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过后,三人便离开村庄,没过多大会儿便来到王家门外。
还没进门,就听见王槐在里头训斥王天宁,“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昨日余家老两口都说了,他们断然不会把女儿嫁给你,你又何必在这里坚持,想想娘的身体,这次若不是因为这事儿能一下子病倒,你是最孝顺的孩子,怎么现在愈发不体谅爹娘了?”
“我不信巧珍爹娘会这么说。”王天宁的语气十分倔强,平时温文尔雅的人,这几日不知在家里遭受了什么,态度变得暴躁,“况且我也和赵彩蝶说得清楚明白,你们为何非要逼着我娶她?”
“彩蝶是个明事理的姑娘,你虽然不懂事,彩蝶却不计较,为了大局肯原谅你,你就知足吧!反观那余巧珍,她才不是真心对你,我们去时是她亲口所说,不愿嫁给你,她爹娘也把话说得清楚明白,不可能把巧珍嫁给你,都这样了,你还坚持什么?”
“我不信,除非我亲耳听见。”
“你……你这个不孝的东西,爹娘白养了你这么大了!”
张氏听到这里,心中百感交集,深吸一口气,直接将虚掩的门推开,跨进院内,大声说道:“你姐说的对,我们夫妻俩是这么说的。”
王天宁愣住,如遭雷击地站在那儿,呆呆地看着张氏和余良。
“婶儿……”他使劲儿地摇摇头,像是要将那些话当做幻听一般,疾步走上前问,“伯,婶儿,你们怎么来了?”
张氏冷眼看着王槐,一字一句说:“我们今日来,就是要与你家说清楚,天宁!既然你爹娘给你说了赵家,你就安安心心的娶赵家的姑娘为妻,别再惦记着我们巧珍,我们巧珍很快也要说人家了,她是绝对不会嫁给你的。”
王天宁不敢置信的愣在那,脸色一点一点变得苍白低沉。
张氏话语里冷冰冰的,不带半丝感情,“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早些把赵家姑娘娶了,对咱们两家都好。”
想到什么,王天宁急切的辩解道:“婶儿,我是真心实意想娶巧珍,原本说好三日之后便去提亲,只是我家中……”
“好了,你不要再解释了。”余良打断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巧珍是个听话的孩子,绝不会忤逆我们,你也早些听你爹娘的劝,把赵家姑娘娶了。”
王天宁一张脸登时白的如同一张纸,这几日爹娘与大姐轮番说服他,他尚且能坚定本心,可眼下听到张氏夫妇的这些话,他胸中的希望一下子浇灭了大半。
面如死灰的站在那儿,不发一语。
“这下你知道我不是骗你了吧!”王槐冷哼一声,“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屋去,我与他们有几句话说。”
王天宁再度不死心的又抬起眼,直直的看向张氏。
“婶儿,是不是我姐和我姐夫昨日上门去逼你们的?逼你们亲自上门来与我说清楚?”
张氏不忍看他的目光,偏过头去。
庄容见状,就站出来说:“倒也不是,毕竟你拒婚之事与巧珍有关,巧珍爹娘听说你娘气病了,心中很感过意不去,所以今日才来说清楚,顺便叫我一起来你家,想用我家那治病的方子给你娘看看。”
王槐冷脸说:“既这样,那你们进屋坐。”
庄容冷冷看向王槐,“余家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接下来怎么办,王家姐姐应该心里清楚,不坐了,我们同你家没什么可说的,早点治完你娘的病,我们便告辞了。”
王家这院子太压抑,人站在这里就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