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应该是安想吗,你即使找到了韩孝又有什么用。”
立扬看着费妮,声音柔和,尽可能的让费妮情绪稳定下来。
眼下,安想的情况到底如何还需要送到医院去做了检查才能做进一步的推断,而且事不迟疑、刻不容缓。
费妮一把甩开立扬的手,虽然仍然生气,但比起最开始已经好得太多了。
在安想面前蹲下,费妮轻轻的看着她,声音温柔道,“安,我们去给你做个检查好不好。”
“检查,什么检查,我不去。”安想困惑的看着费妮,不停的摇着头。
“我们只是去做个检查,我会保护你的,别怕。”费妮微笑着,声音依旧温柔平和。
“不要,不去。”安想抱起沙发上的抱枕,将自己的脸藏了起来。
费妮求助的看向一旁的安跃和立扬,有些沮丧,也有些着急。
“我来吧,她如今只认得我。”安跃叹了一口气,上前道。
只见他轻轻拿开安想当着脸的抱枕,轻声说,“姐,我们去医院看一个朋友,好不好?”
“朋友?是安跃的朋友还是我的朋友?”安想指了指安跃,又指了指自己,头微微的偏着,眼神澄澈,像个孩子。
“我们的朋友。”安跃微笑着道。
话落,安想将抱在怀里的抱枕扔在一旁,一把拉过安跃的手,站了起来,开心的说道,“那我们走吧,呵呵。”
费妮神色复杂的看着安想,问立扬,“她只是失忆吗?”
“具体情况,需要做了检查才知道。”立扬如是回答。
四人到了医院,安想跟个孩子似的东张西望。
片刻的,看到电梯有穿白衣服的护士走了出来,她害怕的躲在安跃背后,手紧紧的拽着安跃的衣角。
“安跃,我们看朋友,不打针的,对不对。”她无辜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盯着安跃,似只要安跃敢说是来打针的,她就会立刻哭出来。
“不打针,我们只看朋友。”安跃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跟哄孩子一样。
后来,相应的检查做完医生说各项指标都正常,三人犯难了,不是生病的话,会是什么原因。
“她会不会是装的。”立扬忽然说道。
闻声,费妮和安跃都看向他。
他被两人盯得发毛,干咳一声道,“我说说而已,别认真。”
然而,费妮一顿痛打他终究没能逃过。
“装,你装个我看看。”费妮打人一向没个轻重的,立扬被她一脚踢中关键部位,疼得整个人都蹲在了地上,脸色惨白。
“媳妇儿,这可是关于你的幸福,你不能下脚这么狠吧。”立扬皱着眉头抗议道。
费妮白了他一眼,冷冷说道,“安想现在这样,我怎么可能会幸福,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个选择,一,把韩孝那厮给我找出来,二,把韩孝那厮给我找出来,否则,婚別结了,孩子也别生了。”
这话一出,立扬顿时急了,“这又不是我的错……”说话间,立扬那眼神惨兮兮的,连安跃都要忍不住同情心泛滥了。
但是看了一眼安想,他觉得,立扬怎样都活该,谁让他是韩孝的哥们。
如今,韩孝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犯的就是窝藏罪,不能同情。
“不是你的错,所以让你告诉我韩孝在哪儿啊,你说了他的下落,我就原谅你。”费妮一点不肯让步的气势,似乎是下了狠心。
立扬扯了扯她的衣服,委屈道,“不要这样啦……”
费妮一把甩开他,干笑两声,“呵呵,你撒娇啊。”
立扬抿着嘴笑,点头跟捣蒜似的。
“没用。”只是片刻,费妮的脸就又拉了下来。
扔下立扬,安跃和费妮又带着安想去找了心理医生,那位心理医生试图通过催眠来了解安想具体是什么情况,但是催眠只进行到一半,安想看起来已经十分痛苦的,像是沉浸在梦魇里,嘴里不停的喊着,“不要,不要过来……”
“医生,怎么样,她……”费妮看得心急火燎,恨不得自己替安想承受。
“情况不是很好。”医生皱着眉头道,脸色凝重。
过了好久,安想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只是,经过一番折腾,她的额头全是冷汗,脸色也惨白惨白的。
“医生,求您帮帮她吧,你要多少钱我们都付得起。”费妮真的是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医生爱莫能助的摇了摇头,说了声对不起,便让自己的助理将三人送走了。
“现在怎么办?”从咨询室走出来,费妮看着安跃问道。
“我们通知翰林他们吧。”安跃叹了口气道。
“也只能这样了,说不定他们认识更有实力的心里医生呢。”费妮赞同的点点头,看着安跃拨了电话。
“他们立刻过来,我们稍等一会吧。”安跃挂了电话说道。
“嗯,安……”费妮应了一声,看向身旁,结果,哪里还有安想的影子。
“她人呢?”费妮着急的看了看安跃,声音在颤抖。
“刚不是还在呢吗?”安跃也急了起来。
现在,安想的智力跟孩子一样,这要是走丢了可怎么办。
“我们分头找,电话联系。”
话落,安跃朝着左边的街道跑去,费妮往右边沿街寻找。
两人一边找,一边默默祈祷着安想不要出什么事。
天色,渐黑了,街上行人也少了,费妮累得坐在路边,泪流满面。
“安想,你这个死丫头,到底跑到哪儿去了。”
话落,她包包里面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安跃打来的。
她眸光一亮,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接通电话就急忙问道,“找到了吗?”
“你现在在哪儿,我过来找你。”安跃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也就是说他也没找到。
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报了自己的位置,费妮挂断电话,捂着脸哭得越发厉害。
也许是情绪太激动,影响到了肚子里的孩子,费妮感到腹部一阵疼痛。
起初只是隐隐作痛,后来渐渐的剧烈,她整个人都躺在了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