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拎拎拎拎拎..."
听到手机突然响起,虚子本来刚要说出口的话又给硬生生咽了回去。
"呵呵...你先接吧。"
只听管理员笑笑地说着,虚子尴尬地搔了搔脸後歉意地对着管理员点了一下头示意感谢後便连忙接起电话。
此刻的虚子也感到有些好笑,自己都忘了还有手机的存在,明明刚刚只要看一下联络单里是否还有手机号码就可以了但偏偏自己紧张到脑子一片空白,还紧张兮兮的特地跑下来问管理员有关勇希的事。
自嘲地笑了笑後,虚子接起电话。
"通了!?虚子!是你吗?喂喂?"
声音甜糯得直暖人心...是朝比奈学长。
"你没事吧!我刚刚接到你爸妈打来的电话说你失踪一整个晚上了,春树也是,说打虚子你的电话都没人接,你以前就这样!你人在哪里!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快说阿!"听着朝比奈学长焦急的声音,虚子颇有些奇怪一个晚上而已怎麽会让朝比奈学长紧张成这样呢。
"我没事的,放心。"虚子慰藉了下朝比奈学长,但没想到朝比奈学长却反而不似平常那般好说。"不行!虚子你现在哪里?我马上通知团长让他去载你!"
听见朝比奈的话,虚子好笑之余更多的是感动。
"放心吧,我人要到家了,请帮我跟春树说一下。"虚子小小地撒了个谎,对着管理员比划了下手示意自己已经没事了的虚子缓缓地走出公寓後继续说着。"对了,朝比奈前辈,那个...勇希有在学校吗?"
"勇希?"电话另一头的声音骤变,声音低沉有磁性,平淡的语气里却颇有些怒火。
是春树。
"你这笨蛋!别跟我说你昨晚都跟勇希在一起!"
"不不,没,怎麽可能!"虚子连忙否定,虽然这可能是事实没错但她可不希望造成过多的误会。"我昨晚跟一姬在便利商店的露天座里聊了一整晚。"
"聊一整晚..."春树的声音有低沉了起来。"喂...虚子,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阿..."听到春树的话虚子一时之间愣住了,她讲出这话後本来都做好了被春树痛骂一顿的心理准备,但却没想到春树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是的话...那个...我..."
"啪。"
虚子在春树说完接下来的话前下意识地将手机关起来。
很奇怪...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有这样的动作。
虚子一手轻轻捂住了嘴巴後慢慢地往上移,心有点酸,不知道为什麽。
自己还在生他的气吗?
或许吧。
虚子问着自己,但没有答案。
只是心很酸...
恍惚之间,虚子不知不觉地走到了附近的公园,找到了那张过去陪伴这自己的斑剥长木椅坐了下来,麻木着脸,强忍着心中的酸涩不出声但眼中的泪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滴着。
纤细的手擦去了一颗又一颗...直到此时虚子才发现其是春树对於自己的影响力有多麽的大。
"不管!从明天开始你的一切都由我来接手管!"
他总是这样...任性妄为...
"你这笨蛋!总是这样听事情左耳进右耳出,不把事当一回事,做事从来不经大脑,脑袋里的容量最多只能装着当下的事其余的完全忘得彻底,嘴上说着什麽都好但事实上却什麽都做不好!"
而且也不管人家的感受,总是一直骂...
"她也告诉了我,只有这里才有能让人所眷恋的事物,而我也领悟到了,大概也只有这里才有能让那个我所眷恋的小混球快乐的生活..."
而且...明明是个混球...却又偏偏要说这种话...
"呜呜呜..."虚子两只小手索性也不抹去泪滴,死抓着裙子,紧咬双唇但哽咽声却怎麽也拦不住。
"对不起?!我看你根本毫不在意吧!"
而且...他...还总是是对的...
"呜呜呜...我...当然会生气阿...明明...呜呜呜...明明是我的错...你道什麽歉阿...讨厌鬼...大坏蛋...哪有人...这样的...呜呜呜...我好不容易...想跟你划清界线...你...呜呜呜...道什麽歉阿...呜呜呜...讨厌...呜呜呜...讨厌死了...呜呜呜..."
泪滴化作一颗颗星的碎片点缀在衣裙上,诺大的公园没有小孩的嬉闹,除了瑟瑟的风声就只剩下虚子抱紧双膝蜷缩在长木倚上哽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