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来拜谒金刚的吗?”藏族青年接过钱,突然回身奇怪地问道。
“不,我们是来拜‘罗汉’的。”肖荣看着这个藏族青年笑了。
“远方的客人你们好,我叫索朗旺堆。”藏族青年听了肖荣的回答也笑了,露出了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想见‘罗汉’的,就请跟我来吧。”
索朗旺堆抚摸了一下他的牦牛,转身牵着五彩的缰绳,沿着玛旁雍措湖边向东走去。肖荣和于灵儿对视了一眼,也随后跟了过去。
过了山口,玛旁雍措草原便一览无余。初升的阳光照在草地上,黑色的帐篷在绿色的草地上,显得格外扎眼。蓝的天,绿的地,白的云,黑白相间的帐篷,清澈的河水,起伏的山峦,悠哉自在的羊群,构成了一幅优美的风景画。
在不处的山坡上有一群羊和几十头牦牛在吃草。远远的望见在羊群旁边,一幢帐篷前伫立着一个人影正翘首向这边张望。
“应该快到了吧?感觉走了好远了!”肖荣紧走几步,追上索朗旺堆问道
“前边就是我们的家了,你看,奶奶不是在门口呢么?”索朗旺堆指着前方那个人影,笑着说。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这座美丽的毡房,一位身穿藏袍,戴着围裙,双手交叉在胸前的老奶奶,快步走过来,将洁白的哈达分别围在了肖荣和于灵儿的脖子上,那张布满沟壑红黑的脸满是笑容。
“阿乙(藏语:奶奶),这是来自远方的朋友,我带他们去见我们尊贵的客人。”索朗旺堆对奶奶说道。
老奶奶笑着说了几句话便走开了,叽里咕噜的藏语肖荣和于灵儿也没听懂。
“请跟我来吧。”索朗旺堆带二人来到了自家的帐篷前。
眼前是一个用白帆布与黑牛毛混制的帐篷,帐篷前门上悬挂着祈愿的经幡。帐面缝有八瑞图、摩尼宝、花卉、大鹏等图案,显得庄严而华丽,南侧朝阳一面挂着红、黄、蓝三色布幔,显得神秘感十足。只是由于长久的风吹日晒,帆布已经开始褪色。
索朗旺堆掀起门口绣着雪狮祥云图案的护幕,肖荣和于灵儿弯腰钻了进去,二人原以为里面一定很昏暗,结果却大出意料,帐篷顶上天窗的护幕已完全卷起,充足的光线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帐篷里的空间不是很大,约有十五六平的样子。四周墙上挂着古老的唐卡、哈达、藏香、法鼓、藏式手织地毯……一种浓厚的藏文化扑面而来。左手应该是生活起居的地方,放有一张双人床和一个破旧的木头柜子,还有一张茶几;帐篷的中间,是一个炉灶,灶上还烧着一锅水;右手是生产劳动用具存放的地方,有许多肖荣和于灵儿压根儿就没见过的东西,看上去像是每天都要用到的。
炉灶周围铺着宽大的毡垫,上面有几张羊皮,左边的羊皮上还铺着崭新的手织地毯,图案精美,色彩绚烂,真不知道是拿来看的,还是用来坐的,结果下一刻,肖荣和于灵儿就坐在上面了。
因为那里正坐着一个人,年纪轻轻,光头方脸,不苟言笑,宝相庄严,正是他们此行要找的人——“罗汉”了空。
不过,此时双手合什坐在那里的“罗汉”并没有起身迎接,只是面带微笑地说道:“肖哥,灵儿姐,太好了,你们终于来了。”
“行啊‘罗汉’,搞得神神秘秘的,跟特务接头一样。”肖荣和于灵儿见到了空,顿时放下了心中的担心,坐下来与他开起了玩笑。
“不是我故作神秘,实在是迫不得已。”了空苦笑着掀开僧袍,亮出自己的左腿,说道:“你们看,我这条左腿已经废了,想要却迎接你们也是有心无力啊!”
“我靠,这是怎么回事儿?谁干的?”
看到了空的左腿,肖荣不禁爆了一句粗口,只见了空的膝盖处呈现着一条乌黑色以及大块的青紫,显然这就是他所受伤的地方了,而关键是看伤处的情况,这条腿不光是受过重击,还中了巨毒,这才是真正要命的地方。
“哎,这次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佛祖保佑了,要不是索朗旺堆相救,我可就不只是废了一条腿了,算起来我还是赚了。”了空一脸微笑,说得十分洒脱,只是眼里一闪而逝的落寞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情。
“哦!原来索朗旺堆就是你电话里说的那位年轻高手?刚才可真是失礼了!”肖荣和于灵儿惊讶的望着一脸阳光的索朗旺堆:“多谢你对‘罗汉’出手相助!”
“不敢当,是‘罗汉’大哥种善因、得善果。”索朗旺堆淳朴的笑道:“要不是想当面感谢‘罗汉’大哥对我阿乙的救命之恩,我也就不会机缘巧合的救下他了,一切都是缘,注定的!”
“你们还有这么一段渊源?怎么回事儿,说来听听!”肖荣大感好奇,笑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在处理新觉醒的异能者伤人事件时曾经经过这里,恰巧遇到了心脏病发的奶奶,当时索朗旺堆不在家,周围也没有人,我便出手帮了一把,只不过是帮奶奶拿药、喂药而已,算不了什么。”了空轻轻笑了笑。
“对你来说可能是举手之劳,对我阿乙却是救命之恩。”索朗旺堆正色道:“我藏族男儿恩怨分明,如此大恩岂可不报!”
“呵呵,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果然是好人有好报。”肖荣也不禁笑了出来,说道:“索朗旺堆你这恩报的可也真快,转眼就救回了‘罗汉’一命,呵呵……”
“是呀,这次要不是索朗旺堆,我这条命可就真的没了。”了空叹了一口气,开始详细说起他所知道的一切:“那日我处理完新觉醒的异能者伤人事件后,本想就此返回。不料无意中被我发现有外国异能者在这一带活动,好奇之下我便偷偷跟了上去,想看看他们究竟要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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