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越醒来的时候,是在第二天早晨,室内的窗纱半掩,有浅浅的阳光流泄进来,扑了一室暖光,她一动,就觉得浑身酸痛,昨夜那些印象又扑入脑海里。
她的小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段亦阳这个混蛋,怎么就不知道节制一点儿,以前觉得他是清心寡欲的主儿,可是现在一看,简直是精虫上脑了。
昨天晚上,他像是狼一般将她吃地得干干净净,本来逛了街就累得不行。
她开口求饶,可是男人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最后她都哭了,他才放过她。
可是洗澡的时候,这个混蛋又做了什么,竟然又压着她在浴室里那样,童越最后晕过去的时候完全不知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浴室的门突然打开了,段亦阳围了一条浴巾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上身什么都没有穿,虽然很瘦看不出来有什么肉,可是脱了衣服之后,肌肉在骨骼上面覆了薄薄一层,充满了力量感,而且他有人鱼线,延伸而下,显得特别性感。
微湿的发贴在面上,显得一种苍白的多情,琥珀色的眸子因为沾了水雾有些朦胧,看向童越的时候,露了一个风情万种的笑:“昨晚睡得好吗?”
“段亦阳,你这个混蛋!”一想到昨晚,童越就咬牙切齿,哪有这么霸道的人,都说了不要了,不要了,他还在那里没完没了,身休要某一处的酸痛更是让她面红耳赤。
天啊,她是出差来办正事的,不是来这里跟段亦阳厮混的。
段亦阳坐在床边,一副餍足的模样,他神清气爽,显得精神奕奕:“越越,实在是你太可口了,我一碰到你,所有的自制力都没有了,下次我一定听你的话。”
“没有下次了!”童越大声反驳,可是总觉得自己的力度有点儿不够。
上次她不是已经发过誓了,结果这次,还不是沦陷在他的柔情之下了。
接下来的时候,段亦阳倒真是带童越来休假的模样,什么公事都不管不问,郦城有申远在,现在情况已经最坏了,他不相信情况还能坏到哪里去。
至于海城这边,向晚一直没打电话过来,他也不急,每天带着童越不是买衣服,就是买鞋子,要么买包包,香水,丝巾,手饰等等女人用的奢侈品。
童越觉得这是打算把海城的商场都搬回郦城的节奏,叫停之后,可是段亦阳偏偏这么说,很是客观,很是有道理:“你现在打算开私人定制店,总得明白现在的市场潮流,虽然你有好的点子,也有好的设计,可是如果不流行消费者也不会买账,你说对吗?”
“可是,我在一些杂志上面看就行了,你用不着看到喜欢的就买吧!”童越觉得段亦阳简直疯了,只要逛街的时候她多看一眼,段亦阳准会让人包起来。
现在酒店的总统套房都快要堆满了,她觉得自己要疯了。
“没事,你老公多的是钱,只要你需要,咱就买!”段亦阳满不在乎的说道。
童越觉得简直跟他没法沟通,本来来海城的时候时间还挺赶的,他们衣服都没有带一件,结果倒好,来到这里什么都不做,不是在酒店里睡觉,就是跑出去买东西,或者去尝美食!
这悠闲的比度假还舒服,可是童越心里着急啊,毕竟郦城的一摊事在那儿搁着呢,总不可能不解决,现在公司人心惶惶的,如果段亦阳再不想出对策来,天阳国际真的会有麻烦了。
可是问吧,她又不好意思,不问吧,又觉得过意不去,这心里面上上下下跟提了一桶水似的,让她着急的很,但是怕问了又伤男人的自尊心。
吃午饭的时候,段亦阳见童越一直没会么胃口,不由放下手中的刀叉:“怎么了,这里的牛排不合胃口吗?”其实童越的心思很简单,都写脸上了,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童越手中的刀叉交握着,有些迟疑不决的看了他一眼:“我们来海城,不是有公事要做吗,这两天一直在玩儿,我觉得心里挺忐忑的。”
段亦阳端起红酒杯,轻轻的晃了晃,红酒的波纹在酒杯里翻滚,成了一阵红色的波浪,暖色的灯光下,他的俊颜更显得精致迷人:“傻丫头,你放心,我虽然在陪你逛街,可是该做的正事我一点都没有拉下,今天下午你可能要陪我去见一个人。”
童越一听到有事,就松了一直紧绷的情绪:“好的,段总。”
听到他的称呼,精致的眉眼划过一丝邪魅的光,似流年的光影一般:“你刚刚叫我什么?”
童越莫名其妙,这男人又在抽会么疯:“我叫你段总,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段亦阳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越越,我是你老公,我们有过这么多次亲密的关系,你就用这么一个称呼随便敷衍我吗,看来是我努力的不够,晚上我还要多多努力才对!”
童越的小脸一白,又一红,简直颜色变化个没完没了,咬着唇,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得寸进尺的男人:“段亦阳,你简直是坏蛋!”
段亦阳爽朗大笑,在他觉得,没会么比逗自己的小妻子更让人愉悦了。
吃了午饭之后,段亦阳果然带童越去见了一个客户,这人姓楼,单名一个圆字,人称楼少,说到底这楼家在海城发展也不错,是出了名的大户人家。
而楼圆其人正是负责楼氏这一块的业务,所以段亦阳就约了他一起打高尔夫球。
中国人有一句古话,很少有人能在会议室里直直白白的谈一桩生意,相反不是在酒桌上,就是在玩乐场上,只要玩得开心了,其实生意自然而然就谈成了。
楼圆这人是楼氏的少东,平时比较喜欢高尔夫这些有情调的东西,段亦阳约了他自然投其所好,可是打了几场之后,段亦阳觉得这个楼圆虽然喜欢这个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心思没用在这上面,总之,球艺不精,在段亦阳有意放水的情况下,才跟段亦阳打了一个平手。
一局过后,便是休息时间,几个都是年轻一辈的人,这楼圆也长得好,生得邪魅风流,一双丹凤眼,偏偏有些冰凉阴沉的味道,他穿了一套白色的球服,衬的人有些人模狗样的。
像是玩累了,他突然注意到童越,刚刚介绍了一下,童越低着头并没有看到童越的小脸儿,但是这会儿一见,便生了无数的惊艳。
这位楼姓公子本来在海城玩女人就玩得凶,仗着有几分家业,觉得自己这辈子没有追不上的女人,因此对童越有了一分戏虐之心时,不由心思起了几分玩弄之意。
他本来觉得段亦阳今天过来有求于他,自然会给他几分薄面,更何况,段亦阳方才介绍了,这位是秘书,姓什么来着,他刚刚没听清楚,给忘了。
“段总就是有福气,瞧这秘书都水灵水灵的,在身边做事肯定连心情都舒畅几分,不知道楼某人什么时候能请到这样的秘书?”楼圆挑眉的时候,总有一股子坏坏的味道,可是却让人觉得仿佛被蛇盯上一样,有一股子凉瞬间从脚底蹿了起来。
比起白奕的风流多情,可惜他这叫下流,不叫风流了。
段亦阳脸色一沉,但是并未表现出来,带开刚刚的话题自然而然的说道:“楼总,刚刚咱们说到哪里了,我对你说的那个项目感兴趣,不过我觉得楼总报的这个底价,有些虚高了。”
这分明是转移话题,并不想让楼圆把话题在童越向上打转儿,但是楼圆没听出来,仗着段亦阳有求自己,站起身,觉得英俊潇洒的不行,站在童越面前,越看越觉得这女人耐看,惊艳,那五官拆开觉得没会么,可是组合在一起,味道就不一样了。
总有一种让人过目难忘的惊艳,又有一种看了心情舒服的感觉,这样的女人,长得甜,生得好,身材又美,瞧瞧,运动服包裹着的腰肢肯定不足一握。
楼圆越看越喜欢,越看目光越不加掩饰,几乎赤果果的了:“段总,先别忙着谈正事儿,不如这样,你把这秘书给我用几天,我给你再降一个百分点儿?”
童越一听这话想直接转身走人,可是段亦阳没表态,她一个秘书也不好拒绝得太过份。
可是这个楼圆,瞧瞧他的猪手马上就要捏住她的脸蛋儿了。
果然,下一秒,楼圆已经挑起了童越的下巴,近距离的看着这个女人的脸,觉得这皮肤真好,真嫩,简直能掐出水来,童越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声意跟她的脸蛋儿一样冷:“楼总,请自重!”段亦阳竟然没反应,难道他就看着自己的太太任由人欺负吗?
不是说了,她童越只要有会么事,只要说一声,他段亦阳一定会照做吗?
可是,现在又算会么事儿。男人的甜言蜜语果然是不能信的!
楼圆就欣赏这性儿,烈得跟,跟那烈马一样桀骜不驯,但是一旦驯服了,那滋味不知道有多么美妙,眼底流淌出一丝不怀好意来:“段总,两个百分点!”
段亦阳清了一声,突然站起来,朝楼圆行了过来,见男人没有表情的样子,楼圆心想,这段亦阳该不会同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