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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九章 巡庄之疼穿肺腑(1 / 1)

这感觉是汤三娃有生以来未曾有过的。他像犯了大错的孩子一般,嗫嚅着道:“妹、妹、妹子,你、你、你别喊,我就放开你的嘴。”

女子听到汤三娃的说话声,挣扎着努力点了几下头。

汤三娃松了松捏着女子的手,慢慢地把捂着嘴的手放开了。

也许他刚才情急之中用力过猛,把这女子嘴捂得太紧了,只见这女子立即弯下腰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汤三娃心里有些懊恼自己的莽撞,低头轻声道:“妹、妹、妹子,哥并没藏坏心眼,你、你、你别往心里去。”

这女子直起身子,甩着手想挣脱汤三娃,可她哪有汤三娃的力气?挣了几下未挣脱,只好无奈地看着汤三娃,气气地道:“你没藏坏心?你把我快捂断气了。”

汤三娃听女子发话,轻声道:“我力气大,真、真没藏坏心。你叫啥名呀?”

女子狠狠地瞪了汤三娃一眼道:“你快放开我,我要走了。”

汤三娃仍然捏着女子的胳膊不放,一脸赖皮地道:“你不告诉我,我不让你走。”

女子估计是个性子执拗的人,她听汤三娃不让她走,立即弯腰低头张嘴,“蹭”地便把汤三娃捏她胳膊的那只手给咬住了。

汤三娃何曾料到女子有这一招?他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穿越肺腑,忍不住跳起脚“哎哟”叫了一声,不过他的手却依然没有松脱。

女子见汤三娃依旧不松手,牙齿上使劲用了劲,把汤三娃的手咬地更深了。

这次汤三娃倒是没跳脚也没喊叫,手臂动也未动一下,任由这女子铁硬放心去咬。他虽然疼在手上,心里反倒觉得这女子咬地实在、咬地痛快、咬地舒坦,他就缺少这种实实在在疼痛的舒坦。

女子咬了一阵,感觉旁边这人定定站着一声不吭,心里好奇不已,便渐渐松了牙齿放开嘴,抬头去看汤三娃。

汤三娃的手上,渗出了几道殷红殷红的鲜血。但他看也未看,依然盯着这女子问道:“你叫啥名呀?”

这女子显然被汤三娃的傻样子给弄懵了,她慌乱地道:“你快放开我。别人看见这样子,我咋活人呢!我叫白秀蝶。”

原来她叫秀蝶!

汤三娃见秀蝶终于松了口,便放开了拉着秀蝶胳膊的手,道:“名字真好听,我叫汤三娃,凤龙庄的。”

秀蝶说了句“我知道你,谁不知道你叫汤三娃?”说完就背着装满柴草的背篼,急慌慌地顺巷道走了。

眼瞅着秀蝶的身影消失在巷道口,汤三娃突然感觉自己的那只手疼的钻心。他抬手一看,八个整齐的牙印里渗出来的鲜血流了一手。

这秀蝶名字好听,性子可真是烈呀!能把人的手咬成这样,她心也可真狠呐!

汤三娃顾不得细想这些,赶忙蹲下身子,用另一只手抓了一些地上的趟土,撒到流血的这只手上,学着老人们的样子呐呐念道:“土粘土粘,快快长严。”看着手上慢慢随土凝固的血迹,汤三娃想着秀蝶咬他的模样,暗暗地道:“秀蝶,哥喜欢你这样子,哥发誓要来娶你。”

汤三娃正在心猿意马,就听有人用略带调皮而又夸张的语气道:“哎咿呀,原来是汤总管领,一个人蹲在地上抓蚂蚁玩呢吗?”

汤三娃顺着声音侧脸一看,原来是白家庄的白光棍。

说起白光棍,附近周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为啥他有这么大的名气呢?

盖因白光棍以种驴为业,一年四季走乡串岔。平常出门,他总会牵着他养的那头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的叫驴,给家养母驴正在发情的人家送驴上门。目的是让公驴母驴交配一次,给人家再生个驴崽子出来务地。当然,待驴崽子出生之后,养母驴的人家,就会背着两家商定好斤数的一些粮食,送到白光棍家。

这事儿讲究的就是信誉。母驴生不出驴崽子,白光棍的叫驴就算白忙活。生了驴崽子送来劳务费,自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所以这买卖算是一种公平交易。

由于职业的缘故,白光棍这人说话从来有门没帘,想起什么说什么,看到什么说什么。什么荤段子、摸段子、瞎段子,经他的嘴里一捣鼓,没**的有***有**的变鸡眼。他最爱当着俏媳妇、瓜女子的面说些老没正经的话。反正自己是个老光棍,别人家的女人他抱不得、摸不成、睡不起,但饱饱眼瘾、过过嘴瘾别人管不着不是?

他这个特点,就和他牵的叫驴一样出名。庄里庄外的老少爷们爱围着听他说话,俏媳妇、瓜女子一听到他的声音,羞得老早躲得不见人影。

白光棍现今五十岁上下,生地秃瓢、憨耳、罗圈腿。他父母早已亡故,兄弟三人都分开单过。年轻有力气的时候,他也给这家大户那家大户扛了好些年长工,挣来的钱不知被他花到那里,一直都没能娶上老婆。

上岁数后力气不足了,他看不惯大户人家的脸色,也受不了大户人家嫌他年老力衰的弹闲。前几年,他就回到自己的塌庄廓里,操心养了一头叫驴,专司种驴之职,不再下地劳作。

因为种驴是他的生存来源,他把这头叫驴照顾地无微不至如同亲生。除了驴吃的草他不吃之外,基本上是他吃什么驴也吃什么,驴和他就是一个待遇。

为啥呢?因为叫驴流出的是精血呀!你不操心让它吃饱吃好喝好睡好,方圆庄里那么多家母驴,它怎么能一一照顾过来呢!

叫驴照顾不过来母驴,他白光棍吃啥啊喝啥呀?

白光棍是个头脑颇为灵活的人,在驴的身上花心思下了一番功夫。

为了让自家的叫驴名头叫地响叫地亮,每次出门去配种,他会在驴头上栓着一块大红的绸布,把驴打扮地就像入洞房的新郎官一样,让养母驴的人家瞧着就心生喜欢。

同时,他还在驴脖子上栓着一串十八响的大铜铃。驴走开路时,铜铃会“苍啷啷、苍啷啷”地响个不停,隔庄子都能听到这个声音,庄里人就知道是白光棍牵着叫驴来了。

有需求的人家就会提前走到庄口恭迎他。暂时没需求,但说不定将来有需求的人家,也会循着铜铃声找到他,与他提前预约配种的大概时间。

所以,别看白光棍人长地不咋的,但在种田人的眼中,他的地位可着实子不低呐。

汤三娃对白光棍再熟悉不过。听见他在耍笑自己,汤三娃也有心耍笑他,便道:“原来是一家人呢!大哥咋没出去种驴,在这巷口瞎溜啥呢?”

汤三娃这话把白光棍问地一愣,白光棍奇怪地问道:“我姓白,你姓汤,咱俩八辈子打不着一竿子,谁和谁是一家人呢!再说,我在自己庄里转,管你驴毬事嘛!我倒是问你,你蹲在白家庄做啥来啦?”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话话都离不开下半身。汤三娃“嘀咕嘀咕”地笑了几声,道:“大哥你是条光棍,小弟我也是条光棍,咱俩不是一家人,哪会和谁是一家人呢!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管毬你啥事么!莫不是我蹲在这儿,耽搁了大哥你种驴的事儿?”

白光棍一听,原来汤三娃也在说耍话,故意板着脸道:“嘴上没毬毛,办事不牢靠。你毬大个娃,敢跟你大爷称兄道弟,看把你娃美的。说说,到咱庄里做毬啥来了,莫非凤龙庄的蚂蚁小,你到我白家庄专捉大蚂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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