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黑暗中,蓝翎羽的眸光深邃且大胆,“又用手!”
他的声音嘶哑充满掩饰不住的*,再一再二不再三好不好!
这辈子就要交代在李朝朝那双手上了!
会不会太浪费了。
蓝翎羽明显不同意,李朝朝瞧他那欲求不满又赖皮的样子忍不住嗤了声,男人在床上就像是饕餮,永远吃不饱,而且怎么耍贱怎么来,直到把你扒皮抽血啃骨头,连个肉渣都不剩,他们会觉得那才叫爽。
李朝朝忍不住地捏了捏蓝翎羽的鼻子,蓝翎羽趁机去亲吻身下女子白嫩的脖子,真想一口吞进肚子里。
可是……他后母的!
蓝翎羽边吻还边磨牙,倪氏这招实在是太贱了,既不想让他洞房,里里外外都找人防着不说,还想借机看看他是不是真病着,无论他来与不来,滚不滚床单,她都能捞到好处。
那个贱人!
蓝翎羽的怒火在李朝朝软绵的身体上转化成无尽的欲火,也就是说他有多生气,那憋屈的无法发泄的火苗就有多旺盛,燃烧着他的四肢,他的骨髓,他的理智……
他趴在她的身上喘息,“朝朝,让我进去!”
李朝朝有些讪讪,不是她不想配合,而是这人越紧张越难以办成事,她皱了皱眉,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亲爱的,我疼。”
亲爱的?
蓝翎羽听到这称呼瞬间就软下来了,可是该煎熬之处还是不安分。
尤其是看到李朝朝故作可怜,用撒娇的眼神看自己,他就觉得如果不顾一切地撕碎她,自己就是禽兽。
妈蛋的,那个贱人!
人在欲求不满的时候,愤恨,暴怒,粗口,绝对是最好的发泄。
李朝朝勾着蓝翎羽的脖子吹了吹他燥热的脸,“我说了,我可以帮你。”
“我不要手!”
李朝朝觉得自己的手被嫌弃了,她挑着眉诱惑地咬着下嘴唇,亲在他的耳畔,“那用嘴。”
蓝翎羽一时之间着实没反应过来,他一心地想着怎么攻破城门呢。
如何做到在不疼的情况下,杀她个片甲不留!
这绝对是荣誉之战。
可是他后知后觉地想明白李朝朝那句用嘴时,他整个人一愣,顺势就被李朝朝推到床边,那个得yì的女人翻身而上。
蓝翎羽急促地喘了下:“朝朝,人家洞房要人,你是要我的命!”
李朝朝狡猾地勾着他的下巴,“还有更刺激的你要不要!”
蓝翎羽下意识点点头,李朝朝不知dào什么时候把被子突然盖在了她的被上,整个人一趴,两个人紧贴在一起,湿滑的小舌头搅和着他的红唇,然后猛地退出,被子盖住了她的头顶,瞬间就不见了人。
就在他要平静下来时候,他突然就被点燃了,像是随时都会爆zhà一样,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床顶。
手指抓着床单,奇妙的感觉就快要跟随不上自己的思维节奏。
似乎还能听到李朝朝在哼着什么调子?
什么……旋转,跳跃,我不停歇……
她是有多不用心!
蓝翎羽不想任人宰割动了动,李朝朝猛地咳嗽了声,整个人突然从被子里跳出来,涨红了脸看着他,娇嗔地看他,好像在控诉着他。
要噎死了好不好!
他目光幽深得可怕,什么也不说,扣着她的脑袋坐了起来,让她继xù……
这是两世的第一次,他从来没体验过这种滋味,虽然委屈了她,但是又怎么能放过这种美好的感觉。
蓝翎羽能感觉到李朝朝的生疏,这应该也是她现学现卖的,虽然不明白她是从哪学的,可是这种感觉实在是让人欲罢不能!
不一会儿,蓝翎羽轻轻的哼了哼,奇妙的感觉更深,他猛地一动想要把李朝朝捞起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冲破一切阻碍也来不及后退,好半晌他都僵硬着不动弹,到是李朝朝一脸哀怨地抬起头,不顾一切地抓着蓝翎羽的肩膀吻上去,把嘴里的东西都吐给他,恨恨地还捉住他的舌头咬了口。
蓝翎羽却不觉得疼,心里得yì地抱着李朝朝滚到床的里面,踢掉鞋子钻到被子里。
“朝朝……”蓝翎羽得yì又爱怜地喊着她,“下次让我死在你嘴里也值得了。”
李朝朝抽着嘴角看他,“这下爽了?”
“爽!”蓝翎羽大言不惭地哼了哼,“还没够!”
李朝朝打了他一下,“就知dào你吃不饱。”
蓝翎羽翻身上来,“我们继xù吧!”
“还来?”李朝朝好笑地看着他,“你还真想一夜七次?”
“十次都不够!”
李朝朝有些害pà的退了退,“世子爷,您身体真棒!”
“你才发xiàn我的这个有点吗?”
蓝翎羽得yì地用手指点燃她的热情,李朝朝哭笑不得,但还是很享shòu其中的奥妙。
他喘息着咬她,“朝朝,要怎么做你才不疼?”
李朝朝暗哼了声,“疼还是疼的,是要怎么保证不叫。”
她推了推他,“只要我一出声,准有人跑进来,你知dào那后果是什么吗?”
蓝翎羽第三次骂:“倪氏那个贱人,绝对是故yì的,我明天就跟所有人宣bù我的病好了!我就名正言顺地睡你了,看谁敢说个不字!”
李朝朝看着蓝翎羽气急败坏的样子,觉得孩子气十足,不由得就渐渐地在他怀里动情。
蓝翎羽察觉出李朝朝的异样,可是还未下手,外面突然咳嗽了两声,静静一听似乎有人在说话。
他看着李朝朝笑得直咬被角,整张脸黑得不行。
洞房花烛夜,美好是双方的!
蓝翎羽邪恶地一笑,凑在李朝朝面前道:“我可是个聪明的,一学就会。”
李朝朝有些奇怪地看他,还没想明白,蓝翎羽故技重施,有模有样地学着李朝朝方才的动作,也盖上被子,也一眨眼就不见了人。
亲吻着,探索着,折磨着……
李朝朝娇喘着,所有的热浪一波接着一波袭来,明明还不到夏天,她整个人就如火烧了起来,可是蓝翎羽还是不断地添柴,烤干了她身上的每一滴水分,让她口干舌燥,却还不能呼救,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这是最最煎熬的。
李朝朝去挠他的后背,屋子里渐渐有了血腥味,蓝翎羽的后背被挠得鲜血淋淋,可是他一点也不觉折腾,反而刺激着他不断地加深了他的吻。
李朝朝忽然一顿,手指直接掐进他的后背,然后潮涌的大浪将她吞没,久久无法回神。
这下,蓝翎羽就更得yì了。
真如饕餮似的饱餐了一顿,看着身下完美的尤物无比的满足,邪邪地勾了勾嘴角,躺在她身边,掬起她的头发绕在手指上,“我的妻,你还满yì吗?”
李朝朝有气无力地哼了声,要是说不满yì的话,他是不是又折磨她一次。
那种吃到犹如没吃的感觉很是没滋没味,要来就来真的!
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她突然理解蓝翎羽骂的那句话,也邪笑着骂了句:“倪氏那个贱人,毁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也让她尝尝苦头!”
大家谁也别好过。
蓝翎羽吻了吻她的嘴角,“都听你的,不过你刚才在唱什么调子?”
“一首歌,下次唱给你听啊。”李朝朝自己都囧了下,谁知dào刚才就想起了那首歌。
旋转跳跃我不停歇……应情应景啊。
李朝朝笑着躺在蓝翎羽的胳膊上,虽然两个人都没有得到最好的满足,但彼此也算是功德无量了。
蓝翎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想到什么,忽然道:“你刚才那招……”
李朝朝疑惑地看他,笑着看他想问又不敢质问的表情,“现学现卖的。”
蓝翎羽的心放到实处,李朝朝挑眉看他,“是不是在想我上辈子用没用过?”
“朝朝!”蓝翎羽想说自己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可是他确实在纠结,因为蓝滕安实在不配上朝朝这好的对待,他表情严肃地看她,“以前的事我们都忘不掉,那些事其实值得我们去记住,去借鉴,时刻提醒着我们不要再去做错事。蓝滕安也配得上我去生气?我只是担心你这样对我是受委屈。”
李朝朝这才嗔笑了声,“你要是介yì,我现在就把你那物拾咬下来!”
蓝翎羽单手捂了下,咽了口唾沫,“朝朝,你和它都是我的命,将来的孩子可都靠它呢!”
李朝朝笑得更欢了,“少装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刚才心里犯嘀咕的时候怎么不担心我生气,你见我什么时候问你以前的事?”
蓝翎羽一本正经道:“朝朝,你误解我了。”
他坐起来抱着她,“我是觉得你刚才的技巧欠妥当,需yào再精进一些,所以想和你研究研究。”
蓝翎羽明明说得是不正经的事,还偏要做出那副理所当然的正经摸样,李朝朝忍俊不禁,“你这只骚狐狸,满脑子都是不堪入目的。”
他摇了摇头,“美色当前,如何让我清心寡欲啊!”
李朝朝知dào他是在化解尴尬,也不在意,“上一世我和蓝滕安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过来了,后来我的眼睛瞎了他更是看都不看我一眼,我为了想要个孩子才给他下药,没想到还中招了……”
她自嘲地撇撇嘴,“所以说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那孩子贪上我这么个母亲,是她福薄,我只盼望着她能投胎到个好人家。”
蓝翎羽忽然抱住她到怀里,轻柔道:“朝朝,我们俩会有孩子的,一定会有很多很多孩子……你会是个好母亲,只要他们不分得你的爱,我也会疼他们的。”
李朝朝哭笑不得地锤了他一下,“这还没影的事就想孩子,还和他们吃醋。”
蓝翎羽轻哼,“他们要是分得你的爱,我当然不宠他们了,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好了。如果孩子是来讨债的,我还不如不要。我只要你……”
李朝朝抽抽嘴角,“你先想着怎么进来,怎么和我洞房再说吧。”
“哎哟,你又戳痛的心。你这张毒嘴……”李朝朝不说则已,一击即中,蓝翎羽又想去试一试,可是有个地方偏偏不听使唤了、
蓝翎羽泄气地看她笑自己,气得磨了磨牙,“你个小妮子别得yì,我进不去,你就天天按照方才那样来个全套的,也好让你练练本事,方才其实有点痛……好在我舒服的时候多一些。”
“咬着你了?”
蓝翎羽委屈地点点头,“痛得咧,你给我揉揉。”
李朝朝笑着真去给他揉,“我这不是生疏得紧,以后多学学,看来也是有妙处的。”
蓝翎羽听到重点了,“哪学的?”
李朝朝斜睨了他一眼,然后光着脚跳下地,蓝翎羽气得也跟着下地把她抱起来,“地上那么凉,怎能光着脚。”
“我给你找东西。”
“找什么我给你拿就是。”
李朝朝嘘了声,“小声点,让人家听到。”
蓝翎羽心里生闷气,洞房花烛夜没有就算了,做夫妻还要偷偷摸摸的叫什么个事,早晚有一天他把这些人都给拉猪圈里养着!
李朝朝在黑暗中行动自如,她指挥着蓝翎羽去把自己的匣子打开,然后拿出了两本书捧在怀里,两个人又回到床上,她扔给他,“姑奶奶给的。”
蓝翎羽愣了愣,借着月光把书名凑到眼前才看清楚上面的字,他看过的!
很久以前的事了,不过当时也并不上心,现在随手一翻,发xiàn其中的乐趣了。
姿势五花八门,技巧多如牛毛。
蓝翎羽立即就被挑起兴趣,哪怕那些动作看的不真实,也把他好不容易消停的小火苗又灼烧了起来。
他笑着扔开书,“朝朝,我有法子进去了。”
李朝朝觉得她真是给自己设下一个大圈套啊,好端端地把那两本书给他看干什么,这下子需yào他灭火了吧。
她忙拦着他,“我的爷,你再折腾外面的人可就真听见了,今天就这么着吧。”
“……”蓝翎羽一脸不爽。
欲求不满的不爽。
李朝朝笑着哄他,“等咱俩可以明目张胆地滚床单的时候,随便你怎么来。”
蓝翎羽挑眉看她,“真的?”
“真的。”李朝朝毫无戒备地点点头。
蓝翎羽一脸怪笑,“那我要把这些姿势都来一遍!”
李朝朝差点从床上摔下去,“你想让我累死?”
蓝翎羽皱着眉,“明明是我出力qì,你怎么会累呢!当然你配合我我也没关系。”
他笑着把书塞进鞋里,省得一会走的时候忘记带,然后回过头对李朝朝说:“等我回去先研究研究,把所有的动作学一遍,再体验一遍,我就不信攻克不了城门,再紧的河蚌我也能撬开她!”
蓝翎羽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李朝朝的下面,李朝朝臊红了脸,哼了声,“就怕时间不允许,你不好起来,倪氏不会让我们同房的。”
蓝翎羽磨牙,“那我明天就和他们说我身子好了!”
李朝朝一脸揶揄,“那样倪氏只会认为你是装的,让她觉得咱俩是故yì骗她让我进门,我的日子可不好过咯。”
“我的朝朝才不会怕她。”
李朝朝白了他一眼,“不用拍我马屁,我就算让她怀疑,也不是在刚进门的时候。现在这个时候我不会和她对着干,那是蠢人的办法,上来就吆五喝六的,在府上一点地位都没有,如何撼动倪氏?倪氏除了有你父亲护着,这全府上上下下可都是她的人,就是太夫人和大房那边的人都敬重她,我一个新妇能起什么幺蛾子。”
蓝翎羽点点头,“我知dào是这个理,只是看不得你受委屈,也忍不下这口气。”
“你是忍不下你的欲火吧。”
李朝朝一针戳破蓝翎羽的心思,蓝翎羽也不含糊,“没错,我的媳妇怎么还睡不得了!不过既然你说要忍,我也无二话,反正都忍了这么多年,只是后宅的事我未必能帮得上你的忙,你想怎么做我都是无条件的支持你信任你,不会听信任何人的话,也请你相信我,无论别人怎么说,或者甚至我亲口当着别人的面说了什么,再我没有重复的情况下,你别信以为真。有些事都是逼不得已而为之,你只需yào相信一点,我绝不会背叛伤害你。”
这一番深情告白让李朝朝心里温暖又甜蜜,她既然嫁进来就做好了一切的准bèi,她没有给自己留后路,那个镇江李府早就名存实亡。
李朝朝笑着靠在蓝翎羽的怀里,“这世上就我们最亲,我们知dào彼此的咪咪,彼此的心意,我不信任你又去信任谁。只要你不放开我的手,我就不离不弃。”
“朝朝,我爱你。”蓝翎羽拥吻她,“我承认我自私,为了报仇把你卷进来,但是我知dào你为了我牺牲了什么,我蓝翎羽能给你的就是全部的爱,现在你在这受的委屈,无论是谁造成的,都是因为我的原因,这些好我都记着。我现在就能带你远走高飞,可是我不甘心……我……”
李朝朝打断他,“我了解,我都了解,我何尝不是呢。”
报仇是他们重活的动力,以后他们可以双宿双飞时,才是真zhèng爱情的升华。
她不急,一点也不急,这一生还很长呢,她有信心和蓝翎羽手牵着手,看儿女长大,看儿孙满堂,说不定等她做了婆婆,还可以调教自己的儿媳……还有那么多美好等着他们一起奋斗呢。
只是这一关他们必须经lì,无法冲破武乡侯府的牢笼,无法去灭了那个狡猾多端的倪氏,把蓝翎羽对他父亲的心结打开,他是不会甘心的,更无法全心全意地爱自己。
谁都是自私的,李朝朝知dào蓝翎羽做不到,那就帮他一起完成心愿,那到时她就独自拥有他。
谁都向往美好的事物,可是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必须去争取,去奋斗。
去双贱合璧,才能好事成说。
蓝翎羽叹了声,“朝朝,谢谢,谢谢你的体谅。”
李朝朝见他语气稍稍有些沉重,顺梯子往上爬,在他胸前画圈圈,“那你可不可以体谅我?这一次就得了,我可不想再噎着了。”
蓝翎羽笑着板起脸,“难道朝朝方才不享shòu?”
“我……”
“你什么感觉我就是什么感觉,你可不能剥夺我的喜好。”蓝翎羽笑着缠上她,“我的好朝朝,你要知dào无法洞房的痛苦,我都答yīng你继xù装病,你可不能委屈了我。”
这到成了委屈了他了!
李朝朝哼了哼,没答话。
蓝翎羽见她不妥协,也耍起无赖,“那我明天就去告sù她我好了,就算让她识破了又怎么样!只能说她技不如人!”
不等李朝朝说什么,蓝翎羽又道:“她要是敢动你一根手指,就别怪我来狠的,玩阴的斗不过她,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心里就痛快了?杀了她才是便宜了她。”李朝朝笑他,“我不是怕她看出了什么,而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病好了会怎么样?”
蓝翎羽看她,想了想才道:“今日她不让咱俩拜堂洞房是不是存着让你当小妾的心思?”
“不只这个,只要你一好,她立即给你张罗婚事,我就名正言顺地成了小妾,因为没拜堂没洞房。”
“她敢!”
“她就敢!”
蓝翎羽翻身起来,“那也不怕,你是正室谁也不会撼动你的地位,我有办法解决。”
李朝朝挑挑眉,蓝翎羽附在她耳朵旁嘀咕了两句,她笑道:“和我想的差不多,但是就算我是正室了,那还有两个小妾摆在那给添堵呢。”
“我明天就让人把她俩轰出去!”
“轰不得,那是倪氏的人,这就等于让你和自己的母亲对着干,人家怎么会说你?又怎么说我?以后你就是想报仇只怕会更难了。”
蓝翎羽的脸色难看,“她做事向来都是这么周全。”
李朝朝耸肩,“所以你上一世输给她,还真不丢人,就是我这刚进门都要乖乖地待一阵子不和她反冲。”
蓝翎羽挑起李朝朝的下巴,“你是不是有主意了?”
李朝朝嘿嘿一笑,“其实不让我洞房不去和你接触,反而正中我下怀,她这是挖了个坑想埋我,却是把自己埋进去了,不过你得配合我。”
蓝翎羽附耳过去听了听,脸色黑了又黑,“何必这么委屈……”
“蓝翎羽!别再说这话。”李朝朝亲了亲他的下巴,“若是咱俩换个角度让你为了我这么做,你会反对吗?”
“不会。”蓝翎羽想也不想地回答。
李朝朝笑道:“这就是了,这些事不是为了你做的,而是我心甘情愿,你不觉得和倪氏作对很有挑zhàn性?就算我嫁给了别人,遇到个两面三刀的婆婆,也会为了自己的权利去拼搏一下……”
她发xiàn蓝翎羽的脸色不对,忙又补救道:“当然,我只是打个比方,我怎么可能嫁给别人呢!这辈子倪氏就是我的婆婆,我不斗她斗谁去!反正后宅的生活也是枯燥,就且拿倪氏当个乐趣罢了。”
蓝翎羽忍俊不禁,瞧她说的这么轻松自在,就知dào倪氏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他承认当初想娶李朝朝的原因是,估计这世上除了这个女人还真没有人是倪氏的对手,也只有她能把委屈当乐趣。
李朝朝挺乐挺胸脯,骄傲道:“为夫君排忧解难,这是为妻之道。”
蓝翎羽笑着埋进她的怀里咬过去,李朝朝倒抽口冷气,捧着他的脑袋低声道:“这也是那书上学的?”
“是不是还想要?”蓝翎羽捧着她就亲,“你说什么时候让我的病好?我学东西很快的。”
李朝朝也很赞同,只不过看了几眼,蓝翎羽就学了这么快,她干笑了几声,“再忍忍,再忍忍吧。”
蓝翎羽忍不住,但也无可奈何,现在有法子能进去了也不能再折腾,他临走的时候黑着脸对李朝朝道:“你等着,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看我那日不把你吃得肉渣都不剩!”
李朝朝冲他挥了挥爪告别,想到蓝翎羽那张黑脸,她就闷在被子里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可是她还不能睡,这床上乱成一团,明日早上紫南进来看到什么都明白了。
她起来先从匣子的暗格里拿了一段香,就着火石打燃,从门缝里扔到外面的过厅里,其实刚才她就可以把紫南给迷晕,但是她也担心蓝翎羽把持不住自己,真把自己给睡了,那可不是一般的疼。
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窗外的人影还在,她也没去折腾,拿着凉水卸妆,擦身子,又把匣子和床铺收拾好,才躺在床上,可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想想其实是讽刺的,她的这个洞房花烛夜,比上一世还不如。
她忽然想到有人吼自己:你一定不会幸福的。
李朝朝勾了勾嘴角,还是那句话,她乐意!
管得着么!
那边蓝翎羽回去看到脚踏旁边被自己点了昏穴,这小妾叫什么名字他都没记住,她还想替倪氏来监视自己,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蓝翎羽忍下一腔怒火,他实在该把这个女人一脚踢断几根肋骨,但又不忍朝朝难做,倪氏那人任何事都能被她当成把柄。
他勾了勾手指,石业如鬼魅般出现在蓝翎羽面前,低沉道:“主子。”
蓝翎羽冷冷地看着脚踏上的女人,“舅父还在和侯爷喝酒吗?”
“是。”
“加点料吧。”
蓝翎羽挥了挥袖子,石业又凭空消失而去。
他越看脚边的女人越心烦,踢了两脚让她滚到了帘子下,然后脱衣服上床把藏在袖子里的小黄书放在枕边,虽然夜色很暗,但并不妨碍他的孜孜不倦……
蓝翎羽一边想这个姿势好,那个姿势下次试试,实在是受用无穷……
他这边看着,李朝朝那边已经入睡,门外的周妈妈早就去了青院汇报工作。
侯爷还在前面被忠义公拉着喝酒,周妈妈很快被请进屋子里,此时倪氏穿了一身家常的嫩黄色衫子,头上戴着抹额,脸上光洁亮丽依靠在床榻上,手上还拿着账本,看到她来了让人搬了个杌子,笑得亲切道:“这么晚了还让你亲自跑一趟。”
“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您都没睡,我们做下人的哪里敢懈怠。”
周妈妈见三夫人执意让她做,她就舔着脸坐在杌子上一点点的位置,也不敢耽误她的功夫,径自说道:“新奶奶已经睡下了,老奴安排了人好好地看着她,她什么也没说,甚至连个疑问都没有,老奴瞧着她是个好拿捏的。”
倪氏本来一直看着账本,漫不经心地听着,忽然挑眉哦了一声,“她什么也没说?”
“是,还挺本分的,请夫人放心,有我们照看着,她一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倪氏笑起来,看的周妈妈很是不好意思,“那还真是我们羽儿有福气了。”
周妈妈不敢接话,这侯府上下可没人随随便便地敢揣测三夫人的心意。
“好了,今夜就辛苦你了,回去好好做,周妈妈是老人做什么事我都放心,你是能堪得大用的。”
倪氏抬了抬手,一旁的青纱拿了一锭银子塞到周妈妈手中,周妈妈千恩万谢地表决心,青纱亲自又把她送出去。
倪氏也看不进去账本,顺手放在一旁,坐在榻上想心事。
在不拜堂又不洞房的情况下,那个新妇居然这么稳得住?
在外人眼里可能是识大体好拿捏,可是她是过来人,太明白一个人隐忍的背后是个什么样的心态。
要么她是伺机而动,要么她就是真傻!
可是被蓝翎羽看上的又怎么会是简单的人。
屋子里没人,倪氏的嘴角勾着冷笑,不管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进了这门她都能搓圆揉扁,休想能折腾出天去!
倪氏想着想着又不在乎地冷冷一笑,侧过头看了眼外面,只听青纱和青小两个在外面行礼:“侯爷,您喝了这么多酒。”
蓝政锦沙哑地笑着,“你们夫人呢?”
然后从小厮的身边依附进两个柔软的怀里,一左一右搂着,觉得分外舒心。
倪氏已经下地去迎,就看到蓝政锦亲昵地揉着两个丫头的肩膀,目光遗憾,吓得青纱和青小想跪在地上,可是又不能把侯爷给摔倒。
“晓芳!我回来了……快来抱抱!”
蓝政锦也还算有自制力,虽然体内的火已经是热得他喘不过来气,但还是不至于认不出人来。
倪氏笑着上前,青纱和青小两个去浴房准bèi水,“夫君怎地喝那么多酒。”
“高兴,高兴得紧,就和忠义公多喝了两杯。”
蓝政锦依靠进倪氏柔软的身体上,再也抑制不住体内的骚动,搂着她就开始啃,“晓芳,你真香!”
“夫君……”倪氏以为蓝政锦只是像借着酒疯找乐趣,可是没想到他是真的啃她,就像是饿极了似的,咬得她很不舒服,推也推不开,“夫君,你咬痛我了。”
蓝政锦大笑了声,“疼了就喊,让别人也知dào知dào你夫君的厉害!”
他一把抱着倪氏起来,连身子都没洗就进了里间,将倪氏狠狠地摔在床上,像是一只发狂的野兽扑了过去。
青纱和青小刚从隔间里出来,就听到倪氏的哭喊,两个人相视的苦笑一声,都看明白了对方眼底的怯意。
好在侯爷去闹腾了夫人,不然她俩就惨了。
不过这动静也着实大了些啊。
这一夜洞房,紫苑静得能听见针落下的声音,青院的嚎叫却不绝于耳,众人心里很是微妙。
第二日,李朝朝很早就起来,她睡得并不踏实,起来的时候听墙根的人早就一溜烟没影了,她看到春丽和冬月也是一脸没睡好的样子站在门口,就笑了笑算是安慰她们。
奴仆三个人都没说话,春嫂站在门口守着,春丽和冬月走到过厅看了眼还在昏昏欲睡的紫南,双双翻了个白眼,就进去伺候李朝朝洗脸穿衣。
她们并不多话,以前在李府的时候就知dào什么是隔墙有耳,跟了李朝朝这么久,春丽和冬月的性子都十分收敛。
准bèi好一切,李朝朝让春丽把事先准bèi好的东西拿上,还有打赏的荷包一并准bèi齐了,就听到春嫂在外面喊道:“周妈妈好。”
春嫂迎上前行礼,“妈妈也这么早起来啊。”
周妈妈见春嫂站在门外,眉眼间有些厉色,“你怎地这么早站在这?新奶奶起了吗?”
“已经在里面伺候了,我是个粗使的下人,怎敢进屋里唐突了奶奶,我们奶奶对我不嫌弃才让我留在身边的。”
周妈妈见她懂礼数,满yì地点点头,“你以前都做些什么?”
她正愁不知dào怎么安排春嫂呢,但她也不忘走近了正房廊下去看看屋里的情况。
春嫂也跟着她走上前回答:“以前给新奶奶做菜的,她是习惯了吃我这口,才得她高看。”
周妈妈嗯了一声,心想那就让春嫂去青院的小厨房好了,反正也是个打下手的好拿人。
屋里的人早就听到春嫂高亢的嗓音,李朝朝嘴角勾笑,对春丽道:“就不忙去叫紫南姑娘起来,想必她昨日是受累太辛苦,等下你就去把打赏的荷包给院子里的姑娘分了,这府里有府里的规矩,你们做事要勤快一些,别以为是我的陪嫁丫头就可以懈怠,到时候周妈妈分配你们做什么就是,以前那是以前,现在进了府里就要恪守本分,不然就是我也不保你们。”
春丽和冬月双双应了声:“是。”
声音十分乖巧。
廊下的周妈妈一听竟然是新奶奶的两个陪嫁丫鬟在里面伺候着,那个紫南居然还没起来!
她的脸上一阵涨红,紫南这不是打她的脸么?尤其是听到新奶奶那般教xùn自己的丫鬟,更显得紫南是个没规矩的,要不是新奶奶脾气好,可以直接发作把紫南给发卖出去!
也不知dào是不是睡得时辰够了,紫南忽然醒过来,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暗叫不好,忙掀起帘子去看里屋,就见春丽和冬月都已经伺候好了新奶奶,脸上青白交错。
李朝朝看到她进来也不行礼,好脾气道:“紫南姑娘这是醒了,春丽把荷包先给紫南姑娘一份,谢谢她昨夜辛苦了。”
春丽和和气气地上前送上荷包,“这是新奶奶的一份心意。”
紫南捏了捏荷包,不屑地抿抿嘴,还有些不满:“奶奶怎么不叫我起来?”
李朝朝从梳妆镜前回过头,笑着看她,“我刚进门也不知dào规矩,还以为府上的丫头都起来的晚一些,不知dào还需yào让人叫的,下次我一定会叫姑娘起床的。”
紫南听到她这话满脸涨红,明明听着是讥讽,可是在那女子脸上挑不出一丝的错。
她这也是才看到那女子的长相,脸上只施了淡淡的脂粉,如花似玉像朵刚刚绽放的白玉兰,清香而幽静,那双清眸带着笑意却深不见底,檀口小小的一点点,让人想去咬一口,真真是好kàn得紧。
紫南愣了一下,门外的周妈妈却听不下去走了进去,冲着紫南呵斥道:“你这蹄子简直是没个分寸,竟然敢这么和新奶奶说话,奶奶仁慈才没和你计较,还不谢过奶奶放了你一马,让你继xù留在她身边伺候,若是她发卖你,我也没道理拦着。”
李朝朝心里冷笑,这才第一天,小丫头就敢和自己那般说话,老刁奴就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真是倪氏衷心的狗啊。
她脸上淡淡不去接周妈妈的话,周妈妈见状掐了一把云里雾里的紫南,“还不跟新奶奶道歉。”
李朝朝结巴了下:“就……就不用跪下了吧。”
但她依旧稳坐如泰山。
紫南一听这不下跪还不行了,她看了一眼周妈妈的颜色,不得不跪在李朝朝面前,面无表情道:“谢谢新奶奶慈悲。”
李朝朝忙受宠若惊地起身,春丽很有眼色地去扶紫南起来,“姑娘快快起来吧,奶奶一早就说了不用跪下,奶奶可是从来不罚人的,你又不是做了什么大不了的事。”
紫南瘪瘪嘴不说话,周妈妈心里不舒服,但又挑不出李朝朝的不是,毕竟是紫南犯错在先,而且又没说什么,只是她给自己找面子才给紫南一个台阶下,不然看她以后怎么伺候新奶奶。
周妈妈想试探下李朝朝的态度,又故作为难道:“还是春丽姑娘知dào新奶奶的脾气秉性,可是咱们府上的院里是一个管事妈妈、四个大丫鬟、四个二等丫鬟,四个小丫鬟、六个粗使丫头、四个小厮,现在四奶奶进来,自然和三爷一样用东南西北四个大丫鬟,那奶奶的陪嫁丫鬟……”
她见李朝朝不说话,又继xù道:“不过老奴已经给春丽和冬月在二等丫鬟里安排了位置,春嫂方才说会做菜,奶奶喜欢她吃的东西,就让她在小厨房里伺候着……您看可以吗?”
李朝朝冷冷淡淡地抬起头看了周妈妈一眼,目光真挚而诚恳,“妈妈思虑的真周全,您已经安排好了就行。”
她看了春丽和冬月一眼,两个人也跟着发自内心的笑。
留下有留下的好处,远离有远离的妙用,她们主仆是一条心!
周妈妈仔仔细细地看了这主仆三个人的神态,什么问题也没发xiàn,又想到昨夜三夫人也没说什么要紧的话,便认为李朝朝确实是个好拿捏的,心里不无得yì。
她道:“也该是时候给太夫人和府里的夫人敬茶了,只是三爷还卧病在床,只能请新奶奶自己一个人去了、”
李朝朝不动声色地挑眉,龙潭虎穴让她自己闯?
昨夜到是她疏忽今日敬茶这事了。
果然人无完人,怎么能事实考lǜ的周全。
周妈妈本来想让紫南跟着去,但看她一脸不高兴又刚起来的样子,只让她自己下去把春丽、冬月和春嫂安排妥当。
她掀起帘子让李朝朝出去,准bèi自己跟着走一趟。
两个人刚到廊下,就听隔壁堂屋传来一阵摔打,院子里的人俱是吓了一跳,还不等周妈妈上前查看,就听屋里有人上气不接下气地大骂:“滚!都给我滚!”
屋里又是一阵人仰马翻的闹腾,不一会儿,姨奶奶小扇从屋里哭啼啼跑出来,看到新奶奶和周妈妈以及还没走的紫南几个人都站在对面,更是觉得没脸见人,拿着帕子就挡在脸上。
小扇知dào周妈妈身边的是新奶奶,可是根本不想顾忌礼数,她被三爷骂了一通,心里正是气闷地紧,跺了跺脚就跑远了。
李朝朝微微张嘴不知dào说什么好,周妈妈也是一脸尴尬地站着,到底是教xùn小扇没个礼数?还是无所谓地放她一马?
可是三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又停顿了下,屋里的声音渐渐从传出来,“你们都看着我病着不好好伺候我,要你们还有什么用。”
屋里的丫鬟寒蝉若噤,周妈妈觉得不妥忙上前掀起帘子,熟知紫东推着轮椅上的蓝翎羽出来了,蓝翎羽脸色很臭,很黑地大骂。
虽然声音有些虚弱,但并不妨碍他发火,睚眦欲裂更有几分迫人的气势,他啐了着门口的周妈妈,“刁奴!看什么看!我这就去告sù母亲去,你们可是母亲亲自挑选的人,这般阳奉阴违地伺候我,是什么意思!是让她难堪?还是盼着我死!”
周妈妈吓得直接跪下,院子里的大大小小的丫鬟都不能幸免,连他身后的紫东也跟着跪在后面。
众人都低着头,不敢直视蓝翎羽的火气,唯有李朝朝站在春风里,仰着头看着那个任性妄为,闹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那人迎着晨光而坐,病态丝毫掩饰不住他身上的风流。
他一定是知dào自己等下要一个人去前面行礼,他才闹出这么一出,打着告状的幌子去陪着她。
蓝翎羽说过这一生一世无论对困难他们都要在一起。
没洞房就算了,难道敬茶也拦着!
李朝朝忽然觉得自己好温暖,目光忽然柔了下来,可是她无法跑过去抱着他,他们中间隔了太多人。
他们一定要联手把这些人都干掉。
蓝翎羽像是心意相通一样,突然冲他抛了个媚眼,又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李朝朝差点破功!
这个坏家伙。
蓝翎羽像是才看到李朝朝似的,冲她横眉冷对,“那个……那个……”
哎呀,到底叫什么好呢?
朝朝?媳妇?夫人?娘子?亲亲?宝贝?
在外人耳中是蓝翎羽是忘了李朝朝的名字,只有李朝朝看得明白他那眼神是什么意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李朝朝行礼,“妾身朝朝见过世子爷。”
很客气,很疏离,像是根本不认识。
蓝翎羽的脸色更黑了些,哼了声,气急败坏道:“怎么这般没眼力价,愣在那干什么,还不过来推我,连伺候人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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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些个下人耍得手段,都不配和李朝朝较量!
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还是出风头的时候。
忍有时候也是一种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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