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宝琴:“娄招妹不仅还在,而且已经大学毕业,机械制造工艺及设备专业,博士学位!就是说:造枪、造子弹,都是她的拿手好戏,现在巧城镇……”
娄宏发心中一亮:“啊!您!您……哪来的消息!”
冯宝琴:“金江、铁梁传得沸得沸扬扬,人所共知;你竟然不知道?”
娄宏发:“我在这天中楼上,最近哪里也没有去。您是第一个说这事。”
冯宝琴:“我也是才听女大娃子说。您有这样的好女儿,就是可靠的希望!加上晓燕、赛玉、强冲、十鹰,南梁必兴!你振作一下,去巧城镇看望招妹!恭恭敬敬接她回来!”
娄宏发一怔,摇头:“我……我对她有罪,不好意思。”
冯宝琴:“我量你也没有脸、没有勇气见她。我都想好了:第一、要先落实:是不是真正的南梁娄招妹。”
娄宏发:“对。这是关键!”
冯宝琴:“第二、要看她愿不愿意来南梁。”
娄宏发:“啊!我极希望她愿意来!”
冯宝琴:“第三、如果要来,就要特别防范独飞豹黑心烂肠害她。”
娄宏发:“对对对!”
冯宝琴:“你最好先暗暗派心腹去打探清楚再说。”
娄宏发:“唔!好主意!您的点子多,就派你去……”
冯宝琴:“我四管家掌握财经,大事放不下。如果走了,独飞豹就要胡作非为!还有那个害死许多人的独飞霜。两鬼为患。只有我镇邪!不能走!”
娄宏发:“那……其他人我信不过。派谁呢?”
冯宝琴:“晓燕多次说:她想去巧城镇见见世面。就派她去。”
娄宏发:“啊!她才十七岁,没有出过远门。‘金江三红’交给我保护。如果出了事,我就不好交待。所以,我不放心她去。”
冯宝琴:“让娄八鹰、娄九鹰,当保镖。暗暗行动,不要让府里其他人知道。都用化名,女扮男装,不要暴露身份。去你住过的饭庄住。八鹰、九鹰小时候去过的……”
娄宏发:“唔。”
冯宝琴:“不论玩几天,也不要故意打听谁。装作纯粹是旅游、观光的身份,不参与任何外事。听其自然,能知道多少算多少。作到安全去,安全回来就行。”
娄宏发:“好吧,您去安排;出门人要多带钱。”
白天。娄氏饭庄,宿舍。
娄八鹰、娄九鹰、娄晓燕,化妆成男青年,进住“娄氏饭庄”三人房间。
娄晓燕:“我们先出去逛逛街,熟悉一下环境吧。”
娄九鹰:“我们是小时候来的。刚才路过一看,这镇没有变化,还是老样子。连平街子转拐那个凉粉摊,也仍然是当年样,只是换了一个年轻妇女。”
娄八鹰:“外表虽然没有变,但是人心看不出来。最好先向店老板问清楚:狂街要注意什么?哪些地方最有名、最好玩?”
娄晓燕低声:“要暗暗搞清楚:娄招妹住在哪里……”
娄招妹走了进来,含笑道:“三位客人,您们好!我是南梁娄招妹。这饭店是我母亲金江独步开的,分派女儿卫夏秀主管。”
娄八鹰:“哦!谢谢您告诉我们。”
娄招妹:“我看了旅客登记簿,您们是丁龙、丁狮、丁虎。性别都是‘男’。”
娄八鹰:“是。”
娄招妹:“我在街上一眼就看出了破绽:您们是女扮男装。”
娄八鹰暗惊:“啊!”
娄招妹:“我担心您们受欺负。来给您们温馨建议:一、应该继续女扮男装,但面貌、耳后、颈子,都要微微褐色。二、胸部还要控制平松一些。三、说话声音要男嗓,最好少说话。四、不要轻易相信人。五、这地区一直狼多为患,带武器了吗?”
娄八鹰点头;说:“都有二十响和短剑。”
娄招妹:“旅游不宜带二十响,太重了。”
娄八鹰:“啊!”
娄招妹:“我赠送您们三只微型手枪。”说着就从裤包拿出三只小枪,分给三人。说:“这是我母亲特别设计,给女儿们用的‘随时防身枪’。”
三人齐声:“谢谢!”
娄招妹:“别看个子这么小,内有25发子弹,有效杀伤射程25米,每秒快速五发。要专打害兽的眼睛。”
三人振奋:“是!”
娄招妹:“使用方法是这样……”取出自己同样的微型枪,示范。
卫夏秀在外面喊:“三妹,厂里来人,叫您立即去商谈机件加工技术问题。”
娄招妹:“就来。”对三人说:“我事极忙,来不及与您们交谈。出门的注意事项,卫老板给您们说吧。你们出外,一定要小心。再见。”说着就转身走了。
娄晓燕看娄招妹走后,向夏卫秀:“请问夏姐姐:她是真正的南梁娄招妹吗?”
夏卫秀一本正经地点头说:“是啊!金江独步的女儿,谁也不敢伪装、冒充。不过,她现名叫黎明月,与南梁娄招妹,虽然是同一个人。但是从来没有去过南梁,所以与南梁,毫无瓜葛。”
白天。南梁天中楼大厅。
娄九英向娄宏发报告:“我们以住在‘娄氏饭庄’为主,游玩了十几个景区,其中有(浮现三人一起临场):
大龙潭,树阴下,一个大池,透明的清水缓缓外流,水里的青苔内外,有大小不等的彩鱼游动。池周有半人高的条石栏,可以坐人。
小龙潭,两股水桶粗的清泉,急急流淌。两岸都是甘蔗林。三人各自手捧泉水畅饮。娄九鹰笑道:“嗨!十分甘凉爽口!”
野鸭塘,家禽、野鸟多得很,是鸟的天下。
莲花塘,绿色荷叶中,荷花朵朵。
白塔山,一座白塔冲天,有十三层。不少人对塔燃点香烛,作揖磕头。
华堂镇各个大庙宇,每个庙里的菩萨,一般都比真人大,最大的夏禹王有九米高。一个庙老者对三人介绍:“只有他的头,因为太大,没有被盗过。”
果林街,街道、房屋、门面,非常整洁;参观和买香蕉、吃香蕉的人很多。街镇四周是密密麻麻的香蕉树,大串、大串的香蕉,吊在树上,十分诱人。卖香蕉人说:“这里的香蕉是天下最优良品种,金江独步命名为‘皇后蕉’,特别香甜,大批出口。”娄九鹰对娄宏发说:“我们吃了,真是特别香,特别甜。”
饿狼口,一道铁索桥,宽三、四米,长二十几米;桥当中的下面,手指粗的铁链,共十环,倒吊一把巨大宝剑,上刻‘镇妖剑’。指向汹涌奔腾的河水。三人在桥中俯身,看那宝剑。
鳌龙口,三人站在大石碑旁,观看金江水流,凶猛冲击峡口。当年那砥柱不见了,但还是狂浪滔天。
七里半,一棵巨大黄葛树就像一把大伞,遮天盖地。树下人丛多多,都在看斗鸟、斗鸡、斗蟋蟀……
娄九英对娄宏发说:“每处十分好玩,一晃就过去了多天。”
娄晓燕:“看了四场戏。(以下一处一处地浮现):
瞻仰了坐落在几处的‘鸿鹄仙子骑马打靶’瓷像,有三、四米高,她那形象十分英雄了得,壮观天地。
欣赏了古代十美女画像和烧瓷像,一个个十分美丽,就跟真人一样。瓷厂厂长说:‘这是春字辈十个姑娘自画、自塑像’。
参观了‘宝珍蜡像馆’的蜡像群,每一尊像,都肖像逼真;
看了育婴院最可爱的学生们,有三百多,保姆说:‘都是洪夫人的义女。’
教室、活动场、房屋、各种设置,十分讲究。
专栏上公布学生的成绩,基本上是100分,只有极个别是99、98。
我悄悄问老师:99、98的原因。
老师说,字写掉了一点,或者掉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字。比方说:争当最好的学生,‘的’字没有写;向高端科技进军,‘端’字掉了。被扣分的女儿,十分怄气,捶胸顿足的难受,自责不已。”
说明她们很乖、很有自尊心。
育婴院的孩子们,四岁以上的都有微型手枪,四岁就开始,就用微型手枪练射击。五岁以上的,个个都是快速动打神枪手。
老师给我们说:‘前久一大批匪帮,攻进了芳香菊园;少女们没有带武器,差点吃了大亏;费了很大力才消灭群匪。所以母亲规定,必须随时随地都带着微型防身枪。也就是说:菊记全民皆兵。’
我们瞻仰‘菊记养老院’。门口守卫说,‘只许散步似的走着看,不准打扰老人们。’老人们各有所乐:有些在下棋、看书、摆龙门阵;有些在练书法、绘画;有些在远处林下清唱京戏;有些在池边钓鱼。”
娄八鹰:“尤其参观了‘菊记’的几个学校和企事业。多次见到娄招妹和她的姐妹们,进进出出‘菊记’商号、工厂、学校。”
娄晓燕:“娄招妹的头发,是现代典型学生式,面貌极为美丽,身材中高精悍,西装革履,整洁规范。说话清脆流利,表情和蔼可亲。但一直不见同男人握手。看来是一位既正统,又非常有才华的东方淑女。”
娄八鹰:“曾经主动招呼我们:第一次就提醒我们是女扮男装。我不禁暗暗惊讶。我们女扮男装,自信是浑然天成的。可是,被她一眼就看出了破绽;足见她的眼力十分锋利。”
娄九鹰:“她常问候和关心住客身体健康,嘱咐注意人身和财物安全。两次送我们六张戏票,说是招待我们住客。但是送到就走了,其他话没有说。”
娄晓燕:“可惜我们三人是女扮男装,尤其我们还很腼腆拘束;不好意思主动跟她打招呼。怕‘男女授受不亲’被人指责。不然很可能和她坐在一起。”
娄八鹰:“我们离店时,正好遇到她。她也不问去哪,却祝福我们‘一路顺风。’过后我才想:应该告诉她:我们回南梁,您同我们一起回去吧。”
娄晓燕:“走远了,她还喊:‘如果你们过渡,千万不要坐超载船。’”
娄宏发:“说明她心肠好!”
娄晓燕:“我曾经问娄氏饭庄的庄主(卫夏秀):‘请问店老板,知不知道:娄招妹家住哪里?’”
老板卫夏秀悄悄地给我讲:“她和她的姐妹们,主要住在芳香菊园。”
娄晓燕:“我当时不禁激荡说:啊!我一听‘芳香菊园’这个名称,就感到是个美好的地方!”转对娄八鹰:“我们去‘芳香菊园’游玩吧。”
卫夏秀乐道:“芳香菊园是私人住家。不是公园,不与外人打交道。即使最亲切的男外宾,都谢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