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主身受重伤,躺在炕上最绝望最灰暗的那些日子里,孙志远没有出现。
可能是接收了原主的所有记忆,庄容对原主那段日子的绝望感同身受。
闻言,脸上不禁也带了嘲讽,冷笑说:“哪怕我这次被狗咬是场意外,他做的也太绝情了,经过这次的事儿,我已经彻底看清楚了他的真实面目,以后我和他再无任何瓜葛。”
秀娥怔怔地望着她,“容儿,你真的这么想的吗?”
“当然,知道他是什么人品,我还要嫁给他,那不是往火坑里跳吗?”
庄容知道,秀娥回去会把她的话转告给大伯一家人,这也算是她对外表个态。
“哎……”秀娥轻轻地叹气一声,“之前我看他对你还成,以为你们就快要成亲了,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行了,秀娥姐,你别再唉声叹气的,这事儿不都过去了,我都不想了。”庄容朝着秀娥弯唇笑笑。
她巴不得这件事早点结揭过。
对于以后的婚事,庄容认真想过,虽然她代替了原主的身体继续活着,却不打算这么早嫁人,更不打算和孙志远再有什么牵扯。
反正庄健和田氏已经收了那两吊钱,正好就借着这次的事和孙志远一刀两断。
“我就是替你不值,唉,说真的,我也觉得我爹娘这次做的有些过了,那些钱原本就不该收,现在弄得你和二叔连讨个说法都不能……”秀娥低下头说,脸上闪过愧疚之色。
庄容摇摇头,“庄家早就存了背信弃义的想法,就算爹带着我去了,又能讨到什么说法?我爹是绝对不会收孙家的钱。”
即便闹到县里去,孙家也有的是钱和人脉和自家周旋,可庄文,要钱没钱,时间和精力都不容许他在这件事情上消耗下去。
春耕秋收就是一个农家人的使命,庄文有两个孩子要养活,守着家里这两亩田,哪儿都不能去。
听了这话,秀娥脸上更红了,连声说着对不住。
庄容摇摇头,幽幽地说:“有时候放下恩怨也是放过自己,不是不生气了,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不必把时间和精力都浪费在无意义的消耗上。”
想必庄文也是知道这一点的,虽然生气,却也真的没有再去孙家闹。
在庄容看来,还以颜色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家过得越来越好。
秀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说好了,你不许和我生气,以后我们还像从前那样好好的成不?”
“一定。”庄容绽开笑颜。
姐妹俩又闲话了一阵,太阳渐渐落山,庄容要去厨房准备晚饭,秀娥也起身道别。
“容儿,我先回去了,这两天盖房,又赶上农忙,家里事多,改天再来找你。”
庄容点头微笑,“快去忙你的吧,等农忙过了再来串门。”
目送秀娥离开后,庄容直接去了厨房。
虽然庄文交代过最近不许她做饭,但庄容不打算继续闲着了。
按照原主的记忆,庄容打开存放粮食的木柜,舀出一碗包谷珍倒进锅里,熟练地端着锅来到院里水井旁。
看着清透的井水,庄容忍不住想着,要是能把空间里的灵泉拿来做饭就好了。
她小腿上的伤疤,不过用了一次灵泉水就好了个七七八八,如果庄文能喝上灵泉水,说不定肺痨也会有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