可就是两米。
两米长的剑,秦浪还真是第一次见。
这把剑没有剑鞘,白晃晃的。两面的刃很厚,就如同没有开过刃一般。
“若我一定要打呢?”他的话里多了威胁的意味。
“我逃!”
很简单的两个字,秦浪脸上带着一丝嘲笑。
在这个世界里。武林高手根本不可能说出这两个字,因为在他们的信条里。只有即使战死也不会逃走。
所以老男人贵祥才信心满满的说他要打,执着的认为秦浪不会逃走。
可惜他想错了,秦浪的脑中根本没有这种信条,打不过就逃,最根本的道理。谁会傻乎乎的给人杀,现在打不过先逃了,厉害以后再回来,岂不是更划算。
老男人愣了一下。擦拭剑身的手停了。
“希望后会无期。”秦浪翻身上马,丝毫不给情面的就走。
嗒嗒的马蹄声,在空旷的街上回响。
躲在暗处的观众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难道是怕了。”
离镇口最近的铁匠铺吴家,挤了差不多二十个人。
“鬼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场大战看样子是打不起来了。”
“肯定是怕了。”
“作为一个武者,不该这样啊!”
众人在讨论。
擦剑的老男人贵祥,突然间喊道:“赌马如何?”
马蹄声停了,天边呼啦啦刮来一阵风,一坨一坨的云终于动了,少许拼接到了一起。构成一幅别扭的图案。
“如何赌?”
秦浪策马回头。
“我输,汗血马给你,你输。你的小马归我。”
老男人又开始擦剑,似乎汗血宝马对他不算什么。
但,这句话一出。
吴家铺子里面的观众们炸开锅了。
众所周知,对赌,赌品一定要价格等值,汗血宝马对小马,这怎么个说法。只怕贵祥有必胜的把握。
总人哄哄闹闹的讨论着。
不知道是谁喊出了一句。
“管他们赌什么,能看就不错了。”
“对对!”
众人大为同意,不再讨论这个不再核心部分的问题。
他们不讲。秦浪却要讲。
因为他的马儿,价值可不小。
一匹汗血!算不得什么。
三万两白银。
秦浪狮子大开口。
三根指头在风里竖得异常的笔挺。
枣红马换汗血宝马加上三万两白银。这是一个很大的数字,大到可以武装一直三千人的部队。
偷看众们。惊呆着。
怎么看,这交易都不成正比。
一匹败种马,怎可能值这样多的钱。
可以,一天后见。
只有当事人知道其中的奥妙,贵祥留下了轿子,步行出了落马镇。
大漠的天气很怪,乌云布满,愣是挤不出一滴雨水。
一天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
落马镇暗地里已经开赌了,前两次太多突然,赌徒们没有抓住这个机会。
怪人pk炎驹国第一高手,趁着贵祥去准备东西的时候,赌局开了,跟赌的人异常的多。可惜秦浪这匹“黑马”完全得不到重视,赌局赔率成一边倒的情况。
一天后,仍然是那个时间段。
天空中一坨一坨的乌云越堆越多,挡住了阳光,挡住了蓝天。天地间黑沉沉一片。落马镇上只有呼呼的风声以及两个阵营。
一方,春三、杨辫子、贵祥、小王子。
一方,秦浪、马翁。
正中停放的红色轿子隔开了两方,一天而已,沙落得满轿都是。
一匹异常神骏的高头大马拴在落马镇镇口的石柱上。
这把儿比其它几匹马厉害得多,胡萝卜盯着它,它依旧高傲的扬着头颅。
“是汗血吗?马翁。”秦浪看了一眼,觉得这马确实了得,四蹄很长,腰身很高,就连马脸上的五官都长得颇为神骏。
马翁已经研究了好一会,得到了确切的答案:“确实是。”
秦浪笑道:“多谢,这是你的劳务费。”说着扔了一袋钱过去,马翁接住连声道谢这才匆匆离开。
刚刚演的是一出戏,一出让别人产生错觉的戏。
落马镇只有他一人,没有同伙。
“钱呢?”马鉴定完了。自然是钱。
贵祥朝杨辫子使了使眼色,杨辫子从春三手中接过厚厚一大叠银票。
“龙腾银票,大陆通用。每一张一千两,总共三十张。”
“空口无凭。立张字据。你们稍等。”说罢,留下胡萝卜径直来到旁边的一间屋子外,敲响了房门。
房门开了,里面挤着不下三十人。
秦浪如鹰般的眼盯着他们道:“都出来,喊你们的朋友们,做个证人。”
众人不敢忤逆,跟着他出了屋子。
不消片刻,街上又站满了人。
围成很大的一个圈。
“好了。现在可以立字据了。”
秦浪很满意自己的安排。
“今日比斗,若达西秦浪赢了,三万两白银、汗血宝马归他。若贵祥赢了,胡萝卜归他所有。”
字据立成。
众人又散开了一些距离。
因为比斗将要正式开始。
“请。”
贵祥伸手,秦浪走了出来。
中间隔着一顶轿子。
贵祥依旧在擦拭自己的剑。
秦浪手中没有了木牌,手中多了一把用灰色布袋包裹的剑。剑柄的模样很奇怪,左长右短,造工不怎样。
两人对立,一动不动。
一站就是半个时辰。
秦浪不打算动,他在等待。
大剑师的修为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从柳成的口里得知,这可是代表着最强人类的代号,自己没有精妙的剑法。抢攻绝对占不到便宜,不如守株待兔,以自己异常灵敏的视觉取胜。
秦浪不打算动,所以随意的将剑放在身边。这让贵祥感觉到些许的压力,随手放的一剑,看似简单,实则根本不简单。
这一战关乎着很多东西,他的剑狠、准。
所以只能等待机会,等待他露出破绽的时候再进攻。
若是秦浪知道大剑师贵祥的想法。一定笑疯了。
刺啦!
就在两人心里各怀心事的时候,天空一声惊雷。累计了很久的正负极乌云终于有了接触的机会。
大雨即将落下。
然后就在这串闪电亮起来的时候。贵祥突然动了,长剑贯力。只击一点。那点不是别处,正是秦浪的喉结。
破绽终于露了出来。
秦浪斜眼看了一下天色。
这一剑极快,快到不可思议,快到似乎风的速度都慢了。快到,秦浪也感觉很快了,眼中的景象不再那么的缓慢。
仓惶侧身,剑上的锐气从脖间抹过,冰冷的寒气激起成片鸡皮疙瘩。
秦浪诧异,两人之间隔着一顶轿子,他是如何过来了。
提剑,现在的他不想过多暴露自己强悍的身体。
贵祥的剑又挥,这一次入蛇一般剑尖抖动着。
秦浪提起一半的剑只能作罢,连连后退躲过这灵蛇一击,再提剑。
贵祥又至。
剑只能又放。
如此一来。
场上出现了怪异的一幕。
秦浪一直试图提剑。
贵祥每每将他打断。
提剑、放剑,躲闪。成了秦浪长时间的动作。
进攻,再进攻成了贵祥
……
贵祥的剑很快,快到人体的极限速度。
所以他的剑法有一个名字,闪剑。
每一剑都似突然闪现一般。
他希望自己的剑能够快过闪点。在他剑下从来没有活过超过十六剑的人。
然而,今日的秦浪却让他感到了一丝后怕。
因为已经十三剑了。
他一直在心头默数,观望的春三与杨辫子也在默数。
第十四剑,秦浪低头避开。
第十五剑,秦浪翻身滚过。
第十六剑,秦浪侧身翻滚避开。
……
第二十五剑。
秦浪感觉这样太难受了,只能躲,没有半点还击的能力。
再一剑从腋下撩起,秦浪猛的定住身子,提脚,以射门的方式踢向了贵祥的跨下。
……
谁也想不到秦浪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这样有些无耻、猥琐的举动不应该出现在一位武者身上才对。
……
嘭。
结结实实的一脚。踢中贵祥跨下某物。
男人宝贵那物,给金刚之脚踢中,必定蛋疼菊紧……
然后。接下来的事情却让秦浪大吃一惊。
贵祥双眉一紧就顶过去了,提剑继续再攻。
秦浪捂着嘴巴。翻身数尺与他隔得老远,突然间爆笑起来。
炎驹国第一高手竟然!
木有小jj。
他的笑,让所有人都感觉莫名其妙。
但是当事人贵祥却知道他在笑什么,这是一个秘密,一直以来的秘密。
很奇怪的事情,这世界没有太监,一直都没有。就连太监这个词汇都没有。男人木有小jj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一般情况下这样的事情很少发生。
可惜在贵祥身上却发生了。
年少的时候因为某次事故,小jj没了。这个秘密就连春三与杨辫子都不知道。
今儿。秦浪知道了。
貌似无赖的一脚试出了真相。
“你没有小jj。练葵花宝典练的吧……哈哈哈……“秦浪捂着肚子狂笑,难怪做大红轿子,穿大紫大红的锈袍。就连鼻子下的小八字胡怎么看,怎么像是粘上去的。
围观的观众哗然!
天大的秘密在落马镇中炸开。
大红轿子这时候也似因为听到这样一个秘密,啪嗒裂做了两半。
小王子罗浩捂着嘴巴,清秀的脸上努力抑制着笑的冲动。
“二哥这是真的吗?”春三瞪大着眼睛,颌下笔挺的络腮胡子都失去了神采。
杨辫子摇着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长长的辫子也似乎少了气势。
贵祥脸色发青,抬起手叹气道:“师弟,我们的兄弟情分就在次结束吧!一路走好。”他没有回头。异常爷们的说出了一段话。
谁会愿意跟一个木有小jj的人称兄道弟。
“师兄,你说什么,我们永远是兄弟。”杨辫子大惊。捏着拳头表示自己没有什么的。
“大师兄,二师兄说的对,即使你没有……我们也永远是兄弟。”春三扯着他的破嗓子大嚷着。
贵祥满脸感动,差点就哭了出来。
秦浪收起了笑容诧异的看着,三人的友谊不一般。
三兄弟唏嘘了一翻,贵祥重新找回自信,站直了腰杆道:“我是没有怎么了?比武跟这件事毫无关系。”
“好吧,我不该说。”秦浪严肃了起来:“不过,你胜不了我。”
剑对贵祥举了起来。
秦浪在这一战中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但他同时也知道了,自己的水平还在大剑师之上。可谓一来一去。得到的比较多。
“你如此有自信,我们便一剑定输赢。”贵祥老脸上多了许些兴奋。很多年没遇到过对手了。
对战的渴望已经让他很多个夜晚无法入睡。
今日一战,结果在这会似乎已经不是那样重要了。
因为他知道两位兄弟的心,知道了到达人体极限并非剑道的极限所在。那些传说中的剑宗、剑王、剑皇一定存在。
眼前的年轻人或许能够到达那样的境界,应为他还年轻,二十多岁的年龄能躲过自己二十六剑,他最少已经到了大剑师的水平。
而且,还有一颗自信的心。
突破人体极限,拥有剑意、剑魂,甚至剑心。
他记得初习武道的时候师父说过,修武之人唯追心也。
“请!”
“请!”
秦浪觉察到了他的变化,缓缓解开乾坤袋,黑色的剑身第一次得以在落马镇中显露出来。
“没有开刃的剑,能胜我?”贵祥眼尖,注意到了他的剑特别的地方。
“杀人何须利刃。”秦浪盯着他,黑剑在乌沉沉的天气里散发着一股很有压迫力的气势。
天空又一道雷光闪过。
一滴雨落下。
落在了贵祥的剑尖上。
又一滴落下,落到了秦浪的剑柄上。
雨、一滴、两滴,三四滴密集了起来……
不知道多少滴落下。
围观的人没有一个有躲雨的念头,谁都知道一直在等待的结局就要出现了。
秦浪动了,黑色石剑插入了沙中,双手握住剑柄。
贵祥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持紧了剑。
雨在那一瞬间似乎停了。
黑色石剑尖一直拖在沙中,呲呲作响。他往前走,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变做了奔。
猛然,他挥剑了。雨在那一瞬间似乎落得更加急了。
黑色石剑从沙中扬了起来。
剑离贵祥还有一米左右的距离,停住了,停在雨中。
剑不及身,能够伤人吗?
但贵祥在那一瞬间脸色大变。
飞落的雨滴断了,一滴滴的雨水给某物斩做了无数水粒,在雨水中有一条半圆形的弧线飞过。
这是剑气,超越人体极限悟得剑道才能拥有的东西。
贵祥倒吸着冷气,双手持剑拼尽自己所有的修为。踏出了一步,剑半举而出,欲做斩。
可他的脸色一白,立在了雨中。
因为雨水而现形出来的剑光已经斩在了他的身上。
剑气,剑者梦寐以求的东西,贵祥没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纵然死在剑气下又如何?追求了一辈子,终究还未能够到达剑王的阶段。
今儿却见到一位了,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有如此的实力。
死了又何妨。
他缓缓的闭上眼睛。剑气及身,他知道自己只会落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他没有办法,也没有能力去抵挡。
太快了。剑的奥义到了这时候已经突破人体极限到了一个新的境界了。
秦浪站在雨中,缓缓收回剑,手在颤抖,微微的颤抖。
并非因为雨水的冰冷。
而是激动,三清道力终于给他用出来了,终于能以剑气的形式施展出来了。这是一次很大的变化,尽管黑白二气还是如此厉害。
但,三清道力能用了,能化作剑气了。这是很大的进步。只要如此继续战斗下去,他相信终有一天他能够恢复圣人的水平。破开空间回到家乡去。
雨水中,两位高手遥遥相对。
刺啦!
衣服破了。
贵祥的衣服破了。
大紫绣袍爆做了十多片破布。露出里面大白的内衫。
贵祥打了个寒颤,睁开眼,脸色一阵欢喜一阵感激。
自己还活着,在剑气下活得好好的。
唯一的解释,只怕,他收剑恭恭敬敬的朝秦浪施礼:“多谢秦浪大侠手下留情。”
秦浪大囧。
刚刚那一剑,他并未留守。
要谢只谢,黑白二气在作怪,初次使用出来的剑气,力道不足……
“啊!我们也没有什么仇怨,我只是来落马镇找一匹汗血宝马罢了,杀来杀去不好,我们要和谐一点。”
贵祥误会了,他干脆趁着杆子往上爬。
“秦浪大侠有那马儿,为何还想要一匹汗血?”贵祥再问。
秦浪哈哈笑了两声,并未作答伸手道:“好了,赌约算定,你们输的东西该归我了。”
这厮想开溜了。
汗血马到手,还有三万两白银做陪。
秦浪的计谋小小赚了一笔,一个人行走在死亡沙漠中。他要回去了,回达西部落,回东龙城,等待那位神秘兮兮的城主归来。
送礼,讨份官职,然后!
马翁,王翔柳成已经率先回去,他以后人落在后面。
落马镇没人注意到他们是一伙的。
谁也没有注意过某晚上落马镇中某个小院子中忙活过一阵。
唱着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秦浪腰里揣着银票,骑着枣红小马,牵着高头大马,怎一个欢乐了得。
枣红小马气喘嘘嘘,走得缓慢。
沙沙声在空旷的沙漠里回荡。
天空依旧阴沉,随时都可能掉落雨滴,这不,有两三滴已经落到了他的头上,秦浪皱了皱秀气的眉毛将斗笠带在头上,口里哼着不知名的歌曲。
他没有催促马走快一些。
只是用闲着的手在眼上搭了一个凉棚。往前看。
阴沉的天气里,沙漠里仍旧有一大片飞扬的沙土。他秀气的眉毛舒展,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一直在等的似乎出现了。
勒马。立在沙丘之上。
远处的飞扬的沙土越来越近,马蹄声四起。
是一队兵。一队足有一千多号人的军队。
穿着兽皮,背着长弓,挎着弯刀,裹着头巾。
带头的不是别人,却是那小王子罗浩。
天炎神驹他势在必得。
无论春三怎么劝说,他依旧要抢。炎驹国三大高手输给一疯子,不但赔了珍贵的汗血马,还输了三万两白银。
他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在他眼里。一千多号人的军队足以杀死秦浪这样的高手。
毕竟是年轻人,想问题很简单。
能驯服天炎神驹的人又岂能是一般人。
一千多号人,黑压压一片,转瞬间就围住了他。
马蹄声,沙尘声,喝马声,混做一团。
沉寂的大漠中顿时好不热闹。
小王子罗浩,身穿一套白色的皮甲,也不知道用什么料做的,显得异常的显眼。身下骑着一匹火红的马儿,马儿神骏有力,四肢健壮。跑动起来连肌肉清晰可见。
罗浩捏着鞭子,勒住马绳盯着秦浪:“大胆贼人,敢来炎驹国撒野,骗走汗血宝马,你当炎驹国是那蛮荒部落任你来去?”
秦浪将汗血宝马的绳子拴在腰间,两手捏着缰绳,斗笠微微斜下了一点遮住了双眼:“贵国真是不得了,赌约输了难道还想拿回去?身为皇家之祖本当一诺千金,莫非欺负我是外乡人?”
“他们答应了可不等于我答应。”小王子弹了弹自己皮甲上的灰尘。不慌不忙,自己有一千多号人在手。
一人一箭过去。即使他真的到达了剑王的水平,也得落个刺猬的下场。
“哼!”秦浪环顾着四周虎视眈眈的一众。最后将目光盯在罗浩身上威胁道:“你倒是试试,纵然我死,也要拖你下水,让你那件白马甲染满血。”
“大胆!”
“大胆!”
……
千好人中有几人高声呵斥,他们是皇家的直属护卫,容不得别人说主子的坏话。
最先出列的是一位手持双斧的汉子,留着一口海盗船长模样的胡须,眼如环,小臂粗壮比得过秦浪的大腿。
“莽夫罢了。”秦浪盯着他,动唇耻笑。
天空的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小王子身边的护卫为他打上了伞。
“扎古,退下,你不是他的对手。”罗浩还算知道深浅,一声喝住汉子,抬手认真的看着秦浪:“给你个选择的机会,死或者活着。”说罢,举起了红色的令旗,一千多号人纷纷取出身后的弓箭,拉弓上箭。
秦浪看着四周虎视眈眈的一众,微笑淡然无存,神色终于变了。
“那马儿本应属于炎驹国所有。你若想活,留下他,汗血宝马送与你。好好想一想吧!”
小王子罗浩倚仗着身边有大批的兵力,说话底气很足。
秦浪沉默不语。
小雨下得很缓很慢,似乎感觉到了此时大漠中异常压抑的气氛。一滴一滴的落在马鞍上,落在皮甲上,落在弯刀上。
唰唰的小声响着。
弓起,弦满,牛皮筋的声音夹杂在雨声中。
只需要小小的令旗落下,秦浪就会落个万箭穿心的下场。
气氛异常的凝重。
枣红小马喷着鼻子,汗血宝马用蹄子刨着沙子。
动物的预感往往最灵敏。
死亡在接近,秦浪叹了一口气,放开了缰绳,翻身下马,拍了拍枣红小马。又仰头看了看天空,双手合十,低低祷告了几句。
小王子很满意秦浪的表现,黄色的令旗放出,弓箭手们放下了满弦的箭。他朝扎古使了使眼色,扎古骑着马来到了秦浪身边,很不客气的牵起了枣红小马。
秦浪没有发一言,斗笠遮住了他的脸,没有人可以看到他的任何表情。他翻身上了汗血宝马。
马蹄声声,圈子开了口子。
他缓缓消失在雨中,背上的剑在摇晃。
……
小王子罗浩大乐,他第一件事就是跳下马,去看枣红小马的蹄子。
太阳的印纹很明显。
“哈哈哈!”罗浩偷笑着,春子叔叔都不能做成的事情,自己做成了。他环顾着四周的一干侍卫们大喊道:“各位兄弟幸苦了,回去重重有赏。”
扎古看不懂小王子费那么大的劲就为了一匹小矮马,回去的时候他小声问着。
罗浩高深莫测道:“你不懂,那是一匹特殊的马。”
骑着汗血宝马,秦浪奔出了百里的距离,这才掩饰不住斗笠下面差点憋得抽筋的脸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传遍大漠。
笑了片刻,他又看准了方向纵马奔驰,一个时辰后来到了一片枯死的沙柳外。那里早有三人在等待。
马翁、王翔、柳成。
三人三马,另外还有一匹枣红的小马傲然在立在沙柳边上,见得秦浪来了不满的嘶叫了一声。
奔跑的汗血宝马,猛的停住脚步,不敢再往前走。
秦浪哈哈笑道:“胡萝卜,你不让我骑马,难道要我走着回来,你这呆马,不厚道。”
萝卜头不是留在炎驹国了吗?
但沙柳边上的枣红小马又是什么?
这事情得从那晚上的会议说起。
那晚上,秦浪只说了一件事。
换马,找一匹与胡萝卜一模一样的马儿。
这才有了柳成、马翁先后出了院子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