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错什么了我。”刘李氏将心里的不满全宣泄出来,“出了事儿,你尽是埋怨贤儿,也不想想看,到底是不是贤儿做错了!”
“你既嫌我无能,还跟着我做什么!”刘宁也在气头上,咬牙说道:“带着你的女儿滚就是!”
“好好好,你让我滚。”刘李氏惨笑一声,“滚就滚,贤儿,咱们娘俩走。”
说着,她便把肩头上的各种包裹细软卸下来,寻找放牙牌的包袱,嘴里嘟囔着,“牙牌还给你,你的细软也还给你,你瞧不惯我们娘俩,你自去找地方住!我们娘俩也不杵在你面前惹你烦!”
刘宁沉脸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搁在往日,这夫妻俩倒算是和睦,两人育有一儿一女,往日里家庭算是和睦,可今个受了奇耻大辱,两人心情都是不佳,吵到眼下的地步,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至于和女人家低头。
是以,刘宁不但没有半句软话儿,反倒催促刘李氏,“这是你说的,你别后悔就是,快些,把我的牙牌给我,你们不困,我可困死了!”
刘淑贤见爹娘吵成一团,更是心烦意乱,捂住脑袋不看两人,只一心寻思着,明儿见了远哥儿该如何形容今个的事儿才能既摆出弱者姿态又不至于失了体面。
刘李氏一股闷火窝在心头,快速地在各个包裹间翻找着,渐渐的,额头上渗出汗来。
她抬起头,看刘淑贤,“贤儿,咱们放牙牌的包袱呢?”
刘淑贤闻言,抬起头,淡漠地道:“包袱是娘拾掇的,我怎么知晓。”
一晚上没睡觉,头晕脑胀,她哪里还顾及的上包袱的事儿,临出门前,是刘李氏匆匆拾掇了包袱。
“坏了!”刘李氏咬牙,“咱们搁牙牌的包袱,不见了!”
这下,刘宁父女都是一愣。
刘宁再也顾不得生气,赶忙冲上前和刘李氏一块寻找,两人找遍了所有细软,都找不见放牙牌的包袱。
刘李氏瘫坐在地上,“这可怎么好?”
刘宁冷哼一声,数落道:“拿个包袱都拿不好,你还能做什么!”
又问:“那里头除了牙牌,可还有什么值钱事物?”
“只装了牙牌,银子都在身上。”刘李氏庆幸地说。
刘宁蹙眉寻思道:“想是丢在路上了,咱们原路返回寻找,实在找不见,明儿上官府去报失。”
“哪有你说的那般容易,上报给官府,补上牙牌,也得好几日功夫。”刘李氏说:“况且那里头还有几件贤儿的换洗衣裳。”
刘宁不耐烦听,“妇道人家,就是啰嗦,几件衣服能值当几个钱儿!有你啰嗦的功夫,早就回头去找了!”
他甩下刘李氏母女俩,自行转身按原路返回,寻找着包袱。
刘李氏母女俩见状,也急急忙忙拾掇了地上的行礼,跟着刘宁原路返回寻找包袱。
一家三口找的细致,将整条街摸索了个遍,却是未见到半点蛛丝马迹。
眼看着东边的天际,几乎亮起鱼肚白,缺瞌睡的一家三口,情绪都越发暴躁,刘淑贤跺跺脚,“爹,娘,我不找了,我只想找地方住宿。”
“可是,找不见牙牌,咱们拿什么住店?”刘李氏忧愁道:“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