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带来的家丁有上百人,而安原儿,只有孤零零的一个双双。
就算双双再怎么强悍,在外人看来,都是双拳难敌四手,不过是以卵击石。
安飘儿的话起了作用,也让老夫人下定决心:“来人,给我抓起来。我倒要看看,安原儿她一个人,有什么能耐?”
安原儿冷凝着脸,配合着双双,正要杀出一条血路。
可却也是在这时候,背后传来了两个熟悉的声音。
“谁敢动我女儿。”
“谁敢动我妹妹。”
安朝礼和安徊首本来都被老夫人提前支走了,可两人一得到果果的消息,知道安原儿被刁难了。爹爹和哥哥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立马放下手头的事情,赶了过来。
“谁说原儿只有一个人,原儿有我们在,没有人可以欺负了她。”
“我的女儿(妹妹)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打发的。”
两个男人站在安原儿的身前,如两座坚实可靠的大山,替她挡住了一切的艰难。
两个男人气势汹汹,一个比一个更宠安原儿。他们两个都是朝中重臣,就算给府邸里面的家丁一千一万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在这两人头上撒野。
家丁不自觉的退后了几步。
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安朝礼,怒斥:“从小到大,这丫头的性子就是被你惯的。如今她更是无法无天,连大皇子都敢惹。有此女在,我安府无一天有安稳日子,你亲娘我,没有一天可以睡个好觉。你若是孝顺,今日就听我的,早早把这丫头送去宗人府,保全全家,保全你和徊首官场一路顺畅。”
讨好大皇子,也就是未来的太子,似乎是聪明的做法。
而安原儿无疑是走在相反的路上。
老夫人的意思,是让安朝礼弃车保帅。
安朝礼当场果断拒绝:“儿子不孝,儿子不能答应。儿子做官,是为了保全家人,保护女儿的。若我的官运要建立在牺牲女儿的基础上,那这个官,不做也罢。”
安徊首应和着:“孙儿也是这么认为。”
这两人,都是安府以及老夫人寄予厚望的,可如今,这两人都站在了老夫人的对立面,
老夫人只觉得胸口疼痛难忍,她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
安飘儿开口:“二伯父,你这是要逼死祖母吗?您只宠爱原儿妹妹,可何曾想过,祖母才是生你养你的亲娘啊。你如此做,不是让她寒心吗?”
安飘儿拿出那套孝顺的说辞,存心陷安朝礼于不义。
安朝礼没有客气,回击道:“大人说话,哪里有你小辈说话的余地,大哥看来还是没有教好你。至于我孝不孝顺,更由不得你一个小辈来置喙,一点分寸都没有。”
安飘儿当众被责骂,脸憋的通红。可是她又没法还击,只能干瞪眼。
她挽着老夫人的手,说:“祖母,飘儿只不过想你好,想咱们家好,哪知道,大伯会这么说我。”
老夫人拍了拍安飘儿的肩:“不怪你。是那逆子不懂事。他被她那个女儿迷了心智,哪里还记得,他还有个生养他的老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