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你就在这里多休息一会儿,我和阿加特出去逛逛,顺便再打听打听关于垦丁堡的消息。”
眼看着桌子上的菜肴已经被消灭了个七七八八,杰斯开口说道。
“你们去吧,我是一点也不想动了,骨头都快散架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垦丁堡。真想躺在柔软的床上好好睡上一觉,哎~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一件事现在却成了一种奢望!”法琳娜顺势一躺,倒在了宽大的沙发座椅上。
“现在你知道出门在外不是件好玩的事了吧!在这好好休息吧,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杰斯与阿加特二人看了看法琳娜笑着摇了摇头,像她那样的女子本不应该受这种苦,只是这一切的一切在冥冥之中或许早就已经有了安排,他们根本无力去改变,只能顺应和接受。
“你们快去快回,可别惹事哦~”
“我们有分寸啦!”
杰斯与阿加特走出了餐馆,在街道上四下闲逛,就在百无聊赖之际,他们隐隐地听到前方传来了一丝嘈杂的声音,有歌声、音乐声还有围观的人的叫好声。
“前面有些热闹,咱们过去看看。”
杰斯笑了笑,率先走了过去。
嘈杂的声音来自于不远处的街口,是一辆云游表演的大篷车,边上是一个已经搭建好的五彩缤纷的舞台。舞台上一位美丽的女子穿着传统的吉赛尔族服饰正在伴随着节奏优美明快的冬布拉弦琴翩翩起舞,那样子宛如一只穿梭在万花丛中的五彩蝴蝶。
舞台之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被这美妙的舞姿所吸引。欢呼声、鼓掌声不绝于耳。
一曲跳罢,女子对着台下的观众深深地鞠了一躬。她的一眸一笑,一个动作都引得台下的男人们魂牵梦萦。
这时先前为她伴奏的男子,摘下了自己的帽子。他跳下了舞台,谦逊地将帽子递到了众人的面前。
“各位,请随意,不管你给的是多是少,我们吉赛尔舞团都会给你们带来最好听的歌曲,最优美的舞姿。”
听了男子的这句话,众人们纷纷掏出钱袋,将零散的铜板扔进男子的帽子。这些人中有富有的商贾,出手阔绰,会扔进一枚银币。当然也有和他们一样的穷苦人,没有钱,只是站在那里白看。
对于富有的人,男子会对他们鞠上一躬表示感谢,而对于那些白看的穷人,男子也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哄他们走。
女子在台上跳了一支又一支舞,唱了一首又一首歌。女子的额头、脖颈间已经沾满了汗水,汗水黏住了头发,更让她显得妩媚动人。
美好总是短暂地,表演接近尾声。跳完这最后一支舞,女子和她的舞团也要收拾行装准备再去下一个地方了。
就在这时,场下来了一群人。他们穿着统一的衣服,衣服的袖子上绣着一个特别的图案。
“是雷姆商会的人!”
人们一下子认出了这群人,雷姆商会在这一带可是有些名气的。他们的生意做的很大,小到针头线脑,大到期货奢侈品他们都做。现在眼看着冬天即将过去,帝国在南方参战的军队又要开始反击了,正是捣腾粮草的好时机。雷姆商会的人又怎么会放过这个大赚一笔的机会?
在众人的注视下雷姆商会的人强行将围观的人群分出一条道来,一个约莫二十岁上下,衣着华贵的男子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这个男子长得颇为俊美,留着一头金色的头发,皮肤白皙如玉,犹如羽毛般浓密的睫毛下有着一对碧蓝的瞳仁。他的眼睛似乎有着某种魔力,即便是男人与他的眼睛对上都会有一种被勾去魂魄的感觉。
俊美男子被簇拥着来到了人群的前方,随从及时地摆好了桌子和椅子,俊美男子什么也没说,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是我们雷姆商会的帕西斯少爷,他想看你跳舞,你赶快跳上一段拿手的给我家少爷解解闷!”
站在帕西斯边上的一位随从用高高在上的命令口吻对着舞台上的美丽女子说道。
吉赛尔舞团的人听了这话为难了起来,表演已经持续了一个半钟头,即便是机器也会累,更何况是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可是雷姆商会这样的权贵又其实他们这样的平民能够招惹的。
气氛变得有了一丝紧张。
帕西斯慵懒随意地坐在桌前,正用精致的锉刀修饰他那修长、白皙的手指上的指甲。看似悠闲、平和,但是吉赛尔舞团的人此时却已经是心急如焚,他们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口跟这位大少爷解释。
“怎么?你们不愿意么?”
帕西斯,轻轻一吹指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眼皮微微一抬,那迷人的眼神多了一丝愠怒。
“不不不!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察觉出帕西斯眼神的异样,伴奏男子急忙跳下了台,向帕西斯走了过来。
“少爷想看我们表演是我们莫大的荣幸……”
伴奏男子还没走到帕西斯的跟前就被帕西斯的随从拽住了衣领子,把他拦了下来,似乎让这样一个身份低下的人走到帕西斯的跟前是对他莫大的不敬。
“我不想听你说话,叫她下来!”
帕西斯微微抬了抬手,手指向了这个舞台上最美丽的女人。
即便是再愚钝的人也知道帕西斯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了,他看上了这个舞女。
“贝罗妮卡,别去!”
舞台后方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压低着嗓子对她说道。原来这个美丽的女子名叫贝罗妮卡。
贝罗妮卡回头看了看老者,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知道如果她不过去吉赛尔舞团一定会有麻烦。她整理了一番自己沾着汗水的头发,拿起放在一边的酒壶,迈着优雅迷人的步子向帕西斯走去。
帕西斯就这么一直看着贝罗妮卡,目不转睛的看着,看着她扭动的腰肢,看着她迷人的脸蛋。
伴随着一扑鼻的香气,贝罗妮卡已经来到了帕西斯的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贝罗妮卡,少爷。招待不周,还请少爷见谅。小女子在这里为少爷斟上一杯酒,以表歉意。”
贝罗妮卡说着露出了她那迷人的笑容,欠下身子,为帕西斯斟了一杯酒,端到了他的面前。
此时的贝罗妮卡的脸已经离帕西斯很近了。帕西斯如此近距离地又打量了贝罗妮卡一番,越发觉得这个女人美得不可方物。
他微微一笑,一手接过酒杯,顺势摸了摸她的纤纤玉手,柔滑的如丝绸一般。
“好说!好说!只要能好好欣赏一番美人儿的舞姿,这点小怠慢不算什么!”
贝罗妮卡微微一怔,连忙将手抽了回来,心中也在此时有了一丝惊慌。
“少爷,实在是抱歉,小女子已经表演了近两个钟头,体力有所不支,现在恐怕无法再为少爷表演了。”
“哦?”帕西斯的眉毛微微地跳动了两下,“真是可惜,如果你能跳的话这个就是你的了。”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金币,展示在众人的面前。
金灿灿的金币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成为焦点,围观的人群一下子变得嘈杂起来。
“是金币耶!”
“不愧是雷姆商会的少爷,出手就是阔绰!”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