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文珍一挑眉。
想起今日那小姑娘一行人前脚走,后脚娘便上了门,有没有可能娘碰到的便是那位小姑娘。
娘说她声音软糯甜美,那小姑娘的声音刚好也差不离儿。
心中有了这丝疑虑,只是,看着眼前明显忧思过重的婆母,她还是选择沉默。
就算婆母所说那人的确是那位小姑娘,她也不知道小姑娘姓甚名谁,住在哪里,而且听她们一行人的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兴许以后也不会再碰面。
告诉婆母也是徒增她的忧伤,不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
转了个话题说:“我寻思着娘就是想兰儿了呢!算算日子,兰儿明日也该回来了,等她一回来,娘身边就不愁没人说话了,再不济,我明个起不上铺子来,留在家里陪娘几日,等娘心神定了再过来操持。”
梅夫人也知道,自己整日忧思过重,连累着一家人不得安宁,儿子、儿媳整日为生意奔波,他们都是在迁就着自己。
她不愿意给儿媳添麻烦。
摇了摇头,“不用了,许是老了,没有年轻时那般干散利落,一点点小事就感动伤怀,难以自持。”
顿了顿,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娘今日没见到那位小姑娘,也算是幸事,万一见到了,娘这样没头没脑的冲撞上去,小姑娘指不定会被娘给吓坏。”
焦文珍噗嗤一笑,“娘,明儿要是天气好,等过了午,咱们娘俩带着兰儿上北郊寒山寺去怎么样,那儿的腊梅开的可好了,娘也好久没去散心,该出趟门儿了。”
梅夫人定了定心思,露出笑容,“也好,许久没听法师讲禅了。”
生活还要继续,她无奈地把心头不知名的思念和忧伤压在心底。
另一边。
庄容等人离开后,又相继进出了几家皮毛铺子。
在把整条街从头转到尾之后,她打定主意,次日一早就在秦家皮货附近蹲守。
她要计算秦家那里从早到晚的客流量,高峰、低谷期,以及成交率,这些细化的数据,都不是随便转转就能轻松得到,非得付出一定的时间和精力实打实的考察不可。
她想过了,秦家皮店算是整条街生意最旺的旺铺,那么考察秦家的铺面是最具有参考价值。
通过观察秦家的客源,她大致可以估算出秦家平均每日的利润率,再借此考量自己来州府开店的可行性。
转眼到了中午,庄容本要招呼小宝和王飞羽他们去酒楼用饭。
谁知王飞羽这家伙惦记上了简哥儿晚上的请客,说是中饭随便用点,要留着肚子晚上大吃大喝。
庄容无奈,带着几人去包子铺凑合了一顿,便回了客栈。
她瞧着王飞羽如今对简哥儿的态度,虽然常常把不服气挂在嘴边,但好像真的如同朋友那般相处了。
同时,她也能看出来,在面对王飞羽时,简哥儿也是尽量改善往日高冷话少的做派,偶尔也会迎合王飞羽丢出几句无伤大雅的挤兑,两人你来我往,倒是相处的自然融洽,偶有斗嘴,却都恰到好处。
简哥儿对小思静仍是冷脸以待,不至于怒目喝斥,却也是时时处处当她为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