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君你做什么扯我的裙子!腰带要掉下来了!”
“手!手!放哪里了!贵君你这么勇猛,圣上知道吗?”
“别别别!别动嘴!我答应我夫君只吻他一个人的!”
莫浮洵自导自演的画面太美,容隐看不下去了!他果断望天,百闻不如一见,他终于知道当初京城的人为什么要叫莫浮洵“灾难世子”了……
不管在哪里,莫莫只要开始胡搅蛮缠,的确是够灾难的。
“你叫够了没!”文贵君快要被莫浮洵逼疯了!不顾形象的往回一甩一甩地抽自己的手,用力过猛加上莫浮洵故意捣鬼,抽出来的时候一下子蹲坐到了地上!
莫浮洵回头了看着莫淡风和永华已经打的差不多了,冷声让骑在永华肚子上挥拳的莫淡风停下:“行了,停手!”
莫淡风放下抬起的手臂喘着粗气站了起来,眼角被永华打的流血不止,她毫无在意的用衣袖一抹冷眼看着地上哭泣不止的永华,心里从来没这么畅快过!
文贵君看到他的宝贝女儿被打的嘴角流血,吓的心脏病都要出来了!他猛的推开莫浮洵,两步跪到永华旁边心疼的检查着永华身上的伤,红着眼睛一下站起来扑到莫淡风身上要去掐死他!“你这个野种!竟然敢打我的永华!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离的最近的容隐眉头一皱,突然扯过莫淡风让文贵君扑了个空,莫淡风抬头想看是谁,眼角的血流的模糊了她的视线。容隐迅速收回了手,错开头不去看莫淡风。他有些后悔,他不该插手皇宫的事,只是童年的记忆让他的动作快过了头脑。
永华见自己的父君扑空了抱着文贵君嚎啕大哭,让父君给她报仇,文贵君被女儿哭的怒火翻腾,挥手让身边的人去请救兵:“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去叫圣上!”
文贵君的小侍刚跑出去几步就被藏在暗地里看热闹的宋染初堵住了,小侍无助的转头,看到莫浮洵用墨扇挑着文贵君的下巴,笑的一脸和煦:“叫圣上来也好。你说等圣上来了……本王说明这两个孩子打架的原委,再用三十万兵权换你项上人头,怎么样?”
“你疯了,你疯了!凤帝不会答应你的!”知女莫若父,文贵君知道自己女儿仗势欺人,但他文家的权势如日中天,永华是尊贵的皇女,只要不欺负到永华她欺负别人又有什么?
只是这回莫淡风靠上了莫浮洵这颗大树,他的女儿一时踢上了铁板!文贵君如花的容颜染上了恐惧,他知道莫浮洵手里有的是兵,满朝野都在盯着她手里的那些兵!
“你一个人的命和三十万兵,你觉得谁更重要?圣上会怎么选?还是……你要闹大了指望着文家救你?”莫浮洵和蔼可亲的说着让人胆寒的威胁:“你觉得你价值几何?值得一个文家为了你跟我上战场打?”
文贵君颓然地坐在地上,谁都知道莫浮洵在战场上是个疯子!哪怕领兵人数三对一也不敢贸然挑衅!他们文家世代书香,权在手,可苦于没有这么多兵啊!
“我给你出个办法。”莫浮洵轻佻一笑,“你不如改行……去睡军营里那些女人。睡过一个我就送你一个,等你都把三十万人睡完了,我都送给你!怎么样?是不是一劳永逸呢?”
宋染初听到莫浮洵故意说这些个荤话来恶心文贵君,捂着嘴在一边偷笑。
“你……你侮辱皇室贵君,凤帝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文贵君知道自己被侮辱调戏,从来都被当做掌上明珠的大家子弟怎能咽下这等屈辱,站起来拉着还在哭的永华去找女皇治莫浮洵的罪!
文贵君不是傻子,他现在是想去告状,不过等走到长乐殿后缓过来这口气了,明白自己在以卵击石便不会贸然行事了。或者就算他告了,那他就告呗,她莫浮洵不介意先将文家搅个底朝天,来表达自己对昭德的“忠心”和“敬意”。
宋染初就是个小小禁军侍卫长管不了这些破事,她只冲着莫浮洵点了个头,准备带十四皇女带去处理下伤口。莫浮洵就知道这女人就爱在暗地里看够热闹了再出来帮把手,点点头随着她去了。
估摸着夜宴的时辰到了,莫浮洵牵着容隐一同出了院子,抬头就看见了不远处在哄永华公主的文贵君。这人不傻有点脑子,这么快就冷静下来了?
不过她还没玩够,莫浮洵又加了一把火高声道:“御花园里的美人怎么这么少?先不小心折了文贵君御赐的梅树,又一时不平看着两个皇女小打小闹了一会被文贵君非礼!两件事撞上的都是文贵君,别的侍君在哪呢?我得跟圣上说说,建议她多纳些贤良淑德的美人,这种一看见女人都管不住腿的男人要怎么做天下男子的典范?”
莫浮洵邪笑地看着文贵君用恨极了的眼神瞪着她愤然离去。现在她已经将文贵君得罪到底,文家跟她势不两立,她做的这么不给自己留余地,不知女皇是否会满意?
容隐被莫浮洵牵着跟她一起往长乐殿走,并没有张口问她为什么要一反常态做的这么高调。莫莫本犯不着得罪文贵君,今天这么锋芒毕露不过是时局需要罢了,他猜不出半月,朝堂上定无文家!
莫浮洵到的时候长乐殿里已经来了不少人,为首的女官高唱完“并肩王驾到”,众人视线齐聚门口……
……没有人出现。
女官着急的望着迟迟不进去的并肩王停在门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心里哀叹王爷跟这位公子都腻歪了一下午了也不嫌累,都什么时候了还要秀恩爱!
女官直直杵在那感觉快要被一众王公大臣投过来的目光戳成筛子了,正主还在门口墨迹,你侬我侬呢!
“莫……王爷别弄了,里面都在等你。”容隐在门口推着莫浮洵让她往大殿里去,别再给他系什么发带耽误时间了。
莫浮洵偏不,非要慢条斯理的把从自己头上解下来的发带给他系好!“别着急,圣上还没来。”
她抽掉他的玉簪,好生为他将墨发用发带束起,用手指细细梳理平顺,红色的发带垂在容隐的墨发中为他雅致的美添了几分热烈。
给他做个记号,也样开席以后便没人敢再以为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男宠欺负他!
“好了,走吧!”莫浮洵随便用容隐的发簪把头发一卷,一插,干净利落!她下巴一抬冲他眨眼坏笑,抓着容隐就往里面去。
容隐久居后宫进退有度,这种昭示身份的晚宴他切不可于莫莫并行触犯天家威严,无奈莫浮洵动作强硬不让他退避,用力拽过容隐,俯身附在他耳朵上说话:“别躲,我还要护你一生周全,这就让你落我一步怎么行?”说罢又偷吻了一下他的后颈。
麻酥酥的感觉让容隐一躲,他都忘了,她不胆大妄为就不是莫浮洵了!
一旁被戳的满身眼刀的女官看着莫浮洵点了下头感激的都要痛哭流涕了,迫不及待的重复了遍“并肩王驾到”提着裙摆抓紧从门口消失!
朝臣们只见莫浮洵噙着惯有的坏笑从门口出现,一身流火白衣纨绔张扬,等她突然转头后才有人发现,莫浮洵手中还牵着一人的手!
眉目如画,白衣墨发。
似有仙君踏月华而出,分花拂柳,缓步慢兮。坐繁花树下,朗月薄酒,佳人回眸。只淡笑刹那,花容天下!
容隐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众人视野中,眉目精致气质清雅,不声不响抢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莫浮洵迈步向前一档阻断了他们了视线,不太高兴地揽着容隐去座位上坐下,命人在旁边给容隐加了把椅子。
她亲手将椅子往后挪了挪,好让自己的身体挡住容隐的相貌。歌舞一奏,那些落在容隐身上的视线顿时少了不少。
莫浮洵十分之不满那些人看容隐或惊艳或探究的眼神,觉得光自己根本不够还叫了一个侍酒的侍人拿着酒壶站在容隐面前。
容隐被这么一遮除了侍人的后背什么都看不见,他好笑的瞥了一眼装模作样欣赏歌舞的莫莫,只得摇摇头坐在座位上端详桌子上的糕点:这个女人还真是小心眼。
宫宴只请了几个重臣,昭德与几个臣子议事完最后赶到。
昭德入内时朝臣跪了一地,莫浮洵只弯腰一揖十分显眼,昭德的视线扫过莫浮洵和她身边的容隐走到主位坐下命人平身,女官宣旨:宴会起!勿议朝事,众卿随意!
此次宴会的目的不过是昭德想看到莫浮洵的诚意,她现在目的达成,宫宴上给莫浮洵赐了几杯水酒接风便没再为难她。宫里的歌舞端庄华丽,看多了也没什么意思,朝臣们没看多久都各应酬敬酒该笼络的笼络,做起宴会上应有的“正事”。
“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过来?你的宴会你要早过来迎客!就你知道偷懒!”莫世简趁着没人上来跟莫浮洵套交情悄悄潜到她的席位上去训她,他指指坐在凤帝右手旁无精打采的文贵君,“听说你为了一个男人把文贵君和永华公主给得罪了,这位就是?”
莫浮洵拿了一块糕点塞进莫世简的嘴里,点点他的脑袋:“什么叫一个男人,应该是我的男人,叫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