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警察局。
顾念西厌恶的将何以宁推开,恶声恶气的骂道:“何以宁,你跟别的男人鬼混,我他妈的还要跑来帮你,你还有没有廉耻心?”
何以宁心想,没人让你来帮我,是你自己愿意来的。
明明刚才还对他有一丝感激,现在,荡然无存,他的态度就不能好一些吗?
顾念西见她不吭声,就如平时那样死寂沉闷,她对着他的时候,永远是一张天然呆的扑克脸,而她对着那些病人,却笑得像个天使。
他顾念西还不及那些叽叽歪歪的病秧子?
他心里的火气更盛,好像一条暴龙随时准备暴走,何以宁以为他要动手打自己,吓得赶紧后退了两步,他却一转身,朝着警局门口悬挂的牌子连踢了两脚,哐哐当当的几声巨响之后,XX警察局的牌匾愣是让他给踹了下来。
何以宁,何以宁,他怎么就是逃不出她的怪圈儿,结婚这三年,他不是一直做得很好吗?冷落她,欺负她,有时候心情不好甚至动手打她,可是才三年,有些感情就憋不住了,吵闹着要被释放出来。
八年,何以宁,你知道吗?
八年了!
你他妈的什么都不知道。
顾念西最后在牌匾上飞起一脚,转身就走。
何以宁见他神色紧绷,黑眸冷戾,知道他现在就像一团火,靠近了就会被点燃。
她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望着他高大的背影轻轻叹息了一声。
顾念西,你为什么要帮我,保持三年来的状态不是很好吗?
她真的不需要他对她好,她太念旧,对她好的人,她总是无法忘怀,而顾念西,她永远不想记住他。
她抬头仰望星空,嘴角一抹苦笑,何以宁,不管你多么努力,这一辈子都不会有王子来呵护你,爱你的吧,就像顾奈,他注定要离你而去,爱过了,所以怕了。
何以宁紧了紧上衣的领子,寒意从胸口处向四肢百骸蔓延。
在这个人烟稀少的黑夜,她竟然望着顾念西的背影有种流泪的冲动。
想哭,可是没有眼泪。
“何以宁。”就在她揉鼻子的时候,他忽然转过身,这突然的动作吓了她一跳,他眉眼冷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冷的开口,“你解释。”
该死,他应该一走了之,才不去管这个蠢女人,她和什么人约会,她被关警局,跟他有狗屁关系,看着她自生自灭不是很好?
可他偏偏管不住自己,心里存着一丝念想,他不要她总是用沉默代替回答,是是非非,他要让她亲口说出来。
何以宁愣了一下,不解的望着他。
“你解释。”他霸道的重复。
她和那个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半夜不回家,跑到警局里来玩过家家?
说不定是在酒店开房,让人抓个正着,却说是偷东西。
面对他一脸的怀疑,何以宁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是和同事吃顿饭,做好事却要被怀疑到警局,她还一肚子的委屈无处诉说,现在还要被他当成抓奸现场似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