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圣上英明神武、克己修身,就算是在宫廷大内,她们也没见过如此荒唐的场面!现在这屋里的男子随便做个加法,也超过十数了,一晚上与十数位貌美男子寻欢作乐,想一想就……太糜烂了!
东周失踪了三年的并肩王、战争狂,居然在十数个男人的床上被找到了——真是荒唐!
“唔!唔唔唔!”被挂在梁上衣裳只剩几片碎片的黑衣人迷迷糊糊中看到有人来了,眼睛里爆出精光,使劲求救!她身上不知道被什么工具弄出的一道道伤痕,看着就疼的要命!
“吵死了!”芙蓉帐里扔出一个瓷枕,正中黑衣人脑袋!
“姑奶奶我喝高了头疼,你不想再体验生不如死的感觉就老实点!”她醉的太狠,梦到了最不愿回忆的东西,脾气相当暴躁!
床上唯一一个女人抱着头缓缓从床上坐起来,拿开脖子上胸上缠着的胳膊和玉腿,青丝顺着她起身散下来遮住了脸,只听声音就知道她宿醉的厉害,心里特别不爽!
黑衣人脑袋被瓷枕砸出一道口子,身子因为瓷枕的原因挂在梁上晃了两摆,烛泪从蜡烛里流出来,烫的她被喂药的身子又疼又痒!她头上鲜血涓涓外流,直到流进眼睛奇痒无比里却也紧闭嘴唇不敢再出一声!
宁得罪小人不得罪男人,这些贱人都太会折磨人了!
教训了挂着的那个人,这些侍卫看见她的惨状自然不敢往前凑,但想到身上的皇命,只能硬着头皮上!
“小姐,奴——”
“滚!”她早就感觉到这些人的气息了,但她们不说话没人当她们是哑巴!
一枚飞镖直打三侍卫面门,领头的侍卫忙抽刀抵挡,飞镖打到刀面上改变了方向,擦着她的脸直钉到房门上!等飞镖停下来才发现,这哪是什么飞镖,不过是男人头发里一根装饰用的银簪!
侍卫三人立马跪下噤声,可皇命在身,她们怎敢离开!
浮洵喝的脑仁疼,曲起一条腿,背靠在墙上揉自己的太阳穴,身边几个美男感觉到浮洵动了动,顺势把手伸到了浮洵腰上缠着她!
呵,真是黏人……浮洵毫无眷恋地扯开了身上攀附的手臂。
屋里香的甜腻,酒味冲的人脑袋昏昏的,糜烂的房间里年轻男子美好的躯体肆意铺陈,侍卫们时不时望一眼一动不动的并肩王,握着刀低头恭恭敬敬的等!
即是身负皇命,但刚刚王爷扔簪子来的那一刻,她们实实在在的感觉到,王爷是想要要他们的命!
她们只是东宫随处可见的大内侍卫,别说是杀,就算是要将她们剁成肉泥也只是这些主子们眨眨眼的事!
地上的一个秀丽美人似乎觉得热了,扯开自己的领口,薄纱下未穿亵裤,白嫩的长腿在红毯上磨蹭了两下,他妖娆得翻了个身,随意将身子铺开在地上,衣衫半褪风情万种,人却只轻轻嘤咛一声,继续沉睡。
连赶了半个月路的侍卫根本没有时间抒发,此时被撩的口干舌燥,暗暗咽了咽口水,只是这一个美人就如此勾人,床上那些……还不酥媚入骨?
不过她们也就敢在心里想想,给她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抬头去看王爷的圣颜,虽隔着五步远的距离,她们也能清楚的感觉到床上人的怒气和威压!
“叩叩叩……”屋外响起敲门声!
三侍卫望向屋门眼神锐利,手瞬间握到了佩刀的刀柄上!
浮洵抬眼淡淡看了看那三个人的反应,慵懒发声:“莲笙么?进来。”男女莫辩的沙哑嗓音听的侍卫们心里一麻,她们略松松手,依旧没有把手从刀柄上拿下来!
门轻轻打开,一人青衫浮动,面覆薄纱,手端着铜盆关门进来,即使看不到脸,那一身静雅气质,也让侍卫们明白眼前男子一定不俗!
莲笙小心避过地上睡的东倒西歪的男人,把芙蓉帐撩了起来!深红色的锦被,墨发满铺,身材曼妙的美人儿两三相对的躺在床上,白肤胜雪,清秀诱人,唯一清醒着的王爷妖媚似魔,坐在大床最里靠墙支着头,接过莲笙递上来的醒酒汤一气喝完!
美男满怀,权高势重!
一身武功登峰造极,一张俊容魅惑天下!
这就是苍鹿血战中厮杀出的传奇,百姓又敬又怕的“鬼王”——莫浮洵!
怀着对传奇的敬意,禁军侍卫再次压低了身为武力值翘楚军人的头颅!
头疼,不爽,很不爽!
好像是摆脱不掉压抑在心底狂躁与冲动,浮洵挥挥手让侍卫把绑着的人带过来,一股焦躁的暴戾冲的她太阳穴直痛:“想好你要说什么,多说一句废话……”声音克制低沉,她抬头,眼眶猩红,好像能从她眼里映出血流千里的恐怖与疯狂!“呵……”
被捆成麻花的黑衣人拼命摇头,那一瞬间,她看见不是人,而像是地狱索命的恶鬼!
那眼神太危险!
地上的人打了个哆嗦,身子吓的发抖却在浮洵眼皮底下不敢求饶一句,带着哭腔一五一十说她不过是看莫浮洵在这里挥金如土,身上还还带了一个包袱,想必是什么宝贝,想要偷出来倒卖,没想到接着就被逮到还被折磨了一个晚上。
没一句真话!
莫浮洵紧紧捏着随手抓过来的玉佩,血脉里奔腾叫嚣的声音热切的催促着:杀了她!杀了她!!
手指碾动,能听到玉佩被碾碎的声音,气氛莫名紧张,好像只要风吹草动,床上坐着那人就会像捏碎玉佩一样随时捏碎所有人的脖子!
没有一个人敢张口,屋里压抑静谧,只能听见睡着的人自由的呼吸声……
深深呼吸了几个来回,莫浮洵感觉自己终于压抑下那股异样的兴奋与疯狂的渴望,她再次向黑衣人抬眼看过去,眼里带上了没有感情的笑意。
松开手扔掉手里的碎玉,她从床上下来,整个人的气质都变的沉静内敛,似乎换了个人,又让人诡异的觉得她跟刚刚的狠戾融合的异常和谐,她从黑衣人面前蹲下,额前碎发滑动下来,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你这么说,那我也这么信。”她突然扯了丝绢塞在对方嘴里,指关节一动,一抓!
“唔!”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