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上,咿咿呀呀唱着听不懂的爱恨仇,念无心看得到他们的分分合合,戏如人生,宛若将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全然展现在眼前。
眼泪有些莫名的滑,提手轻微的将它散开,“我留泪了。”晶莹的水珠停留在她的手上。
稚杳回神过来看着她。戏曲让人感动,动容的也只有与戏曲相同的人。
“为什么会这样?”她问。
“娘亲.....你......”到至深,也只有当事人才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稚杳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我们去其他地方玩玩吧。”说着,又将她拉起了。
“娘亲,你还有什么没见过的?我再带你去。”稚杳又问了她,见她这般样子,心理叹了口气,要是没听到神隗的那些话那该多好,也不至于念无心一头栽进去,怎么都爬不出来了。
被下咒的傀儡,恐怕也是这般状,所有的动作,都需要他人来控制,念无心也任由着她。
喧闹的市集角,一位头上草穿着白服的,跪在地上,面前的草席上好似盖住了某个人的躯体,手中的木牌写的很清楚的四个大字“卖葬父”。
“这个没有见过。”手有气无力的指了过去,也是随意。。
稚杳恍然一愣,“这个......”正常人没道理问这个吧。
“这个是什么?”
“这人的父亲死了,她没钱葬她的父亲,所以卖个换点钱,葬了她的父亲。”稚杳解释道。
“哦。”话语也是已无力。眼神也没有停留,自顾的往前走去,哪知,这人却突然的扑到了念无心她们的脚边,反倒是稚杳吓了一跳。
“好心的姑娘帮个忙吧。”那人梨带泪,他人不求,竟然赖上了念无心他们。念无心没有什么烈的反应,低头冷漠的看了一眼。
“我们像是有钱的人么?”稚杳反问了回去。
“世炎凉,我也是不得已才拦了二位的去LU。”人说道。“周遭没有一个人留心的向这里看过来。”
稚杳环视了周围,又看了看念无心,却是除了她们两人以外,还真没有其他的人了。这还真是走了运。“可我们真的没钱。”她回了过去。
“姑娘就帮帮忙吧。”跪地的双紧追不舍的挪向念无心,两只眼睛也是哭得通红。
念无心往后退了一步,她竟然还是跟了上前。
稚杳也是心软,于是说道。“我们可以帮你葬了你的父亲,可没钱给你。”
“多谢小妹妹,能下葬就可以了,总比露尸街头要好。”说着,不住的给他们磕着头。
集市外的山堆上,光秃秃的一片黄土地,上面突兀着各种坟冢。念无心站在一旁,稚杳帮忙看着哪作为下葬的之地较为合适,手刚刚抬起来,正指着西边不远的一块松树林之间的空地时,突来的狂风掀起了黄沙尘土。
稚杳本能的用手挡住了眼睛,许久也没见风停下,心中不免感到不安,于是一掌推开了这阵风。轻而易举,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糟了!是幻法,回头才发现念无心与那个人早已消失不见。上当了,稚杳反应过来,当时只在意念无心去了,一时大意,都忘了说这个尸首周围是没有魂魄围绕的。
鬼石被她慌忙的扔出来,追寻着那个人与念无心消失的方向而去。
荒山间废弃的庙宇,念无心被捆绑在中央的一根石柱上,周遭布了黑的幔帐,水声好似从地底汩汩的淌着,却不见任何水渠的向。
面前的台阶之上,同是用黑幔帐遮挡了某个人。念无心隐约可以看见应是刚刚让她们帮忙葬父的子,只不过她此时的样子已是妖无比。人世的谎言太多了,被骗了一次两次,还是不受训。说什么卖葬父,不过也是陷阱。
又是一阵风起,子在眨眼间就出现在了念无心的面前,后边只剩下那帘子在晃动。
“听说你的心不错。”子向她吐了一口气,好东西总是传的快,动不动就来各种眼馋的人。
“我没有心。”念无心说了谎,僵硬的子怎么也动弹不了。
子一笑。“我能信么?”手中的匕首刻意的在她面前晃了晃。
“爱信不信。”尽量的掩饰着这颗珠子给她带来的恐慌。
子又是冷笑一声,一阵撕裂的疼痛,瞬间让念无心整个一猛然的一颤。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入了她的心口。
“还说没有心,我都感受到它的跳动了。”子道。
“......你是谁?”她屏着气息,已经有接二连三的人为了她心口的这个东西找上门了。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知道你就可以了。什么浮华谣之类的,我也是很清楚的。”子说道,猛然抽出了匕首。
“蹦!”飞来的石子,瞬间将子手中的匕首在地。稚杳随即出现在此。“妖孽。然这么大胆的出现在人世。”
“哟,小丫头这么快就追来了。”被石子弹开的手有些许的疼痛,子微微甩了一甩。
“放了我娘亲。”
“放?”子大笑道。“难得让我到这云珠,你说放就放啊。”
“不放你可别后悔啊。”稚杳挺起腰杆,故作厉害样子。
子听不惯这样的话语,嘴边的獠牙突然的露了出来,双手瞬间成利爪向稚杳扑了过去。“我倒要看看,你又多厉害。”
“妈呀,你是什么鬼东西。”稚杳下意识被吓回了原型,不了个哆嗦迅速跳了开。“我妖怪见的少,可别吓我。”
“小丫头,还给我得瑟。”子的姿与狐狸的样子较为相似,猜想她也应是那狐狸的化。
这些妖怪的法斗之术也都是与生俱来的,属狐妖的幻影多。稚杳有些摸不着头脑,加上她本来的道法也不高,更是弄得她晕头转向。子化幻影,将她团团围住,分辨不出哪一个真,哪一个假。
念无心定睛看了许久,子吐出来的利爪在即将要攻击稚杳时,她连忙提醒道。“在你左边。”
稚杳一个侧倒是很敏捷的躲了开,然而狐妖再次将影分得跟多,东游西窜。
这种时刻,她其实应该先找神隗的,稚杳有些胆怯了,她不是狐妖的对手。
“娘亲,现在在哪?”求救的有些急切,心下的恐慌更是的显现出来了。
“哈哈哈~~”人的笑声充斥在空中,的得意。
“我也不知道了......”念无心微微吸一口气,疼痛就从心口蔓延。鲜血在一点一点的滴,嘴唇与脸因失血过多也都开始泛白不止。
顷刻间,庙宇外边光影一闪而过,一缕光影之后,神隗陡然出现在这里。“让开。”他对稚杳说道,起掌就推向那狐妖的幻影。
“又来一个。”尖细的声音恶狠狠的说道。气焰猛然高涨迅速的将神隗围在中间,将他们全部围在。
冰冷的目光追踪着这一群幻像,定睛观察这狐妖的动向,手中像是有一股吸力,刚一出手便将狐妖的真吸了过来。
“谁要夺云珠谁就得死。”神隗的声音得不像是他,在他湛蓝的眸子里不知何时有了微微红的印记,不觉得让稚杳与念无心感到有些陌生。
狐妖被掐的喘不过气来,双脚凌空蹬了蹬,气绝亡也只是在一瞬间。
黑幔帐里隐藏着各种小妖,见狐妖被杀,却没一个前来相助。
“咻——!”弩箭划开空气从黑暗的角角里射了过来。
神隗腾空一跃,将弩箭替回了原来的方向。黑佝偻影灵敏的从后边的幔帐跳下来,慌忙躲开了这只箭。
幻影如风,神隗上前就逼向那个黑影,小妖们见此,愤然一拥而上。稚杳有些措手不及,连连出手抵挡,还好道行都不算高,不然就得死翘翘了。
围困神隗的黑影同样是一幻影来去自如,念无心隐约觉得这个影有些眼。
黑斗篷覆裹了他的全,样子矮小佝偻,脑中一闪,顿时浮现出那个人。“......他是老鬼。”。
“老鬼?是谁?”靠近她的稚杳闻声问道,她这回可没闲心来理会谁是谁,更不知道念无心说得什么。
“与神隗纠的那个人......”念无心顺了一口气。“是......二爷边的。”好似走到哪,她总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什么!”稚杳猛然一惊,“这人要对你做什么?还是二爷要对你做什么?”她问,闲下的目光直直向念无心血的心口,“他也在要你这个?”
念无心摇头,“也许......”她不想去想到底有多少人想要得到她心口的这些东西。只是见老鬼一人和这些小妖们一起,却也不像还是被二爷控制在手的感觉。
东阁现在已经换了主人,之前还以为是曲江雨,但后来发现好像不是,曲江雨不过是其中一员罢了,稚杳有些想不明白这之间复杂的关系。
老鬼有些阴阳怪气,虽看不出他是什么人,但直觉告诉她,这老鬼是没有SI想。他这般有目的的,应该也是被人控制着。至于他还是被华衍控制,还是另有其人,恐怕是不得而知了。
老鬼的功力确实也是高于这些虾兵蟹将的,神隗与之纠了许久。他好似有意的在耗尽神隗的功力,只要神隗的功力稍微大一点,就被某种里给散尽,甚至是吸入了他的体里边。
念无心见神隗逐渐开始有些吃力了,心下不由得又是一拧,只是后来才发现,此时的伤口远比她心口的触动来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