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刘淑贤眼底浮起一丝疑虑:“按理我刚服了滑胎药,正在坐小月子,他怎么今晚就要见?”
刘宁理所当然的说:“不就是想再试探试探你是不是真的滑了胎,你去应付应付他就是。”
刘淑贤心里却一阵心慌,皱起眉头说:“我今晚,不能去!”
刘宁不解:“怎么?你不去他岂不是更怀疑了?”
刘淑贤紧张的摸着自己的肚子:“我怀疑他的目的没那么简单,说不定提早就准备好滑胎药,等着我去送上门!”
她这样一说,刘宁也深感不安,“不至于吧,你和他到底有一份情分在,他怎么可能这般粗暴?”
刘淑贤冷哼一声,“爹,你别把孟大人想的太蠢了,是我了解他还是你了解他?就是因为他不确定,才想骗我过去,再喂我一碗滑胎药,求个保险。”
又说:“这件事换了我,也会这么做,以绝后患。
谢宅那里,在巷子最深处,周边都没几户人家,又清静又隐蔽,他安排几个人手都不是问题,我总觉得不保险。
爹去传个话,就说我还在生气,不想去谢宅,他想见可以,就在赛福楼包间里,赛福楼可是咱们的地盘儿,不怕他做出什么来。”
刘宁觉得有几分道理,“好闺女,还是你想得周到,事到如今,咱们是该谨慎些,我这就让人传话,让孟老头今晚来赛福楼与你相见。”
刘淑贤点点头,“赛福楼里人多嘴杂,爹可得把包间周围安排利索了。”
“你放心,爹安排的妥妥的。”
刘宁寻思着,楼下就让王掌柜张罗,在二楼入口处把韩账房放在那里把关,韩账房为人精明,现在是他的心腹。
到时候保证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这头刘宁父女俩凑在家里商议对策,另一头,孙志远爷俩派来打探的人,却是苦于无法进入内宅,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们只能老老实实的在巷子左右守候,期待着刘淑贤什么时候出门。
快到傍晚时分,刘淑贤果然打扮精致地出门了。
她去的不是别处,而是家里的酒楼赛福楼。
这几个打探的人,就有一个机灵的回去报信儿。
刘淑贤这一出门就是一天,孙志远父子俩一直在家焦灼地等着消息。
正在着急时,有下人回来回禀:“少奶奶先回娘家待了一整日,下晌十分就去了赛福楼了,一进去就上了二楼,今日他们二楼包场,不准客人们入内,我们几个也不敢贸然前去。”
孙志远把手里的茶盏狠狠往桌子上一顿,“她果然有猫腻,今日在那里一定是会见什么人,怕被人给瞧见,所以才弄出个所谓的包场。你们继续去盯着,找机会溜进二楼,谁能打听到有用的消息,重重有赏!”
下人赶忙回去,把孙志远的话传达给所有盯守的人。
这些人顿时像打了鸡血一般,都是瞅准机会,想要进入到二楼。
夜色渐深,大堂里吃饭的客人越来越少。
孙家一个家丁,趁着王掌柜不注意,就偷偷冲进了二楼。
没成想刚走上台阶,就看着一个黑脸儿瘦削的中年男子站在那儿。
家丁吓得打了个趔趄,想要逃跑,却发现那人似乎正站在那里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
他蹑手蹑脚的从他身边经过,那人也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