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丽闷着脸‘色’,一个劲儿的赶路。-www.79xs.com-
当我们踏上第三层阶梯的时候,外面的西北风似乎更大了,整个厂房发出夸啦啦的恐怖响声,仿佛随时都会倒塌,伴随着那些漏‘洞’不断的呜呼,远远听到,真似鬼魂哀嚎。
阶梯很长,恐怕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长,这么难走的楼梯。
兴许是心里作用,当我跟着姜丽走上第三级梯步时,居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口干舌燥。
我扶着满是铁锈的栏杆擦了擦汗,却见前方美‘女’只剩下一个朦胧的背影了,“我擦,要不要走这么快?你是用飞的吧。”
我顾不上什么劳累不劳累,卯足了劲儿,往上冲去,如果被她就此扔下,那我可就惨了。
就这样,我追着那个熟悉的背影,越过了一级又一级的阶梯,天知道,当初那个设计者是怎么想的,不就是个火葬场而已,干嘛把楼房修如此之高,楼梯修这么多?
从外面看的时候,也不过五层砖楼高低罢了。
沿着楼道,我不知爬了多久,只感到周身越来越没力气,浑身大汗淋漓,两只脚也如同被灌了铅,每走一步,都耗费着巨大的‘精’神力。
追了半天,然而那背影离我依然是那么遥远。
“美‘女’,美‘女’!”我着急的大声喊了出来,声音回‘荡’在厂房之中,余音阵阵,可她压根没听见,只顾自己一个劲儿的往上赶。
我盯着那逐渐远离消失在黑暗中的姜丽,不由呆住了,“不对啊。”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就连刚才呼啸不断的风声都听不到半点,这时,我才意识到不对劲儿了。
一片漆黑中,我惊出了一身冷汗,慌忙抬头向上看去,那一级一级的楼梯,不断重复,没有丝毫变化。
我估‘摸’着,自己恐怕神不知鬼不觉的已经着道儿了!
搞不好,眼前这些路******根本就没有尽头,或者说,最后是通往黄泉的一条路。
仔细想想,就算这个火葬场再怎么大,也不可能一连十几级阶梯还没到顶层吧!
又不是修的摩天大厦。
我气愤的狠狠拍了几下栏杆,铁物‘交’响的刺耳声充斥整个楼道。
“去******,到底是什么时候中邪的?”我掐了一下大‘腿’,短暂的疼痛让我很快就冷静并调整过来。
说不定姜丽也和我一样,被引入了其他‘迷’途,如果只是让我斗鬼,老实说经历了数次后,我还真没什么好怕的。
但让人恐惧的却是对于未知的事物,正因为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才让人感到惧怕。
环视了一周,我发现四周跟刚才第三级阶梯处有很多相似之处,但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处在三楼中间,或者,现实与‘阴’间的‘交’界处。
因为从第三楼开始,就已经处于内室,尽管依然是破旧得不成样子,但我已经看不到外面的天‘色’了,手机又偏偏被姜丽给收去没能再要回来,所以现在的我,基本跟一个瞎子没什么区别。
就连最起码的时间都只能靠自己感觉进行推测。
真是糟糕透顶!我在心里腹诽,但并未束手就擒,而是慢慢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借着只有不到半米的微弱光线,我眯着眼睛看到了靠近转角不远处有一个发亮的东西。
“那是什么?”抱着巨大好奇,我缓缓腾挪着身体,一步步向那个东西靠近。
好在还不到午夜,按常理来说,鬼节‘阴’间大‘门’打开正好是午夜时分,正对着西北方向,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那个方向在风水学上叫做‘阴’司四神之位,镇守着地狱正‘门’所在,所有鬼魂还阳必须遵守那个时刻和方位,否则就会魂飞魄散。
至于为什么,我没学过风水,当然不知道,只不过从小耳濡目染,稍微了解一些而已。
这就说明,在接下来至少两个时辰之内,我暂时是安全的。
那发亮的东西距离我最多不超过五米,换做平时,要拿过来简直比吃饭还简单,可我因先前折腾了不知多久,浑身力气早被‘抽’干了,而且为了安全起见,我只能蹲下身子,一点点‘摸’着扎手的栏杆靠近。
五米的距离,我差不多‘花’了将近十分钟才靠拢,期间还险些一步踩空,从楼道上掉下去。
待得靠近了,我想都不想,直接伸手去拿那发亮的东西,入手是铁一般的冰冷,原来是一根不锈钢棍。
而且是实心的,我不禁有些欢喜,“他‘奶’‘奶’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不就是根铁棍子嘛,”我使出全身力气,将铁棍从一堆废器中拔了出来,我拿在手里掂了掂,感受着金属的重量感,很不错,刚好可以拿来当作武器使用。
铁棍一米多长,有一头被削成了尖端状,上面略微有些发黑,我估‘摸’着这东西该不会是火葬场专‘门’用来焚尸的撬棍吧。
有些火葬场为了将死人给烧透烧尽,不留下一点骨头渣子,是会用到这种东西的来翻尸的。
不过这种撬棍,在很久以前就不在使用了,毕竟早年的火化都是煤炉,正如我刚才在外面看见的那个大烟囱,现在却不一样了,科技发达了,基本采用微电脑‘操’作,一次‘性’到位。
我用衣袖擦去撬棍上面的灰尘,实心不锈钢的材质比一般的还要好,虽然已经遗弃多年,但其坚硬不变,合金制造,风雨也难以侵蚀。
有了武器,我胆子也稍稍微大了些,凭着凳子拖鞋老子都能将你们这些鬼东西给揍趴下,老子就不信了,有了这坚硬的“金箍‘棒’”,还奈何不了你们了。
今晚,来一个我‘插’死一个,来一对我‘插’一双。
眼下姜丽已经不在我身旁,我不懂那些什么茅山道术,至于抓鬼就更不可能了,所以我站在那拐角处,不知道是该往上还是往下,或者就这样待在原地不动?
似乎怎样都有危险,我踌躇了半天,突然耳边隐约听到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好像是从楼下传来的,我下意识捏紧了手里的铁棍,眼中满是凶光,“我日ni个姥姥,作为新一代有为青年,老子岂能被你给吓到了?”
就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浑然不知,午夜已经悄悄来临了。
夜,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