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无人打扰方便说话的地方。”苏伯言答。
“我姐肯定要被教训了,”云鸢歌幸灾乐祸,“明明哪方面都不是夏侯世子的对手,偏生总要凑上去不服输。”
“那是他们的相处方式,亦是他们的情趣。”
眼珠子转了转,云鸢歌有些不满男子一本正经,“那我们的情趣是什么?”
苏伯言唇角勾了下,垂眸看向故意逗他的女子,“小皮鞭,狼牙棒?”
云鸢歌小脸当即抽抽,绯色蔓延,这茬是过不去了是么?
她当初买那么多箱是为了谁啊?
花了大把银子买的,最后还被苏伯言拿去送人了。
也不知道王进王公公得用多久才能用完那么多新款。
后头距离不远不近的伯玉伯安:明明哪方面都是爷对手,公主偏生总要凑上去不服输。
云鸢歌不知道两个小太监把她吐槽云十二的话完美用到了她身上,只不服气自己被苏公公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说不过打不过,那就耍赖呗。
于是云鸢歌理直气壮跳上公公的背,“公公我不走了,我累了。”
苏伯言单手将女子托稳,笑,“奴才背你。”
云鸢歌美得心里冒泡,她最喜欢苏伯言宠她了。
顺手拿过他手里的伞撑着,云鸢歌晃着小脚,“今年的宴会跟往年大体没什么差别,不过新鲜事倒是多几桩,又是林妃扭伤脚,又是璟王带娃面圣……苏伯言,你说皇帝对孟小宝怎么看?”
背上背着个人,苏伯言雪地上依旧走得稳稳当当,闻言不假思索,“孟小宝上不了皇家玉牒,皇上不会太过放在心上,但是也不会一点不上心,定会着人查孟小宝的身份。”
“那孟小宝会有危险吗?”
“不会。”苏伯言视线穿透风雪,落在远处黑暗,黑眸宛若古井深沉。
不管昭帝会不会对孟小宝下手,他都不会让孟小宝有事。
因为孟小宝于他有用。
云鸢歌知道男子的话说得不算详细,也不追着问,他不告诉她大抵是不想她操心。
“璟王呢?璟王甘心认命吗?”
“甘心如何,不甘心如何,他已经是个残废,而孟小宝年纪还小。”
“皇帝当初夺得帝位后,对手足毫不留情,璟王表现得再平和,也不可能真的忘记仇恨。”云鸢歌是这么觉得的。
皇室里的争斗就是这样。
永远潜藏暗涌,光看表面根本看不到平静表面下藏着怎样的心机。
总有人失败了之后会韬光养晦,等待时机卷土重来。
所以南诏历史上每一次皇权交迭更替,都会伴随一次腥风血雨。
胜者上位后,通常斩草除根赶尽杀绝。
怕的就是为自己留下后患。
“公主只需要开开心心当公主就好,那些事情无需公主操心。”
云鸢歌想得多,思绪一下飘远了,直到被人不轻不重打了下屁股才回过神来,小脸又攀上绯红,嗷呜一口咬在男子耳朵。
没舍得用力,反而怜惜的抿了抿,然后小脸贴上去,替男子捂冰冷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