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的事情处理完毕,宫若琳也有所耳闻,歇下了心。不如此,若琳对待庄颜的态度是越来越保守了。
她每天晚上睡觉都会梦见庄颜离她而去,可怜的她经历过那么多凄风苦雨,真是怕了庄颜的三心二意。真怕哪天他以各种理由抛弃她。
“学一学插花吧,让你忘记忧烦。”这是昔日的好友小翠发给若琳的短信,她还不知道白光就是庄颜,也没有亲眼目睹庄颜的真颜,但她的苦难历史小翠还真有所了解。
“何公子对你真心不错,说真的,我觉得你在没有孩子之前选择他也未尝不可。”咖啡杯前的小翠一副小女孩的天真模样,据说她最近也在找对象,因为学习若琳的缘故,小翠也是非大富大贵不挑。
若琳望着小翠痴痴的模样,她感慨太多的事情小翠都不知道,包括她曾经流掉的孩子,“豪门不是那么容易呆的。”若琳摇摇头,浅浅的目光低垂了下去,落在一样黝黑深沉的咖啡杯里。
咖啡是苦涩的,若琳下意识地去找糖,不料小翠已经打开糖纸为她下了糖。
“你还记得吴老师吗?当我告诉她你的真名不是汪瑜而且若琳时,她还不信呢。她说那个若琳不就是轰动宁城的豪门女主。……”小翠绘声绘色地讲述若琳的前情旧事。惹得若琳不由掩口而笑,但为了保留自己过去仅剩的那点秘密,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是啊,吴老师就是自己的婆婆,她还带病离开了她和庄颜,多么惋惜的遗憾啊。
“你知道吴老师的下落吗?”若琳不敢向小翠透露吴老师与自己的关系,可是吴老师的下落一直让她割舍不下,她暗中花了不少钱找吴老师的下落。
说到这里,小翠眼睛红红的,茫然地摇了摇头表示无可奉告,“她病得那么重,大概好不了了,你后来就再也没却看她了吗?我觉得她也怪可怜的,未婚生子,晚景凄凉。”
“别说了!”若琳淡淡地打断话题,接着拿出一张纸巾,她只感觉鼻子酸酸激动得要哭了。
“你看,你看,我都说了什么,让你激动得……?”小翠面对这个从所未有的新身份新生活的宫若琳,本来是有所不适的,可是天性开朗的她却叽里呱啦说了那么多。
“还有庄颜还给你配司机吗?”小翠继续若无其事地打听,要知道她已经一年多没跟若琳联系了,自从白光和若琳接走吴老师后,太多的家庭风波促使两人无法见面。
望着小翠似有深意的目光,若琳哪敢讲实话,只能去骗她,一如当年的若琳,小翠也对豪门充满了向往,深受其累的若琳只想打断她的念头:“没有!”
“那个白光……”
“他走了,回老家发展了。”
“哦!”小翠的表情显然是失望之极,当然光看小翠的表情,若琳就觉得够了,为了不让这个女人知道太多,两个在咖啡店里并末聊太多。
会面结束后,若琳亲自付账,算是请了小翠。
但现在小翠还是那么关心自己,时不时会给她发这样的短信。若琳关了手机,因为小翠这个提议,她决定去找家花店学习插花。
“好晚了!”若琳看了看手机,感慨无限,“这个庄颜还不回家!”。
以往他会这样早出晚归吗?连说好的怀孕的好事,他都无心准备了。
唉,不去想他了,过好自己的生活的。或许小翠说得对,我其实还有别的选择,不知不觉思维的触角伸向了远处,若琳想起了她不该想的人。
何振风。的确,因为小眉失踪的事,她也确实很久没见到振风这个人了。
他们俩兄妹到底怎么样了,何小眉如愿嫁给陆林峰了,而振风依旧如以往一样对她一往情深吗?
都是未知数。
她好像连陆林峰的消息都鲜有所闻了,据说何振风钳制住了陆林峰,让他没胆来骚扰她。
第二天,宫若琳就按自己的计划找了一家学习花艺的商店。
进去没多久,她便适应了花店的学习氛围。
掐指一算,她也真是好久都没有接触社会了,几个月闭门不出的若琳终于品尝到了自由开放愉悦身心的快乐。
“这是黄玫瑰,代表思念,这是红玫瑰,代表火热的爱情,恋人。”插花师一一点解花语,接下来她也布置了作业,要求每位学艺者都按爱情这个主题创造花艺。
真是美的艺术,若琳心里惊叹,当然兰心惠质的她恨快就领悟了老师的意图,用红白黄三种玫瑰插出了缤纷的爱情花语。
她甚至用手机偷偷拍照下来,发给了一直不乏情趣的沈庄颜。
“嗯,不错。”庄颜在线回复。
“你能做到一生一世爱我吗?”若琳又打了一段简短的字上去,她还真不敢保证庄颜能爱她一生一世呢。
“傻——瓜”庄颜隐身了,他懒得理她,留给她的是一个淡灰的头像和不能保证的诺言,一个谜。
若琳好失望,盯着花儿愣了很久很久……
生活逐渐走向沉静,这段时间她还听说梅蒂做妈妈了,生了个儿子,真是恭喜爸爸了,真是老来得子。
两家人分离那么久,沈大帅又喜得贵子,哄儿哄妻都来不及,哪里还有时间过问庄颜和若琳的事情。
一心想造人的若琳,依旧是肚腩平平。
不过,生活既然会给她宁静,制造惊喜,也会让她的生活充满波折,困难来的时候,你永远想不到。
这日,她在家里像往日一样给花瓶插花做装饰,突然门扉背后传来一阵阵敲门声,若琳以为是沈庄颜。
也奇怪,这段时间沈庄颜早出晚归,似乎许久没有陪她一起吃晚餐了,想到可能是丈夫在敲门,宫若琳喜出望外,连忙去开门。
轻轻地打开门,看到的却是另外的一张面孔,何振风犀利无比的眼神因为遇上若琳的目光,瞬间变得温柔而缠绵。
危险人物!若琳尖叫一声,猛地关上了门,不料何振风比她还眼疾手快,一脚踹开了门扉。
虽然在她心目中,何振风不是坏人,但却比坏人更加地危险,她害怕看到他的眼神,温柔而缱惓,更害怕听他的声音,含着一股坚定的穿透力,直击她的心灵。
“你,你怎么进来的?”若琳没想到何振风会找上门来,而且文质彬彬的他找她又有何事。
我并没有把自己的行踪透露给任何人吧。若琳眼珠跟随着思维迟钝地转动着,可怎么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