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的想法都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心里甚至有些惊恐,隐隐觉得再和她们玩在一处,将来怕是要坏了自己的名声。
不知何时起,巧珍也仿佛变了个人,从前她虽然不时做些惊人举动,但总归还是守规矩的。
现在却和庄容一个鼻孔里出气了。
秀娥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孩,只觉得与她们再不是一道人。
她压下心里的失落,闷着声不吭声了。
庄容和巧珍对视一眼,也都默契的不提这事了。
没说几句,秀娥就告了辞:“我得回去了,我娘她们待会要去吃席,宝福没人带,我指定得在家带弟弟。”
“我也回去了,还得给我爹做饭。”庄容也和巧珍道别。
张氏从屋里出来喊她,说是给庄小宝的衣裳已经做好了,叫她过来取了再走。
庄容取了衣裳回屋后,庄文还没回来。
庄容知道砍树约莫费时间,就先进了空间,跳进灵泉水里美美洗了个澡,洗完澡,她躺在草坪上晒着天然的日光浴,空间里恒温,暖暖的微风吹来,简直不要太舒服。
另一头,孙家几人回了屋。
一进院子,孙仲就气的说:“原先看着她还算文静,现在咋成了泼皮无赖,她一个姑娘家,被退了婚也不知羞,还把当初的事儿当众拿出来说。”
马氏阴沉着一张脸站在旁边,盯着院墙下拴的恶狗,眼里粹着恨意,“她就是故意在坏志远的名声,什么狗屁嫁汉要嫁德,上回阿旺怎么就没咬死她?”
孙刘氏也气得胃疼,“不知羞臊,今儿庄文没在,他要在,我定得好好数落他,咋管教的闺女!”
“行了!”孙仲打断婆媳俩,“志远下月就取亲,这中间可别再闹出是非来,你俩谁都不许去!她自个儿也说了,要嫁给桃红那哑巴儿子。等咱们志远成了亲,她再咋闹腾自然有那哑巴收拾她。”
马氏想想也是,这紧要关头不生事儿比什么都强,眼里的阴霾才散了些。
孙仲和孙宝全父子带了马氏去前院张罗流水席的事儿,孙刘氏留在外头接待来客。
孙家特意从县里请来了厨娘和帮工,十多个伙计进进出出的忙碌,没一会儿,孙家院前就摆了一溜桌椅。
花生、梅子干、杏子干,豆沙糕等干货糕点摆上了桌,很快就有村民陆陆续续来了。
庄王氏一家人也在里头,来了就腆着笑脸走过去朝孙刘氏恭喜:“宝全娘,我来给你道喜了,你家志远可了不得啊!岁数不大就中了童生,明年再中秀才,那就是光宗耀祖啊。”
孙刘氏想起庄容就是一阵气堵,不冷不热地掀了嘴角,“承你吉言。”
“了不得啊,你家今后……”庄王氏还要奉承,话说了一半,孙刘氏就不耐烦地转身离去。
她一张老脸儿热了热,讪讪挑了张空桌坐下,低头跟田氏说:“他屋就是仗着有钱才清高,等咱们宝福长大念了书,比他们志远强到哪儿去。”
田氏面上笑着,暗地里也酸溜溜跟庄王氏说:“不就是地多了些,等咱屋拿了那十吊钱,也置几亩地。”
傍晚,庄文和余良砍了棵樟子松,满载而归。
两人一前一后,吭哧吭哧把锯好的树干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