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天瑾,天瑾却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像是在想什么事情。她在岸和鱼老鬼对话之时一直就处在云里雾里的状态,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至于天瑾,在岸的冷气压下,他不得不收回自己的思绪,面对前面这个大佬突如其来的乐趣。
他刚才一直都听着两人的话,现在的神色也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就是月仙聆,也看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
“别胡思乱想了,跟过来。”少年转过身看向还愣在原地的两人,神色有些无可奈何。
真是不知道在九幽玄冥里,两个人的心怎么会这么大,不知道这里随时有可能有危险吗?
还是觉得自己在了,就可以放松警惕了?
月仙聆后知后觉,拉着天瑾跟了上去。
“这里是哪里?”月仙聆继续发问。
“九幽玄冥。”岸都懒得回头,这么没营养的问题他回答月仙聆已经都给她面子的了。
“我知道这里的是九幽玄冥。”月仙聆的声音在一瞬间变得无奈,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这么敷衍的答案是在逗她吗?
“那你还问我?”岸曲张了一下手指,听出了月仙聆语气中的无奈,心情一下变好,忍不住就想逗她。
“这里是九幽玄冥哪里?”想要了解情况,就不能太看重自己的脸皮,月仙聆厚着脸皮问道。
岸不待见天瑾的事,就是月仙聆都看出来了,这些问题本该天瑾来问,可是要是由他来问,岸可就不一定会回答了。
“这里是九幽玄冥的最核心。”岸面不改色的说出这句话,如愿以偿的看见月仙聆和一直注意着两人对话的天瑾变了脸色。
“最核心……”月仙聆喃喃自语,她可是要出九幽玄冥,而不是要留在这里啊!
“对啊,最核心,唔……这里可不是一般人想进来就能够进来的,你们两个小家伙要是没有小爷大发慈悲,带着你们进来,你们也就只能在九幽玄冥的外围瞎转悠。”
岸十分愉悦的接了月仙聆的话,总算是有一种十分愉快的感觉了。
月仙聆的嘴角都快垮下来了,谁要进九幽玄冥的最核心了,她要出去啊!干嘛不让他们在外面瞎转悠?!谁要你的大发慈悲了?
“不对!如果这里是九幽玄冥最核心的地方,那为什么这里的阴气这么稀薄?”一直没说话的天瑾反驳道。
这里的阴气岂止是稀薄,几乎都快淡到没有了。
岸可没有被他给驳倒,而是十分鄙视的看了天瑾一眼,“哪个人告诉你九幽玄冥的最核心阴气要十分浓郁的?少见多怪!”
天瑾被岸这话一噎,半晌说不出话来。
的确,没有人告诉他九幽玄冥的最核心一定要阴气浓郁。
可是,修真界众人一般都认为,阴气越重的地方越危险,就像灵气越浓郁的地方修炼速度越快一样。
“谁告诉你,九幽玄冥的最核心就最危险了?”岸像是看破了天瑾的想法,毫不留情的反驳,又再次鄙视他。
不危险?最核心三个字听起来就十分高大上,而且这里又是九幽玄冥,哪里不危险了?
就算不危险,这里里玄元天最远是真的了吧!
天瑾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心思完全被岸看在眼里,还在心里反驳他的话,没想到岸又来了一句。
“谁告诉你,九幽玄冥的最核心就离玄元天最远了?”一连串谁告诉你下来,天瑾还算镇静,月仙聆都快被被问懵了。
这些都没有人说,不过是他们根据一般的惯性思维,理所当然的想象九幽玄冥的最核心的阴气该最为浓郁,该最为危险,该离玄元天最远。
修真界的一切本就不该用常理去揣测,此次被鄙视还真是活该。
“依照您之所言,想要离开九幽玄冥,在最核心也可以?”月仙聆顺着梯子往上爬,就着少年的话,推断道。
“这我可没说。”岸将手背在身后,莫名的又有些不满了。
离开九幽玄冥?
这才回到九幽玄冥,这小丫头就想离开?
“那要怎么样才能离开?”月仙聆问的有些急切。
九幽玄冥的场景她虽然不厌恶,这里的阴气也没对她造成怎样的危害,但是这里千篇一律的景色,实在是没有有让人在这里待下去的**。
“不知道。”岸甩下三个字,越走越快。
他的怒气来得突然,月仙聆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岸的背影,不知道这个连天瑾都忌惮的前辈,哪来这么多的怒火。
动不动就生气的,怎么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岸可不知道自己的月仙聆心里已经挂上了喜怒无常的标签,还像个孩子。
前方不远处,月仙聆又见到了好几个奇怪的人。
一个破落的妇人打扮的女子正对着一片早就枯萎的‘菜地’,额……姑且称之为菜地吧。
那个妇人正对着菜地除草,而且里面没有一株活着的植物。
对着一片枯草,除草,这不是疯子就是癖好特殊。
对方看见了岸,一下抬起头,“哟~舍得回来了,老娘还以为你要一辈子死在外面呢!”
这话说得,好像是一个妻子在讽刺自己整天在外不着家的丈夫。
说实话,两人要真是那种关系,月仙聆简直难以相信,这差别也太大了。
糟糠之妻貌似也没这么惨的。
等等……岸好像说过自己有个女儿……只是那个女儿跟人跑了……
有女儿的话,那肯定要有妻子啊……
月仙聆强忍着要甩头的冲动,将目光移向岸,就见到这个明显与这里格格不入的少年,嫌弃的看了一眼那个正拄着锄头,叉着腰看着自己的夫人。
“这里可是小爷我的地方,当然是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了,还要你允许?”十分傲气的语气,还只是轻轻瞥了一眼那个妇人。
“你还有脸说这是你的地盘,多少年了,也没见你管过,冥河诞生都游魂都快成蝗灾了!”妇人叉着腰,根本就不惧岸的蔑视。
殊不知,这话听在天瑾耳朵里,就如同平地起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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