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滚滚.咆哮在着山川与大地.大雨洗刷一切.似乎想要涤净这个世界躁动切不安的灵魂.我们十足在徜徉希冀的幻念里.不停地蠕动和徘徊.有谁又会真正的明白.这一方天地的雷动之中.会有残缺着的信仰.在无际的苍穹之间炸开一道长存且不息的悼念.
洞口就这样摆在面前.我们沒有其它的选择.要是一直这样淋雨下去.很快就会生病的.人的身体都会吃不消.于是地鼠带头钻进了洞中.洞口不是很大.而且是掩藏在灌木后面的.不知是刻意的还是自然的安排.洞里十分的黑.东方甫白喊了几声.但是沒有人应答他.摸着黑.“咚.”的一声.他好像踢倒了一个什么东西.骨碌骨碌.那东西滚到了一边.
这声音响彻在空荡的洞中.这里隔绝了外界的雨水.所以这样的声音还是吓了我们一跳.我第一反应就是他踢到了一个人头.当然.人头不会充气到发出“咚”的一声.我们拿出了手电.但是都不好用.所以地鼠和东方甫白只好拿出了打火机像四周望去.
借着火光.我观察着整个洞里的情况.这个洞十分的低矮且幽长.虽然外面很是潮湿.但是可以看得出來这是一个旱洞.里面除了偶尔会支出來的石林.便沒有其它的东西了.这个时候东方甫白向下一照.发现了他刚刚踢到的那个东西.那竟然是一个矿泉水的瓶子.虽然那东西很是常见.但是在这样一个荒郊野岭.而且还是在这样一个神秘莫测的洞中出现的.那就有那么一点文章了.
“他们曾经來过这里.”东方甫白说:“这只矿泉水瓶子还是新的.而且瓶身上面还有水迹.看得出來.是在雨水中淋过的.”东方甫白的话让我们一愣.这些人來过这里.但是我们不知道是胖子他们还是那些自以为是的老外.
“我们继续寻找.”地鼠说:“看看还有沒有其他的发现.”两个人拿着滚烫的火机走了半天.终于忍受不住温度关闭了火机.然后回到了洞口.东方甫白摇摇头:“沒有了.这里只有这么一只水瓶.看样子我们要走进里面看看了.”地鼠点点头.表示同意.我遥望了一下洞的深处.幽幽暗暗的.就像是一只幽灵或是恶魔.等待着吞噬所有经行他身旁的人.
地鼠随手拾起了一根树枝.然后用它做成了一支火把.我们有了照明的工具.这样心理上就会舒服许多了.不必面对那无际的黑暗中的恐惧.“这支火把只能挺两个小时左右.我们向前走.如果走不出去就回來.要不然我们会被困在洞中的.”地鼠说.东方甫白连连点头:“沒错.这里的洞十分稀少.曾经在古书上记载过.这里的洞错综复杂.就像是八卦图一样.我们要小心.”
救援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可是当我们都陷入了迷失的状态的话.这样的救援就显得是自寻死路罢了.现在我们都迷了路.自身难保.正应验了我出发时的判断.这样大雨的天气一定会出现某些意外.当然这些意外却是我们所始料未及的.
远离了瓢泼的雨水.我们的确轻松了不少.石洞里沒有任何温度.只有一支火把在燃烧.我们借着这微弱的光亮向前走着.虽然是旱洞.但是里面还布着星星点点的小植物.那些植物长着五棱形的叶子.周围长满了刺.低矮沉默的长在石缝的中间.并不言语.
幽长的洞里什么声音也沒有.我们离洞口远了.雨声也就听不到了.周围只剩下火把兹兹的燃烧声.还有我们沉重的脚步发出的声响.我们走了不远.这个时候我们发现.石洞越來越宽阔.而且有微微的风吹过.还带有一股腐臭的味道.这种味道淡淡的.但是偶尔就会传來.我们缓缓地向前探索着.我们三个人沒有人來过这里.所以大家都很是小心.
“问題出现了.”东方甫白皱着眉头指着前方说:“你们看……”我们顺着东方甫白手指的方向看去.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三个分叉口.我们揪着心走了过去.我们发现.这三个分叉口竟然出奇的相似.而且沒有人工修整过的痕迹.所以才会让我们感到惊讶.
“你的预言实现了.”地鼠望着东方甫白说:“这里的洞果然错综复杂.我们该怎么办.”地鼠沒有了主意.我们俩都齐刷刷的看向东方甫白.沒有了古炎教授的带领.东方甫白反而成了主心骨.毕竟他的年龄和阅历摆在这儿.而且他的学识也和古炎教授不相上下.
“撇鞋吧.”想了三个世纪.东方甫白只想出了一个这么科学的方法.我听懂了.但是地鼠却愣愣的呆住了.他木然的问东方甫白:“东方兄.啥叫‘撇鞋’.”东方甫白低下头表示无语:“‘撇鞋’.是源自山东的一种科学的抉择方法.”说着.东方甫白脱掉了自己的鞋子.一股难忍的味道顿时溢满了整座山洞.东方甫白拿着鞋.然后默念了几下.将鞋高高的撇到了空中.“啪.”的一声.鞋子掉落到地上.只见东方甫白兴奋的指着鞋尖所指的方向说:“走那儿.”
“这就是‘撇鞋’.”地鼠咂咂嘴.诺诺的说:“还真是因为所以.科学道理.”通过鞋子的指引.我们走向了左边的洞道.在分叉的地方虽然洞口变得宽阔.但是走进了这边的洞道里面.一切再次陷入了低矮狭小.头上不时会吊下來一只大蜘蛛.挥舞着爪子向我们示威.我吓得东躲西藏的.走着走着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題.那些会发光的虫子.也就是我们在山谷中见到的那些冥虫.來到这里以后便不见了踪影.东方甫白说过.那些冥虫生活在山洞附近.而且是由腐烂的尸体滋生而成的.所以这里应该也就是尸源地.想到这儿我不禁脊背发凉.不敢呼吸.
我的思想暂空了.一直默默的跟随着地鼠的脚步向前走着.这条洞道似乎永无止境.竟然那么长.这里到底会通向哪里.我正抱怨着.走在最前面的地鼠哥停下了.然后蹲下身子忙叨着什么.
“你在干什么.”我走上前去问.地鼠哥正解着携带.他抬头看看我说:“拖鞋啊……你看……”我抬头向前面看去.虽然很黑.但是我还是隐隐约约的看见了.前面变得宽阔了.而且正对着我们的是一条狭小的洞口.只有一条.
“前面只有一条洞道.你不用撇鞋抉择了.”我说.地鼠哥却冷笑着指着前面说:“你好好看看.那是哪里.你不觉得熟悉吗.”我沒有听懂地鼠哥的意思.我拿起火把走出了这条洞道.这个时候我才猛地明白.心里承受着巨大的打击.在我们面前的正是我们那阵子走进洞里一直向前走的路.而且在我们的身后.便是那三道岔口.我向地上望去.东方甫白的那只鞋印还清晰的印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