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仙阁,西南文玩市场附近一家中型饭店。以前墨非凡跟胖子在这里吃过,里面的菜样味道不错,价格也很公道。
对于近期财务比较紧张的玉海缘来说,能把年会的地方定在这里,已经算很不错的了。现在玉海缘的员工,上上下下加在一起,有一百六十多人,算得上初具规模。
年会开席的时间,是晚上七点钟。但是不到六点钟,玉海缘集团的大部分员工都已经到齐了。大家聚在一起,相互聊天扯皮,无比热闹。
按照每一桌八个人计算,一百六十多人就是二十来桌。而一层楼,也只不过有三十来桌的位置,基本上算是包下了当中的一层。
因为有点事要处理,所以墨非凡来得比较晚,几乎是踩着点进来的。在他的身边,跟着两个人,这两个人分别是张琳和乔若蓝。
这种组合,让人有些琢磨不透,跟他来的,不应该是欧阳倩和乔若蓝吗?
这个问题,最先是胖子提出的。
胖子在墨非凡前两脚到酒仙阁,墨非凡是有事耽搁了,而他是纯装逼。
墨非凡看到胖子在门口等他,不禁好奇地问道:“胖子,你怎么也才来?”
胖子拍了拍他身上的西装,一脸得意道:“大人物都是后面来得嘛。凡哥,瞧瞧兄弟这身西装怎么样,一千块买的呢,花得我肉疼。”
墨非凡哈哈一笑:“你啊,穿上龙袍也不像皇帝。西装穿在你身上,一点也不合适,看起来怪难看的。”
胖子一甩头,作出一个自认为最帅的动作:“那我应该穿什么?”
旁边的乔若蓝冷不丁插过一句话来,差点把胖子噎死:“人长得丑,穿什么都难看,不要把责任都推到衣服难看上。”
“丑?”胖子摸了摸自己的脸,翻了翻白眼道:“我这脸都帅呆了好不好,你看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小时候我爸妈老稀罕我了,一天亲我八遍。你啥眼神,眼屎擦掉再看我好不好。”
“扑哧”。旁边的张琳忍不住掩嘴而笑。
乔若蓝抬起脚,玩闹似地踢了胖子的脚一下,哼声道:“你才没擦干眼屎呢,你们全家都没擦干眼屎!”
这俩一玩闹起来,那可就没完没了了。墨非凡看不下去了,笑着说道:“好了好了,不要闹了,马上开席了,咱们进去吧。胖子,在几楼来着?”
“哎呦”,胖子先是假装被踢痛了,随即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嘴里小声嘀咕道:“这个母老虎,谁娶了你,倒了八辈子了。”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虽然小,但乔若蓝似乎是听到了什么。
胖子吓了一激灵,赶紧改口:“我是三楼,酒席开在三楼。凡哥,琳姐,祖奶奶,您们三位里面请。”说着,还弯下腰,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
乔若蓝小鼻子一轻哼:“这还差不多。三楼是吧,我先去了,都快饿死我了。”
说着,蹦着跳着往三楼跑去。
等这个祖奶奶走了以后,胖子才好奇地问道:“凡哥,今天怎么是琳姐和乔若蓝过来,欧阳倩和白雀灵呢,她们不是你的女朋友么,怎么没跟着一起?”
墨非凡从烟盒里掏出最后两根烟,一根给胖子,一根留给自己,说道:“倩倩上午被她爷爷的人接走了,说是她的一个什么姨夫从国外回来了。灵儿她要参加学校的文艺晚会,所以过不来。至于别墅里的其他几个女孩子,吴鵺去拍广告了,卿雨霏去闺蜜家玩去了,小天补课了,所以都过不来。”
“哦,原来是这样。”胖子恍然大悟。
张琳微微一笑:“怎么,张副董事长是不欢迎我们咯?”
“没有没有,哪能啊。你们是凡哥的朋友,就是玉海缘的朋友,也就是我胖子的朋友。我们当然欢迎了,琳姐,里面请,里面请。还有,叫我胖子就行了,副董事长这个名头由琳姐叫出来,怪别扭的。”胖子挠挠头,傻笑一阵。
三人有说有笑,很快就来到了三楼年会的地方。
刚一走到楼梯口,乔若蓝便满脸失望道“还没上菜呢,饿死我了。”
“哈哈,胖子,让人上菜吧,大家也都等着急了。”墨非凡叮嘱胖子道。胖子说了一声“得咧”,一挥手,叫过来一个二十岁出头,长相可人的女孩子:“张秘书,去让服务员上菜吧。”
被称作张秘书的女孩赶紧答应一声,随即走到墨非凡的跟前,点头示意道:“董事长好。”
“张秘书?”墨非凡好奇地问道:“你是谁的秘书?”
张秘书抬起眼帘,瞪着大大的眼睛说道:“我是您的秘书啊。”
墨非凡挠了挠头:“我什么时候多出个秘书了?”
张秘书明显比较含羞,脸一下子红了,一时不知所措。
“你去忙你的吧,我来跟董事长说。”胖子冲她挥了挥手。
“哦哦,谢谢副董事长。”张秘书打完招呼后,忙活过去。
墨非凡:“胖子,这”
不等墨非凡多说,胖子接着说道:“这张秘书是上个月召的啊。凡哥现在是董事长了嘛,不配个秘书,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墨非凡:“咱们玉海缘虽然名义上叫做集团,但是还很弱小,就不必了吧。”
胖子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那可不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咱们不能跌了咱们集团的份儿。更何况有句话说得好”
说道这里,胖子把嘴巴凑到谢文东的耳边小声说道:“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这小张长得不赖啊,万一哪天凡哥兴致起了,就可以当里个当嘿嘿”
墨非凡一个脑瓜镚儿敲在他脑袋上:“你这小子这脑袋里一天到晚都想些啥呢,就凭你这想法,赶紧给我辞了,别给我找事。”
“不能啊”,胖子一见墨非凡认真了,马上脸上一耷拉:“凡哥不能辞退她啊。”
墨非凡眉头微皱:“为什么?”
“因为这小张家境不太好,人家上到大二就辍学了,在社会上奔波了一两年,基本上没挣到什么钱。好不容易找到份工作,您倒好,直接把人家给辞了,这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了吧?”胖子娓娓说道。
这话倒是事实,那个小张的家境确实不是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