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庄容早就订婚了。”刘青州扯唇说道:“妹妹妹夫和爹娘都这样不讲理,爹还以为人家能看得上咱家么。”
刘宁气得勃然大怒,脸色阴郁,“够了!我看这个家是装不下你了,一张嘴就是这姓庄的如何如何好,我看你是认不清你到底姓什么,吃着谁家的饭了!你给我好好跪在这里,在祖宗面前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再出去!”
说完,气得拂袖离去,吩咐下人把门从外头锁了。
刘宁那叫一个气啊,傍晚从小女儿那里知道了一切,气的到现在连饭都没吃。
这个时间,只有他一个人在家,在得知这件事后,刘宁就吩咐着刘李氏带着刘淑贤出门去马家。
帮着儿子和那个贱人一起隐瞒这件事,他自问是做不到,所以就干脆安排老婆去给刘青州善后。
刘李氏一到马成那里就开门见山的把事情说了。
还没等马成发火,她就急忙按刘宁交待的说:“这件事儿是青州做的不对,可他全都是被庄容那贱人给迷惑了,所以,你们最好别去孙家乱说什么,以免伤了两家的和气,我保证淑贤能在她公婆那里说上话,让你妹妹早点回孙家,你们要是不开眼的跑去孙家说青州的不是,害得我们淑贤被埋怨,那你的妹子也别想回婆家了,大家都别想过安生日子了。”
马成瞬间就明白了,刘家这是又要他去找庄容的麻烦,又不许他去孙家那里把刘青州给捅出来,生怕自己的女儿受带累,以后在婆家不受待见。
可想一想,刘李氏给出的交换条件很有诱惑力,妹子被孙家赶出去后已经几个月了,一直住在娘家,总这么下去可不成。
当场便黑着脸说:“你儿子太不懂事了,明知道庄家是孙家的死对头,从前还和我妹子有过节,害得我妹子被人误解偷汉子而被赶回娘家,跟我们老马家结的也是死仇,怎么能让我去给她家做木工活,现在她家白白省了几十两银子,不知道在背后有多得意,你儿子可坑苦我了!你知不知道我这回亏的有多少!”
刘李氏赶忙赔了两句不是,说:“好在我们及时发现,你的这些损失,你大可以去福满楼那里讨要,明日一早由我出钱,在城里多给你雇些闲人,你只管浩浩荡荡去要账,千万不能让姓庄的占半点便宜。”
马成也是个精明人,当下就皮笑肉不笑的说:“我可以去要账,可我吃的亏怎么算,万一庄容不给?”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钱我们是一点没有,实在是爱莫能助,我能答应你的,就是淑贤尽力的在她公婆那游说,把你妹子弄回婆家去。”
马成不以为然的扯唇说:“别扯这些虚头巴脑的话,我要一个肯定的准话,一个月之内就要把我妹子接回去,否则我就去告诉你亲家,都是你儿子干的好事,你儿子女儿都和姓庄的是一条心,我看他以后还怎么信任自己的孙媳妇!”
“好,一定一定。”刘李氏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我女儿在她婆家可是吃得开,家里的老爷子很信任她,她说话肯定管用,你就放心去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