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e烦躁的蹬了蹬大长腿,竟直接将两条腿挂在了安跃的肩上。
安跃先是愣了一下,尔后嫌弃的将alle的脚推开。
昨夜给两人送咖啡的秘书今天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到后座的两人,脸色别提有多复杂。
忽然,alle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一下坐起来。
瞬间,两张帅气的脸撞在了一起,还是嘴对嘴的尴尬姿势,秘书小姐彻底呆了。
“靠!你离我这么近干嘛!”alle气急败坏道,用手背不停的擦着嘴。
“我哪里知道你突然会坐起来。”安跃的脸色比起alle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尤其是想起刚才alle睡觉的时候挂在嘴角的哈喇子,这一刻他恨不得去医院洗胃。
两人吵吵嚷嚷的到了竞标地点,秘书提醒道,“两位,到了。”
alle眼尖的注意到秘书看自己的眼神十分诡异,便聊表关心的问候了一句,“喂,你不舒服吗?”
“我,没有啊。”秘书略显诧异的看向alle,很快又将头低了下去。
alle觉得莫名其妙,却没有追究,因为入场的时间到了。
韩宅。
韩孝在夜里发了一场高烧后就一直没醒过来,嘴里念念有词的,却又听不清楚他说了些什么。
靳微急的不行,急忙联系了家庭医生到家里来。
等医生给韩孝做了检查,靳微着急的问道,“陈医生,他怎么样,怎么烧一直都退不下去啊。”
医生皱了皱眉头,脸色凝重的看着体温计,说道,“情况不是很乐观,需要及时送去医院才行。”
安宅。
安想做了一个噩梦,起来的时候浑身冷汗淋漓的。
她记不得梦里发生了什么,但她觉得莫名的心慌,好像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
翰佩贞和翰林前来看她,提前已经给她打过电话,所以当她听见门铃响的时候,急急忙忙的就跑下了楼。
“妈……”
虽然不大适应对一个在印象里完全陌生的女人喊妈,但安跃说了,他们确确实实是她的亲人,她只好慢慢的去适应。
“舅舅。”
目光落在翰林的身上,安想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些心慌,说话都不利索了。
“那个,我去给你们倒茶。”
说罢,她飞快的钻进厨房,却许久不出来。
她用手摸着心口的位置,感受着它不安的频率。
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心慌呢。
当她端着茶具从厨房出来,头忽然一晕,身体失去平衡。
茶具应声摔在地上,将客厅的翰佩贞吓了一跳。
“安想,怎么了?”
翰佩贞上前扶住她,脸色满是担心的问道。
“我不知道,就是头晕,心慌,还有些喘不过气……”
话没说完,安想就已经晕了过去,而且对外界毫无知觉。
“哥,叫救护车,快。”
翰佩贞抱着安想,朝着客厅里的翰林大喊道。
半个小时后,安想被救护车带走了翰佩贞和翰林自然也跟着去了医院。
医生为她检查以后,说是低血糖,因为没吃早饭才这样的,翰林和翰佩贞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安想醒来我们还是把她接回去住吧,安跃不在的时候,她一个人,又是这样的一个情况,我实在放心不下。”
翰佩贞看了一眼身旁的翰林,满心的担忧尽在不言中。
“这件事需要安想做决定,我们总不能把她绑回去啊。”翰林轻叹了一口气道。
竞标那边,安跃一听说安想晕倒的消息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医院。
看到安想已经醒过来,而且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他悬着的一颗心这才又落了下来。
推门进去,他在安想的床边坐下,愧疚的说道,“都怪我,应该回去给你做早餐的,不然你也不会晕倒。”
安想微笑着说道,“我没事的,你工作都忙不过来了,还想照顾我,你以为自己是超人吗。”
“可是我想你依赖我。”安跃握着她的手,眼里一片深情。
对上安跃的视线,安想心里的感觉很奇怪,但绝对不是心动。
她将手从安跃的手里抽出来,干笑了一声掩藏起眉眼的尴尬,说道,“嗯……工作忙完了吗?”
安跃点点头道,“完了,接下来可以带你四处走走了,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安想摇摇头,说,“没有想去的地方,只想呆在家里陪孩子。”
“这样也好,你身体虚,蹭我最近有时间,一定要给你好好的补一补才行,你看你,脸都瘦了。”
安跃伸出手,但还没碰到安想就被安想给避开了。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手指不安的绞在一起。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没事,真的,只要以后身上虽是准备一点糖果就没事的。”
安想的声音低低的,要仔细听才能听得见她在说些什么。
刚才她敏感的躲避开安跃并不觉得尴尬,只是隐隐的有些失落。
虽然,现在她记得的人只有他一个,可即便是这样,她也依然不会爱他。
因为她的心完完全全的被韩孝填满了,虽然她现在不记得韩孝是谁了,可是梦里她还是会不经意的喊出这个名字。
他几次从她的门口经过都听见过她呓语般喊着韩孝的名字,每一声都让他莫名的悲伤。
但是,这一次,他不想这样轻易的放手。
不管她什么时候会恢复,他一定会陪她到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她不需要他了,他才能死心的离开。
“好,一会儿我就去买些糖果,让你带随身带着。”
安跃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哀乐。
但是,他的眼睛藏不住他的心事,安想一眼便看穿了他的不开心。
从医院回去的路上,安想拒绝了翰佩贞的提议,她还不想回那个她印象里陌生的家。
虽然,她相信翰佩贞和翰林就是她的亲人,但她就是不想回去。
“妈妈,我会常常去看你的,你不要难过。”
看见翰佩贞眼睛红了,安想有些无措的拉了拉她的衣袖。
“我没有难过,就是,就是风把沙子吹进眼睛离了,没事的。”
翰佩贞别开脸,伸手揉了揉眼,不愿被安想看到自己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