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比赛最终以木雪舒这方胜结束,这个结果似乎在意料之外。
“公子,你真棒。”芜兰却也不得不承认骑在马背上的她家小姐,不比大晟男儿差。
看着芜兰双眼冒星星的模样,木雪舒乐了,很好,芜兰成功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木雪舒表示心情很好。“那当然,也不看看你家公子是谁。”木雪舒说着,从袖中掏出手中的扇子,痞气十足地用扇柄挑起芜兰的下巴。
看着周围所有人瞪大眼睛的模样,芜兰就算经历的事情多了一些,如今面颊却也不可抑制地红了。
然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阿娜不敢置信地瞪着木雪舒,两个男人……难道他有男风之好?
对于心里的这个想法,阿娜下意识地排斥,大步走过去将木雪舒拉到一旁,“你,你有男风之好?”
阿娜性格毕竟爽朗,这样直接的问出来,不禁让两人尴尬了,木雪舒随着她的目光瞥了一眼周围同样怪异的眼神,顿时有些头疼,她忘记了她女扮男装的事情……
“本公子可没有那癖好。”木雪舒将手中的扇子打开,边慢慢摇着,边说道。
闻言,阿娜心里到底是松了一口气,看着木雪舒精致的面孔,阿娜蠕动了一下嘴唇,话还未说出,倒是面颊却先红了。
木雪舒看着有些莫名其妙。“公主……”
只是不等木雪舒的话说完,阿娜却不悦地打断了她的话,“都说了不要叫我公主,叫我阿娜。”
木雪舒扶额,女人心,海底针,以前她还特别反对这句话来着,今儿她真的算是认同了这句话,“好好好,阿娜,你怎么了?脸这么红,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阿娜虽说平日里直率惯了,可这种情爱之事到底是没有经历过,表白的话语几次到了嘴边,也没有说出来。
木雪舒无语地看着阿娜忸怩的模样,这到底又怎么了?
“哥哥,天色不早了,爹爹可能在府里等小姐用膳呢,回去吧。”是时候,木泽的声音传来,打破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木雪舒不知道为何,心里莫名得松了一口气,看着夕阳渐落,淡淡地笑道:“嗯,看着日头确实也不早了,也是该回去了。”
随后,又看向面上有些失落之色的阿娜,木雪舒的眼眸深了深,“阿娜,虞太子殿下,有缘再聚,告辞。”
木雪舒说着,芜兰正好将她的马牵了过来,木雪舒未再多言,翻身骑在马背上,动作说不出的洒脱帅气。
末了,木雪舒看向阿娜,“对了,很开心认识你,但愿我们永远是朋友。”不要是敌人。
看着马背上的木雪舒,阿娜听到她的话的同时,面色阴沉下来,“可我不需要你这样的朋友。”
闻言,木雪舒颔首未语,向二人抱拳道了一声“告辞”,策马扬鞭,向京城的方向跑去。
阿娜看着她毫无留恋的背影,咬着下唇没有说话,只是,嘴唇上的伤口,不难看出阿娜很生气。
然而,阿娜那句未说出的话,木雪舒没有听到,以至于再次相见时,不同的场合,她说出那后半句话,可将木雪舒震的无以言表。
再说木雪舒在马场和虞太子赛马之事,早就传进冥铖的耳中,冥铖面无表情地听着属下的人向他汇报,心里却有些不悦。
那汇报的属下将所有的事情向冥铖交代完之后,却不见那人开口说话,而房间的气氛也越来越凝固,那属下感觉到莫名的不安。可是,他也不敢抬头去看上面坐着地男子,额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汗珠。
“……”冥铖紧紧抿着唇没有说话,垂下眼帘,静静地坐在书桌前的龙椅上,让人难以琢磨透他的表情,安安静静的御书房里只能听到冥铖敲着桌子的声音,一声一声地回响在御书房内,像催命鬼一半,让御书房级的所有人的心越来越沉。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
正当他们快要窒息的时候,冥铖终于开了尊口。“你们下去吧。”比平日里更冷的声音对此时的他们来说真的是天籁之音。忙不迭地连滚带爬地退下。
冥铖闭着双眸,不知道在想什么,李公公进来的时候,看了一眼上座冷漠的那人,“皇上,齐公子到了。”
“小李子,不该猜的事情还是别猜得好。”冥铖眯着双眸,冷峻的面颊上还是万年不变的表情。
可是他冷凝的语气让李公公面色一僵,“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他刚刚只是瞥了一眼皇上,他就察觉了,“老奴该死。”
冥铖还未开口,门口却传来一道轻佻的声音,“吆喝,好好儿的,行这么大的礼,让本公子好不习惯。”
齐景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冥铖阴郁的脸,还有李公公一把年纪了,还跪在地上求饶,这还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李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以冥铖的性子,一般小错也从来不计较,可如今……齐景墨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冥铖如此惩罚李公公呢。
冥铖没有理会进门的人,眯着眼睛,心里有些杂乱。
“好了,好了,你下去吧,本公子跟皇上有重要事情要谈。”齐景墨对跪在御书房内的李公公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御书房的这种气氛真的很不好。
可他哪里知道,这全都是因为某人吃醋的缘由。
李公公见状,低头没有起身,半晌也没有等到冥铖说话,李公公知道冥铖默认了齐景墨的话,低首告退:“是,老奴告退。”
等李公公退下之后,齐景墨收起脸上不正经的神色,从袖中掏出来一沓厚厚的纸张给冥铖,“慕容渊天佑十五年叛臣墓清天之子,却不知道他当日抄家时如何逃脱,隐匿江湖,取其父母之合姓慕容,自己取名为渊字。”
冥铖听着齐景墨口中简短的消息,剑眉紧蹙,面上的神色更为阴郁,睁开双眼凌厉地看向眼前的齐景墨,他不喜欢超乎自己掌控的人物存在,慕容渊既然是罪臣之子,其中缘由他必须查的水落石出。想至此,薄唇微珉,“查了了半天,就查到了这些没用的?”
冰冷的语气,让齐景墨的面色有些僵硬,他查出这些可是用尽了各种办法,竟然被冥铖嫌弃了,齐景墨觉得自己有必要为自己申诉一下。
“铖,魔教并不简单。”所以,他查到的这些已经够好了。
可是,无论他怎么想,冥铖却依旧面色阴郁,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齐景墨,“景墨,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找理由了。”
闻言,齐景墨乖乖闭嘴了,若是说冥铖这么多年来对自己最满意的就是无论有多难办的事情,自己总会想尽各种办法做到,若是做不到,他也不会将责任往外推,可如今……
想到这里,齐景墨低头冷声道:“属下知错。”
许是知道自己的语气有些重了,冥铖收起面部的表情,“行了,再去查,无论你动用什么力量,都不必向我汇报,朕只要详细的结果。”说着,冥铖从腰间扯下一个鹰状的令牌丢给齐景墨,看着他淡漠地说道。
“好。”齐景墨知道冥铖的性格,他从来都不喜欢超出他的掌控之外的人或事存在,看着手中鹰状的令牌,齐景墨垂下眼眸,那如果有一日,自己也会不会成为他的威胁被除去……
齐景墨再没有多语,叹了一口气就退出了御书房。
可是,刚踏出房门,身后又传来那人的声音,“在天涯阁调两人跟着木雪舒。”
齐景墨的脚步顿了顿,却不知道冥铖这样做是为何,竟然动用天涯阁的力量,冥铖向来不会轻易动用江湖势力来插手朝廷中的事情,可是这次竟然因为一个女人动用了天涯阁的人。
齐景墨却不知道冥铖为何这样做,若说木雪舒一个弱女子,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威胁,竟然让冥铖如此费尽心思。
齐景墨虽然心有疑虑,可是,今日的御书房的气氛不适合多言。
“是。”齐景墨没有转身向那人应了一声,就提步出宫了。
天涯阁,是整个江湖最忌惮的势力,而天涯阁的阁主“雪狼”更是武林盟主,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名字,只知道阁主被人称作“雪狼”。
而这匹狼此时戴了狼头状的面具,坐在首座,凌厉的眸子看向下面站着的黑子男子,“宁长老,这几日将手头的事情先交给于长老,你先派人查清楚慕容渊的一切底细。越详细越好。”
这声音显然是从皇宫出来的齐景墨。与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不同,戴了面具的齐景墨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与冥铖有得一拼。
“是,阁主。”坐在齐景墨左侧的中年男人颔首应道。
“嗯,还有,派两个人去镇国将军府跟着三小姐木雪舒。”齐景墨没有理会他们疑惑的神色,随后又补了一句:“最好是女人。”
他当然知道,冥铖派两人跟在木雪舒身旁,定不是单纯地保护她,或者时监视她……
“是,”虽然不知道阁主为何如此安排,可是,作为属下,不该问的就不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