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喝这么多酒?”刘晨弯腰看了看顾琳,不禁皱眉问道。顾琳调皮一笑“今天是安然生日,我开心嘛,你就不要碎碎念啦啦。”说完一把抱住刘晨的胳膊,把头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心仿佛化成了一滩水。“安然,生日快乐。”刘晨左手环着顾琳,右手拿起酒杯,遥遥碰杯之后仰脖一饮而尽。“谢谢”安然淡淡一笑,回头望向我们,“我要上去唱歌了,等下就回来”说完点点头,转身走向舞台。
深蓝色的灯光直直的映射在安然身上,喧嚣的音乐缓缓的停止,流畅的前奏静静响起,安然慵懒的闭着眼睛,仿佛此刻的她,已经完全沉寂在自己的音乐里,仿佛这个喧嚣的世界,都不足以让她留恋。安然温润沉静的嗓音从话筒中铺泄而来:
梦里梦着醒不来的梦
红线里被软禁的红
所有刺激剩下疲乏的痛
再无动于衷
从背后抱你的时候
期待的却是她的面容
说来实在嘲讽我不太懂
偏渴望你懂
是否幸福轻得太沉重
过度使用不痒不痛
烂熟透红空洞了的瞳孔
终于掏空终于有始无终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玫瑰的红容易受伤的梦
握在手中却流失于指缝
又落空......
她站在舞台的中央,眼睛平静的望着前方,仿佛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她的目光太过平静,让人无端端的心疼。陈紫远远的看着安然,心隐隐的钝疼起来,从很小的时候,第一眼看到安然起,就放佛在很久以前就跟她相识了,那种感觉,就像找到了一直以来自己心中缺失的那一角,满满当当的快溢了出来。从此便再也放不下她。
顾琳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我去一下洗手间,月儿,你去吗?”“走,我跟你一起。”我把酒杯放下,便拉起顾琳的手站了起来,“琳子,一会没看着你,你怎么喝成这样了?您老现在还能走直线吗?”我调侃着。“我告诉你,我现在不仅可以走直线,我还能走感叹号呢,你信吗?来,我给你展示一下。”说着放开我搀扶的她的手,左摇右晃的准备给我表现一下走她所谓的感叹号,我连忙一把扶住她,“行了行了,您老是海量,离断片还早着呢啊。来来,好好走,这么高的鞋,我不担心您崴着,我是担心您老崴着的时候殃及池鱼,来,慢点,您老看着台阶。来,下!”我慢慢的扶着她,酒吧的灯光异常昏暗,我是真的很害怕我俩都从这滚下去啊。好不容易从洗手间平安出来,安然突然被撞的趔趄了一下,我扶着她的手一又低又胖,下子抓空了,我诧异的回头就看到一个既低又胖,满脸横肉的男生冲我们怒目而视,“你他.妈.的眼瞎啊,不会走路啊?我他妈这么大的块儿,合着你们看不见是吧。”炮仗一样的嗓门吼的我头嗡嗡直响,“抱歉啊先生,真的对不起,我朋友喝多了,真不好意思。”我忍着不适赶忙道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