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三个字落下,兄妹两人都是不自觉抖了一抖。
马成虽然刚清醒,可他并没有失忆,昨夜一晚上痛苦的经历已经深刻的烙在记忆中,他现在什么想法都没有,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紧离开这里。
二话不说,捡起地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马成兄妹昨夜里都是只穿了中衣,被麻绳抽打得破破烂烂不像样,好在泡过灵泉水后,上面的血污经过分解,变得洁白一新。
现在两人的中衣破归破,却没有半丝血迹。
外套更是被庄容提前清洁好,两人把衣服穿好之后,丝毫看不出前一天晚上受到了虐待,不但如此,两人的脸色都是红润,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神情看起来有些疲倦。
庄容见这两人都是乖乖听话,便从鼻中冷哼出一声。
有些人,你对他秉持克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反而当你是软柿子,只有对他们凶狠起来,他们才知道惧怕和敬畏。
她直接吩咐这两人:“井边有铜盆和抹布,去井里打水,把这屋子收拾干净,早饭后我若看到这里还有一丝血迹,你们就等着继续挨打吧。”
马红梅赶忙从地上爬起,马成也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都是敢怒不敢言。
虽然不情愿,却一秒都不敢耽搁,立刻朝前院的水井走去。
从屋中出来的时候,马红梅就发现廊下的木桶莫名其妙的不见了,刚才外头明明没人,这木桶怎么不见的?
她冷不丁想起,昨晚庄容让一个身材壮硕,明显练过武的家仆折磨他们,可见庄容手下还是有人。
兄妹两在庄容目光的注视下,都是不敢吭声,一个个忍着浑身的不舒服,龇牙咧嘴地趴在地上干活,直到庄容离开后,两人才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妹子,你说李捕头到底什么时候才到?”
“不知道,可刘家打过招呼,李捕头会注意到这里,今日肯定会来,等李捕头一来,哼……”
后面的话,她不敢说出口,可马成一听就明白,也是跟着忿忿咬牙,压低声说:“没错,咱们昨晚的罪不能白受。”
“可身上的伤都没有了,这怎么办?”
“如实说就是,难不成就吃了这哑巴亏?你放心,刘家打了招呼,李捕头是向着咱们的!”
兄妹俩在那里窃窃私语,以为庄容听不见,其实,庄容坐在中院的凉亭里,已是将隔了一道院墙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轻蔑的一笑,不怕他俩不告状,就怕他俩不吱声呢。
这会儿,全家人也都陆陆续续的起床了,庄小宝昨夜显然没睡好,眼下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庄文也是面带倦色。
一看到庄容就问:“昨晚,马成兄妹是走了?”
端着饭菜过来的柳婆子手一抖,险些把饭菜撒到外面,心说哪里走了,她就住在外院,隔壁屋里的动静她可是都听见了,也就是内院离得远,庄文听不见罢了。
庄容面上淡淡,“没走,不过他们知道错了,眼下正在外院做活,一会我让他们过来给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