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激动就忘记了,嘿嘿。”乌兰巴日憨憨的一笑:“额吉,这就是肖荣大哥,这位是他的妻子于灵儿姐姐,肖大哥救过我呢。”
“肖大哥,这是我额吉,噢,额吉是蒙语,就是母亲的意思。”
“阿姨你好,我是肖荣,打扰您了。”肖荣和于灵儿上前问候,同时递上带来的酒、茶等礼品。
“好,好,快请进吧。”乌兰巴日的母亲明显不善言辞,汉语也说的不是很流利。
蒙古包的门很低,人要弯腰低头才能进去,不过进去以后才发现,里面非常的宽敞明亮,足足可以容下数十人,乌兰巴日说这还不算大的,大一点的能容数百人呢。
落座后乌兰巴日的母亲很快的端来了热腾腾的奶茶,酸甜的马**,还有奶皮子、奶酪、炒米等小吃,用蒙语跟乌兰巴日说了几句话后对肖荣和于灵儿点点头就出去了。
“额吉说阿布和大哥就快回来了,她要去收拾一下,让我陪陪你们。”乌兰巴日对二人解释道:“阿布在蒙语中是父亲的意思。”
二人好奇的尝了尝蒙族的特色小吃,于灵儿喝不太惯加了盐的奶茶,却对酸甜的马**很是喜爱;肖荣则特别喜欢吃奶皮子和炒米,一口气吃了不少。
过了一段时间,外面牛羊的叫声,人叫马嘶声,牧羊犬的狂吠声响了起来,越来越近。
“阿布他们回来了,大哥大嫂你们坐会儿,我去帮忙。”乌兰巴日一跃而起,说了一句就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就在肖荣无聊的想要出去看看的时候,一阵爽朗的笑声从蒙古包外传来,随着毛毡被掀开,乌兰巴日和两个魁梧的蒙古汉子走了进来。
“远方的客人,拉克申欢迎你们的到来。”当先的老人六旬左右,身材魁梧,古铜色的脸庞上留着一把大胡子,热情的喊道。
“肖大哥,这是我阿爸。”乌兰巴日介绍着,又指向他身边的汉子:“这是我的大哥伊勒德。”
伊勒德与乌兰巴日长得很像,只是更黑一些,也更健壮一些,年约二十六七的样子,微笑着与肖荣二人打了个招呼。
大家落座,刚刚寒暄了几句,毛毡又被掀起,冲进来一位年轻女子,一进来就笑呵呵的说道:“乌兰巴日回来了,江南好玩吗?有没有给我带礼物?”
然后靠到伊勒德的身边:“哥哥,听说家里来客人了,就是这两位吧?他赛拜努。”
“这是索隆高娃,‘他赛拜努’是您好的意思。”伊勒德对肖荣解释了一下,又对索隆高娃说:“你去帮额吉杀只羊招待贵客,我去买些酒来。”
“好的,白亿日太。”索隆高娃对肖荣二人点了点头,就和伊勒德一起走了出去。
肖荣二人也听不懂她说什么,只好茫然的点了点头,乌兰巴日见状解释道:“她是在跟你们再见呢。”
“哦,你不是说你只有一个哥哥吗,怎么又出来个姐姐?”肖荣不解的问道。
“姐姐,什么姐姐,你是说索隆高娃?”
“是啊,她刚才不是叫伊勒德哥哥吗?”
“哈哈,肖大哥你误会了,他是我嫂子,我们这里的女人都是这样称呼自己的丈夫的。”
“是吗?这倒挺好的,是我孤陋寡闻了,见笑!”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来,伊勒德也回来了,提回了满满几大羊皮袋的美酒,足有几十斤,看的肖荣直咋舌。
索隆高娃娘俩也端上了烤全羊、手扒肉、马奶酒和各种奶制品,看着跪在方木盘中色泽金红,体形完整的全羊,肖荣不由暗暗的流起了口水。
“清凉酒啊味儿美呀,好一似西河的水,为了贵亲来准备呀,咱们大家干一杯!孩子们啊殷殷勤勤双手捧来清凉的水,酒儿里面有敬意呀,咱们大家干一杯!”
就在肖荣望着烤全羊流口水的当儿,拉克申端起碗唱了起来,并将酒碗敬给了肖荣,这点儿乌兰巴日倒是教过,肖荣接过碗来,用右手无名指蘸酒向上“三弹”,即一是“愿蓝天太平”,二是“愿大地太平”,三是“愿人间太平”,然后举杯一饮而尽。
众人轰然叫好,酒宴这才开始,大家以小刀切割羊肉而食,索隆高娃连忙再给倒上马奶酒,肖荣看着颜色雪白,散发着淡淡**的马奶酒,心中却着实为难,这马奶酒看上去十分的诱人,喝起来却带着一种来自动物汗腺的酸涩味,实在是不算好喝。
“拉克申叔叔,这马奶酒我有些喝不惯,我喝白酒可以吗?”肖荣心想以蒙人豪爽、诚挚的性格定不会见怪,索性开门见山地说了出来。
“可以可以,是我们疏忽了。”拉克申连忙歉意地说:“索隆高娃,快拿哈尔克(烧酒)。”
换上白酒,伊勒德又端起酒,双手齐额,对着肖荣唱道:“金杯,银杯斟满酒,双手举过头,炒米、奶茶、手扒肉,今天唱个够。朋友,朋友,请你尝尝这酒纯正,这酒绵厚……”
“远方的客人请你不要走,盛情的草原将你留,闪光的银碗高高举,请你喝一杯蒙古酒。”肖荣刚将伊勒德敬的酒喝光,乌兰巴日又端起酒唱了起来,肖荣仍是毫不犹豫的干杯,这让众人对他好感倍增,蒙人最喜欢的就是豪放勇敢的汉子了。
这一夜,宾主尽欢,男人们俱都酩酊大醉,就连有着麒麟空间的肖荣也不例外,在这种气氛下,婉转的歌声融入酒香,让人心旷神怡;醇香的美酒融入深情的歌声,让人开怀畅饮;肖荣早已忘记了一切,一杯杯的美酒灌下去,终于醉倒在地。
第二日醒来,拉克申一家已经完全认可、接受了肖荣和于灵儿,将他们当做自家人看待了,乌兰巴日更是邀请他们一起去放牧,二人欣然答应。
肖荣一直以为草原就是无遮无掩、一马平川的,直到今日才知道自己有些想当然了。赶着羊群来到牧场,只见在天底下,一碧千里,而并不茫茫。四面都有小丘,平地是绿的,小丘也是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