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啊!”江连辰回答的漫不经心,眼神瞟向屋内,指着小七开始使唤,“我渴了,去把我屋里的蜜茶端出来。”
“……”小七张了张嘴,还想多问什么,却对上江连辰那可怜巴巴的‘我要喝蜜茶’的眼神。
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压下心底情绪翻涌,起身去端他屋里的茶。
“诺,给你,颜色。”第一杯,被江连辰递给了一直乖巧听话的小女孩儿。
小七的注意力被短暂转移,歪头望着女孩儿,“你叫颜色?”
女孩儿端起茶杯小小抿了一口,点头,“嗯。”
声音很小,和女孩儿单薄的小身子,无端脆弱的相配。
“其余的人,自己喝自己倒。”江连辰倒了一杯给自己,握在手心里,挑挑眉毛,挂着一脸贱笑,“本大爷可不伺候啊!”
“谁要喝那么甜兮兮的东西!”苍狼皱眉一脸嫌弃。
柳亦枫一直沉默着,扬了扬自己的杯子,里面是清水。
只有南宫慕尘,一言不发的走了过去,倒了一大杯,然后递给小七。
“对了,今天几个侍卫出去钓了几条鱼,带去了厨房。”南宫慕尘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褪去脸上面对别人时所有的冷凝,微笑看着女孩儿,“颜色,你喜欢吃清蒸的还是红烧的?去厨房告诉他们好不好?”
颜色抬头,怯怯的看南宫慕尘一眼,听话的点点头,“好。”
端着手里的蜜茶,很快消失在院门口。
空气一下子静寂下来,轻微的只能听见树叶偶尔沙沙作响。
支走了无辜的孩子,许多话堵在喉咙里,却不知从何说起。
“……为什么,太师也会……”小七心里难受,连带着语调都很低。
“他恨我。”
三个字说出来轻而易举,这也是最合理,最一针见血的理由。南宫慕尘声音平静,胸膛微微起伏着,看起来与平常完全没有不同。
江连辰垂了垂眸子。
柳亦枫沉默不语。
只有苍狼靠了一声,“就为当年她女儿那点破事儿?!”
“那可不是小事,洛千金至今下落不明,生死不定,洛太师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别说他了,”江连辰讥诮一笑,“换做是你,难道肯善罢甘休?”
苍狼噎了一下,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喉咙。也对,如果是他,必然也不会放过南宫慕尘。
“不过牵扯到这许多无辜,便实在过分了。”柳亦枫把杯里的清水喝干净,杯子轻轻搁在一边。
“若是太师同寒疏联手……”小七光是想想就觉得心惊肉跳,寒疏的势力在朝廷已经够大了,再加上一个一手遮天的太师,天呐!
这么看下来,南宫慕尘简直胜算极低。
“这种事反正也是急不得的。”江连辰也把未喝完的蜜茶搁在一边,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看来以后做事更须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啊!想想就觉得心累!
晚上大家一起吃了饭,南宫慕尘不摆将军架子,也不怕疯言疯语,和一群人大咧咧的坐在一起。
几个人身上都带着伤,不过毫不在意,还喝了两壶小酒,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划拳,时不时的逗逗颜色,小女孩儿就会抿着嘴微微笑起来,就好像其实那些烦恼忧愁,勾心斗角通通不存在一样。
美好的,让人想不择手段的抓住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