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够了!"
拉起折叠椅坐了下来,教室的角落里那台春树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电风扇不停地转动着,但是显然的,降温的效果却只像是在滚烫的石头上浇热水一样。
"一个个都不知道野到哪里去了!"
只见团长席上,春树衬衫大开彷佛薛泻着心头的怒气一般。
"要不是长门主动去找你,我想你可能早就已经SOS团的重大活动给忘了一乾二净了吧!"
"抱歉..."
站在春树身旁,虚子可怜兮兮地低着头但若仔细看却可以发现虚子搓揉衣角的小手此刻正散发着浓浓闷气。
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离开...嘟着嘴,虚子哀怨地偷瞧着一旁正两掌合并,神情充满歉意不知何时回到社团教室的古泉。
"明明都知道许愿之後还要等十六年跟二十五年了,还不赶快把握时间。"
"对不起..."
明明都是十六年後跟二十五年後了,哪差这半小时阿...当然,虚子并没有那个胆子说出来,只是春树的怒气却没有因为虚子的低头认错而减缓反而越加地增大。
其实也不难想,对於春树来说自己心内喜欢的人竟然在自己最为看重的一天里搞这种乌龙,与其说恨其仍然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悠闲模样的态度倒不如说恨自己竟然完全拿其没辄。
"对不起?!我看你根本毫不在意吧!"
一直以来的容忍与放纵让此时的春树更加火大。
"你这笨蛋!总是这样听事情左耳进右耳出,不把事当一回事,做事从来不经大脑,脑袋里的容量最多只能装着当下的事其余的完全忘得彻底,嘴上说着什麽都好但事实上却什麽都做不好!"
"..."
"团...团长,好了。"看着春树有点越骂越过火的趋势,古泉和朝比奈有些担心地看着双肩微微颤抖的虚子。
"我就不懂,北县高过去明明有那样杰出的人现在的在校生却只有这样!功课不好,运动神经粗操,做事糊里糊涂,生活贪懒偷闲!身材平板,打扮保守,除了脸蛋特别精致以外就没有出彩的地方,你给我说看看,你还有没有什麽值得人家夸耀的!"
"够了!"
低着头的虚子脸上充满着不甘的神情,本想跟过去一样大喊一声後冲上前理论,只是这次却不知怎麽的内心深处觉得满满委屈,还没使劲喊出就先红了眼框,小手因为紧握拳头而显得颤红,一颗颗透明的水珠沿着粉嫩通红的脸蛋上滑落。
被虚子突然这麽一反抗,春树一吓後才惊觉自己确实是太过火,可惜想挽回局态却也有些来不及了。
"那你去找别人阿!干麻一定要针对我!"
用力打开门板虚子边哽咽边急奔而过,那被发箍箍住的马尾随着扬起的风舞动着,遮住如雪花般止不住飘落的点点泪滴。
"团长放心,我去找她不会有事的。"
看着冲出门的虚子,古泉愣了一下後二话不说也跟了出去,朝比奈左右看了好一阵子後咬着牙也跟着跑了出去。
除却盯着门板的长门与春树还留在教室内,社团教室一时之间气氛显得很是沉重...
"趁着天色还早今天就在这里解散吧。"
久久春树才缓缓地吐出了这麽一句,而长门耶如往常地阖起书本,慢慢地离开。
"..."
春树留在原地目送长门离去,直到看不见人影为止。
"我..."
到底是在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