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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张柬之升职(1 / 1)

这一日,红日当头,天上不见一丝的云彩,风不动树也不摇。八月的太阳,像火一样炽热。田里干活的农人只穿裤叉、短衫,仍旧热得大汗淋漓。秋庄稼正在灌浆,浇了水的秋田,玉米吐缨,豆子开花,蝈蝈儿在庄稼丛中歌唱,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一青年正向田里浇水。他细致入微地操作,唯恐渠水从田里溢出。这时,武则天带着上官婉儿、田归道走过来。

武则天站在田头,乐得心花怒放。她一边注视着田里的清水,一边高兴地问道:“小伙子,庄稼长势如何?”

那青年见了武则天,唬得一惊。见太后一脸喜色,这才放下心来。他兴奋地叫道:“太后,如今的庄稼没说的,秋后必定大丰收!”

“何致如此?”

青年喜眯眯地答道:“常言说,一亩园,十亩田。如今修了大渠,旱地变成水浇田,收成岂能错得了?”

武则天抚着地里谷穗道:“百姓有吃有喝,哀家就高枕无忧了。”

那青年叫道:“太后,你下诏修渠,吾等百姓方有今日。眼看天将过午,到小民家用饭可好?”

武则天爱听奉承话,笑嘻嘻地推辞道:“哀家公务在身,怕是去不了喽。”

青年央求道:“去吧,太后。俺奶奶可想你了。她说,太后给百姓均田,又派人修渠,见了面要磕头致谢。”

武则天不禁笑道:“尔等如此尊重哀家,抽空一定去。到了你家,可要做些好吃的哟。”

武则天不过随便说说,小伙子竟然当真了。他丢下铁锨,一溜烟地向村里跑去。他一边跑,一边回头喊道:“太后,一定来啊。吾让奶奶给你做八大碗!”

武则天不愿麻烦农人,有心拦住小伙子。稍不留神,他已跑得无影无踪。

武则天沿田间小路走着。天气闷热,脸上汗津津的,上官婉儿慌忙撑开一把伞。这时,张柬之带着几个士兵迎面而来。他猛地看见武则天,着实吃了一惊。连忙跪下一揖道:“臣参见太后。”

武则天一见张柬之,顿时来了精神。她笑容可掬道:“张爱卿,平身。”

“臣遵旨。”

几个人沿着田间小道一路向前。武则天一边走,一边夸道:“看来你是个能臣。既修了大渠,又没增加百姓负担。策划得当,高人一筹!”

张柬之一本正经地奏道:“臣想,人不可一日无事,兵不可一日不练,修渠也是练兵。”

武则天听了,大惑不解。她匪夷所思地问道:“练兵和修渠是两码事,风马牛不相及。练兵的科目是骑射,修渠是挖土,修渠岂是练兵?”

张柬之连忙解释道:“太后这种说法,臣不敢苟同。骑射只是练兵的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爱民。为何打仗?目的是捍卫江山社稷,也是为了百姓啊。”

武则天闻之大悦。通过这件事,她看出张柬之的出众才华。武则天称赞道:“教育士兵爱民,此种说法甚为新鲜,哀家从所未闻。这种练兵方法,开一代新风,乃爱卿独创啊!”

听了太后的赞扬,张柬之自是兴奋。他不敢瞒天过海,连连摆手道:“太后,并非如此,臣不敢贪天之功,占为独有。”

“有此想法者,唯你一人,哪个还如此高明?”

武则天问得认真,张柬之只好道出真情。他一五一十地答道:“太后,臣是文官,未曾带兵打仗,总怕出错。临上任时,臣到狄府请教,此乃狄公的说法。”

武则天对狄仁杰烦透了。听了张柬之的话,不由一怔。她不愿当众褒奖狄仁杰,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于是,武则天勉强夸道:“狄仁杰非同凡响,说话办事高人一筹。此人爱动脑筋,屡出新招。”说到这里,她心里一阵烦恼,突然停下不讲了。

张柬之佩服狄仁杰,赞同地答道:“狄公的为人,臣十分钦佩。如此奇思妙想,绝非常人所为。”

武则天心里说多别扭,就有多别扭。她直抒胸臆道:“这个人甚么都好,就一样不好。”

张柬之猛地一惊,不禁诧异地问道:“狄公也有不好之处?臣却不信。”

武则天怒气不息地嚷道:“不知者不为错。前日朝会上,他逼着哀家封你为相,岂能办得到?宰相李昭德又无过错,如何平白无故撤了人家?”

张柬之半信半疑地埋怨道:“这个狄公,荒唐之极。”

武则天见识了张柬之的才华,决定升官加爵。她若有所思地征询道:“你为百姓办了一件大事,功在百姓,利在朝廷,哀家肯定要封赏的。凭心而论,你欲居几品?”

张柬之心惊胆颤地问道:“太后可是在开玩笑?朝臣的升迁制度所限,伸手要官的话,臣说不出。”

见张柬之误会了自己,武则天开诚布公地批解道:“但说无妨。朝廷用人,在于用其专长。说出你的想法,朝廷方可量才使用。”

张柬之小心翼翼地问道:“太后这是在考察微臣?伸手要官,天大的罪过!”

武则天慌忙解释道:“如此并非伸手要官。哀家想知道,爱卿在哪个位置上更得心应手。”

尽管武则天百般解释,张柬之自有主意。他神情笃定地答道:“臣不要官,听凭太后安排。”

张柬之不言,武则天也没办法。她寻思良久问道:“哀家封你为秋官侍郎如何?”

张柬之慌忙跪下一揖道:“谢太后。”

张柬之去远了。望着他的背影,武则天感慨万千。她自言自语道:“张柬之学富五车,胸怀若谷,人才难得啊!比狄仁杰强多了。”

上官婉儿不免一阵惆怅,她长叹一声,欲言又止。

水田边,一股清水向田里流着,地里却不见人。武则天与上官婉儿、田归道一路走来,武则天心思忡忡地问道:“婉儿,你猜哀家最烦哪个?”

上官婉儿明知太后对狄仁杰有成见,却张冠李戴地答道:“岂不明摆着?太后最烦李敬玄。”

“非也。”

田归道插话道:“太后烦的是苏良嗣。”

“亦非也。”

平日,上官婉儿对武则天的心思,一摸一个准儿。今日也是如此,她明知故问道:“非李敬玄,亦非是苏良嗣,他是哪个?”

武则天铁青着脸嚷道:“哪个也不是,却是狄仁杰。”

上官婉儿惊讶道:“太后开玩笑了。哪个不知,狄仁杰朝中能臣,建树颇多。太后如何烦他?”

武则天长叹一声,终于说出心里话:“这人太倔犟,太霸道。处处指手划脚,老让哀家服从他的指挥,岂能不烦?”

上官婉儿摇头道:“狄大人岂是不知天高地厚之人?敢指挥太后?臣却不信。”

武则天历数其事,一一讲道:“让哀家给张柬之升官的是他,让哀家到这里议会的又是他,处处欲当吾的家。哀家甚么人,岂能任其摆布?”

上官婉儿听出原因所在,不禁恍然大悟。她一怔问道:“哦,太后指的就是这些?”

“这些还不够?哀家准备贬了他。”

上官婉儿何等聪明,她想,狄仁杰与武则天经常争得面红耳赤不假,皆是为了国事。若没有狄仁杰,李仙宗要被赶出朝门、糊名制不能实现,还有面前这条大渠……想到这里,上官婉儿用心用意地劝道:“太后不过说说罢了,真要贬他,太后如何舍得?魏徴岂不烦人?太宗爷贬他了?”上官婉儿聪明、睿智,在武则天与狄仁杰冲突时,总是不动声色地调和二人的矛盾。

武则天不觉豁然开朗。她想,上官婉儿的话至理名言,若非上官婉儿,大唐岂不走上歧途?于是,武则天唯心地夸道:“上官婉儿灵性多才,哀家说句气话,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上官婉儿奉承道:“那是,有了明君,方有铮臣。”

武则天沾沾自喜道:“这话吾爱听。婉儿说话,总能说到哀家的心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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