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声音，棂汌忙道：“没事。”
“那你垂着头干什么？”
“想，想事情。”
“什么事？”
“小九在什么地方。”棂汌说完，站起身往外面走：“你在房间里面等我，我去找小二，让他重新送热水上来。”
说完，不给十七说话的机会，棂汌就拉开门出去了。
看着棂汌离开的背影，十七唇角忍不住上扬。
摊开手，红线从手掌中露出一截。
“你吓到他了。”红线飞出来之后，编织了一句话。
十七看着那句话，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你不觉得他现在这样很特别吗？”
棂汌还未恢复的时候，可没有这样好玩的时候。
“那你也不能一直吓他。”红线道：“你好不容易才见到他，他现在还没记忆，万一把他吓跑了怎么办？”
十七笑了笑：“不会，我有分寸。”
“有分寸就好。”红线道：“悠着点，他现在没记忆，不是那个为了你可以去死的棂汌，等他记忆恢复了，你怎么逗他，他都会开心。”
“行了，我知道了。”十七说完，就将红线收了回去。
棂汌再次回来的时候，神色已经恢复平静。
小二将之前的水提出去后，又倒了新的水。
棂汌往屏风走过去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向十七，说道：“等会小二如果送饭菜过来，你开下门，然后……”
“不，不准过来。”
听到这话，十七脸上的笑意比之前更明显。
“你放心，我不会过去。”十七道：“放心洗。”
“嗯。”得到回答后，棂汌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屏风后面。
等到棂汌开始沐浴的时候，十七啧了一声。
他怎么感觉他现在的形象在棂汌院中和流，氓无异啊？
棂汌沐浴的速度很快，饭菜还没送上来，棂汌就沐浴好了。
等到棂汌出来把头发弄干，小二刚好把饭菜送来。
钱给的到位，饭菜都是最好的。
十七其实已经很少吃人间的饭菜。
自从住在月神岛之后，所有吃的，都是用灵气滋养着的。
虽然很久没吃过，可真吃的时候，十七吃的很顺口。
棂汌看着他，问道：“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没有记忆，棂汌也曾好奇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他无聊的时候，甚至问过小九。
可小九说她不知道。
后来他就没有再问。
如今见到和他以前很熟悉的人，棂汌又忍不住问了。
“你以前？”十七看着他，眸色有些深：“想知道？”
棂汌点了点头：“有点好奇。”
“这样啊……”十七拿着筷子，想了一下，说道：“是个让我又恨又爱的人。”
又恨又爱？
要做过什么样的事，才会让一个说很想他时差点哭了的人说恨他？
十七见他有些走神，漫不经心的道：“棂汌，过去发生过什么，其实不重要。”
“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你还活着，而我见到了你。”
“我在你身边，你记忆肯定会慢慢恢复，你好奇的事，等记忆恢复后就能知道。”
“当然，如果不能恢复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