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简皱起眉,眼底掠过一抹冷色,“我有自保能力,他何时来,我亲自与他说,以后你不用跟着我。”
孙弼如实道:“怕要到年底了。”
又语带深意地说:“容小姑娘是个心善的好姑娘,您与她接触本没什么,可涉及到谈婚论嫁,您还是慎言的好。”
白行简扯了扯唇,“你是在告诉我,我如今回了白家,我的婚事便不是我自己能做得了主的。”
孙弼含笑点点头,“小少爷聪慧,仆下就是这个意思,无论您对容小姑娘多有好感,终身大事还需世子定夺,而您眼下最重要的是念书学习,世子恐怕不会愿意您早早打算这些,一切都还是未知,您也不必过早的给容小姑娘承诺。”
“他不同意,我离开白家就是。”白行简冷着脸回道,手紧紧交握在身后,眸光冷沉。
一回到书房中,便把张正与王猛招来,三人在书房中压低声交谈,刻意防着外人一般,孙弼经过走廊,凝神仔细听也听不出个所以然,只能站在那摇头苦笑。
小少爷比他想象中还要倔强不少啊。
另一边,庄容回到家中后,刚进了二进院子,见工作间里亮着,推门进去一看,屋里点着两根蜡烛,巧珍仍在案板边上争分夺秒的做着饲料。
“你回来了?”巧珍顿住动作,紧张地问:“刘青州有没有欺负你?”
“当然没有,他做什么要欺负我?”庄容挽起袖子,走到另一边,拿起菜刀熟练地剁着饲料。
巧珍便把桃红的担忧说了,“我是没想明白,刘青州为什么会帮你和你爹?他家人不该恨死你们了吗?”
庄容把前头两人在蕲城一番接触的事说了,巧珍才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一层,照这么看,这刘青州也不是多坏的人,不过他爹娘和妹子妹夫都不是好东西,往后还是少来往的好。”
“放心,我心里有数,今天见面时,该给他交代的也交代了,他爹娘不会知道。”
庄容看着剩下的材料不多了,打起精神继续做饲料,“你困了就去睡,我自个儿忙一会儿,明儿晌午再做一上午差不多就弄完了。”
巧珍摇了摇头说不困,想到什么,又问道:“这些饲料做好也有二百多斤,他们一天是喂不完,可这些饲料都是萝卜和苜蓿草做的,黏黏糊糊的,眼下天气这么热,会不会坏掉?”
“不会。”庄容肯定地说。
萝卜和苜蓿草都是空间里产出的,自带灵气,能储藏很长时间,就算是切碎了也不会轻易坏掉,更何况做好后还要添加一定比例的续命草粉,放在地窖里维持几个月绝不成问题。
见巧珍还是疑惑,她就说:“你忘了咱们还要添续命草粉,这草稀奇的很,撒一点在饲料里,饲料轻易不坏。”
巧珍总算面露恍然之色,点了点头。
这一晚,两人一直忙碌到深夜,一个个困得打了哈欠,才纷纷去睡下。
次日早,庄容洗刷过后,走进堂屋里准备用早饭,庄文已在那儿坐着了,一见到她就叮咛道:“容儿,爹想了想,往后咱们还是疏远些刘青州,他爹娘不是省油的灯,以免惹上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