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又夹一筷子糖醋鱼,味道酸甜,鱼皮酥脆,鱼肉白嫩,有股说不出的焦香,配着酸甜味儿,溢满唇齿尖。
她忍不住啧啧称叹:“真是太好吃了。”
而旁边几人,早就专注于每道菜之上,各个腮帮子塞得鼓囊囊的,顾不得张口了。
庄容瞧着大家吃的香,心里的满足感无法言喻。
一大家人和亲朋好友一起吃饭,可比前世孤零零一个人在偌大的饭厅里吃着山珍美味幸福多了。
吃了饭,几人全是捂着圆滚滚的肚皮靠在椅子上。
“容姐儿做饭的手艺实在高。”余良终于吐了上桌以来第一句话,“有空指点指点巧珍,她将来嫁出去有这样的手艺,婆婆也高看她一眼。”
这话算是很高的评价了,庄文听了都忍不住露出笑容。
巧珍吃得饱饱的,翻着白眼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可不是做饭的料。”
一桌人被她逗得笑起来。
张氏见她不上心,也是一阵无可奈何。
庄容这一晚的表现算是给庄文长了脸,听着余良和张氏一左一右的夸赞,他靠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家女儿,双眼清清亮亮,透着说不出的自豪。
送走余良一家人,收拾了碗筷,天已经黑了,庄小宝去西边书房念书,庄文总算逮着机会和庄容说话。
白天的事儿,他心里还有些疑虑,就拉了庄容细问:“兔子狡猾,一天的功夫,就是老猎人也打不下这么多猎物,那少年真是用弹弓打了这些兔子?”
庄容半真半假的解释:“我们找了开阔地儿,我用了些续命草粉。”
没等庄文再说话,庄容就说:“桃红婶儿懵懂不知事,不必担心,那少年爹也可以放心,我接触了两回,发现他与旁人存着重重的隔阂,不愿同人接近,更是口不能言,续命草的事儿,母子俩不会泄露。”
庄文稍稍安了心,“都安顿好了?共多少只?”
“统共加起来三十二只,有五只怀了孕,单独放了,九只公兔,二十三只母兔。”
庄文惊喜。
转念想到这么多兔子可带来的经济效益。
只是,他眉宇间仍留着一丝顾虑,“那少年年方十四,你也是大姑娘了,既然不愿嫁他,们在一处还需谨记男女大防。”
“爹。”庄容哭笑不得,“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接近他们母子,一来是和他们处的好,存了想帮他们改善生活的想头,二来也是看中了他们娘俩身有残缺,品行又好,要是日后能合作,可比随便找几个伙计强多了。”
她要建立起属于自己的人脉圈,为以后经商打下根基,没几个亲信怎么行。
这些野心和抱负可不能对庄文说,他只会觉得她小小一个姑娘城府这样深,不可思议。
庄文听她这样说,心里没了顾虑,笑容也明快了不少。
至于做饭的事儿,庄容知道她爹心里必有疑惑,就有意无意地解释:“今儿做的菜爹觉得咋样?这些可都是我平时私下里琢磨出来的,有些还是第一回实践,没想到这样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