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个省钱的好办法。
孙仲刚要说好,孙刘氏翻着眼睛想了想,张口道:“不对,不对,我怎么有印象庄文以前在县郊的兔场养过兔?他们可是一伙儿的!”
刘淑贤并不避讳这一点,点头说是:“奶记得是没错,咱们县郊满打满算就那一个养兔场,庄容她爹先前是在那里上过工,不过我早已经派张婆子回村里打听过了,余家两口亲口说的,那兔场的老板徐三早和庄文翻脸了,庄文手里有养兔的法子,那徐三也是个精明的,学到了方法就把庄文一脚踢了,现在他们两家可是死对头。”
孙仲一听,面色登时大振,“那你可打听了这兔场里的兔皮销往何处?还有没有咱们采购的份儿?”
“早打听了,徐三兔场也才开始运转,只卖兔肉,大概是因为剥皮费功夫,也没雇专门的人,咱们眼下入场时机正好,爷要是同意,我就去和徐三谈。”
刘淑贤自认是个伶俐的,口才比孙家人好,婆婆不在,她就趁机主动把这事揽下,好好展示展示自己的能力,以便于以后家里的事都能掌控做主。
孙仲敏锐的嗅到了里头的商机,答应的很爽快,不过,却摆了摆手说:“这件事非同小可,咱们一家搬来县里,总要置办一些产业,再开几间铺面,开皮工坊就是第一步,马虎不得,淑贤啊,你想去是好事,可爷怕你没经验,这回,我亲自去谈!”
刘淑贤有些失落,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件事说定了,孙仲就站起身,吩咐家里的婆子去外头买些出门应酬的礼品,打算去徐三那里谈生意。
孙刘氏见他不再提方才说惩治庄容的事儿,忍不住小声提醒:“当家的,庄家那边……”
“这件事儿,我自有办法,你们等着瞧就是。”孙仲冷冷道。
毕竟,他的孙儿是读书人,这些不光彩的事儿还是不要在他面前说起的好。
当天晚上,夜已深,庄容刚从空间里出来,就听到院里传来细微的动静。
她眯起眼,立刻走到窗边,悄悄打开一条缝往外看。
借着月色,就看到庭院中一道狼狈的身影正和白胖子搏斗。
这人显然是有功夫底子的,可架不住白狐形如鬼魅,每当他打算靠近厢房时,白胖子总是窜出来狠狠在他腿上咬一口。
他手里拿了棍棒,恶狠狠的朝着白胖子挥舞,看他的动作都极有章法,像是个练家子,不过,白胖子却不是等闲狐狸,总是见缝插针的躲掉。
如此几个来回之后,这人意识到了想要打死这小畜生是不现实,若是再这样下去,非得把院里的人惊醒不可,他不再恋战,立刻跑到院墙边,借力攀上墙壁,身形一闪,跳出墙头。
所有的过程都被庄容在屋中看得一清二楚。
这人算是个高手,呼吸打斗间都没发出什么声音。
如果不是她每天晚上都有进空间里打理作物,休息片刻的习惯,今晚说不定都发现不了,毕竟白狐现在可不会口吐人言。
院子里高高的围墙防的是一般的小贼,对这种高手可起不上什么作用,庄容推测,这人要么是专业的小偷,要么就是来寻仇来的。
如果是前者倒还好,若是后者,那她非得搞个清楚明白。
想到这儿,庄容立刻推门走出屋,召回准备追出去的白胖子,低声吩咐:“你带我跟着这人,看他去了哪儿。”
说完,匆匆和白胖子一起离开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