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说着贴心话,那头庄显贵回到老庄家,心里也直犯嘀咕。
庄王氏迎上来问:“咋样?教训了?”
“一天天的就知道说些没影的事儿!”庄显贵瞪她一眼,“以后那事不许再提了,我去问了阿文,咱们容姐儿还是清白的。”
庄王氏还没说什么,田氏就在旁说起了风凉话,“他当然不承认,要不他的脸往哪儿搁,当爹的管教不好女儿,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
庄健也说:“要我说,爹就不该去废那些话,直接把话撂下就是了,他家里的丑事让他家自个儿看着办,早些把那十贯钱还了就断了联系,别连累了咱屋里也面上无光!”
庄显贵打断他,“行了,都别说了,阿文身子不好,都别逼着他。”
“呵……”庄健冷嘲一声,“他身子不好?我看他身子早就好了,昨儿就听人说了,他在山里碰着了老郎中,吃了几副药那痨病就好了。”
“痨病哪有治好的,这不是胡说八道?”庄显贵不以为然。
“千真万确,爹,我也听说了。”田氏搁了洗菜盆,坐在水井边,绘声绘色地说:“是阿文亲口对旁人说的,那天他和余良两人抬了木头从南坡回来……”
庄王氏和庄显贵都不信,庄王氏蹙眉问:“前头花了那么些钱买药都不见效,吃了几副野郎中开的就见了效,骗鬼吧!”
庄健说:“村里都传开了。”
“难不成真好了。”庄显贵半信半疑地说:“我今儿在阿文屋里还见了几只小鸡娃,说是自家养的鸡孵了蛋,鸡舍也是新盖的,以他往常的身体,可没精力侍弄这些事儿。”
庄王氏仍是不信,但双眸里也浮现出疑虑,“我可不信,我这几日抽空去瞧瞧,看他到底闹啥幺蛾子呢!”
一连两天过去,鸡仔长势良好,一个个从小拳头大小肉眼可见的大了一圈儿。
庄容空间里那些小鸡娃果不其然也长成了。
虽没喂专门的饲料,靠着吃空间里那些灵气浓郁的灵草就比外头那批鸡娃长得快得多,庄容第二天晚上进空间时,小鸡已经长得半个成鸡那么大,一个个扑扇着小翅膀在里头扑腾的欢。
兔栏里又有新兔出生,庄容为了避免太拥挤,就把一批长成的雄兔分开放了。
心里寻思着,兔子在空间涨势实在太快,这段日子这突然就该拥挤了,看来又得抽空去县里了。
她从空间里出来,已是深夜,外头白茫茫的一片,推开窗户一看居然下了雪。
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就这么在一个不起眼的深夜里不期而至。
庄容裹紧了被子,缩进被窝里,心里想着,屋里烧了炕,且还觉得冷得慌,山上怕是更冷吧。
也不知桃红婶用没用她给的碳炉?
起来也是奇怪,桃红婶一连几天都没来家找她,这委实有些不寻常。
她心里头生了疑惑,想着明儿早起上山看一眼。
正想着,隐约听见院子外头传来砰砰砰的拍门声,听起来无比急促。
庄容一骨碌坐起来。
这么晚了,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