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如此之久的木盒子终于被揭开了真面目,我们压下心头‘激’动,打开一看,里面却躺着一张古老的羊皮纸,这羊皮纸已经发黄,质地有些脆弱,我正要伸手将其拿出来细观,姜丽却猛地合上盖子,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低声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撤,找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再来细观也不迟。.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俩当即同意,见着四周再没其他事情,便急忙撤出了旧楼,一路匆忙的回到了老张家中。
过程中,我们三个人的心都是砰砰直跳,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把我们给吓到,紧张得差点找不到天南地北,好在这一路上并未出现其他意外,安然返回。老张把窗户关上,却没有让我们待在屋内,而是来到地下存储物件的隔间,这地方虽比其他狭小许多,但因有诸多法器在,能镇得住邪。
他搬来一张桌子,我们三个人围着桌子坐下,望着正中摆放的那个木盒,却是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
我吞了口水,道:“怕什么,反正都是一死,打开看了再说。”
事到如今,也的确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姜丽认真的点了点头,老张也没什么意见,但我手还没伸出去,姜丽便当先阻止道:“还是我来动手取出吧,你身怀‘阴’阳咒,难免有些不妥。”
她说得不无道理,忍了忍也只好讪讪的收回了手。
姜丽拿过盒子,在我俩全神瞩目下,万分小心的打开了盒子,从里面取出了那张羊皮纸,我们发现,在羊皮纸下面居然还压着一张绿油油的粽叶。
这让我们感到很奇怪,在灯光下,我们把羊皮纸和粽子叶舒平展开,首先是羊皮纸上面,画了一些弯弯扭扭的黑‘色’线条,七横八纵,有点地方还用了红‘色’朱砂点明了一下,看样子似乎还真是一副地图。
而粽叶我们却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姜丽说:“糯米可驱鬼,粽叶一样可以,在粽叶上画东西,鬼魂不可能看到,这应该是张天师特意留的手段。”
要想看到上面的内容,必须找来莲‘花’灯烘烤才行,好在上次在陵园用过的三‘色’莲‘花’灯还没‘弄’丢,老张在架子上翻了好大一阵才从中找出,因为灯油不多,所以必须省着点用。
姜丽又吩咐我俩准备了一些艾叶,就地点燃,艾叶的香味顿时弥漫了整个房间,她把粽叶放在艾叶之上熏了几分钟,随后点燃莲‘花’灯。
三‘色’变换之下,粽叶表面逐渐浮现一层朱红印迹,上面的图案跟羊皮纸对照相接,却是一张完整的地图。
地图上画了一座城,此城规模与我们所在的锦官城差不多,离城外不远处便见一条大河,沿着大河逆流而上,最后便是羊皮纸的终点,羊皮纸上的内容也就到此为止,紧接着粽叶之上,接过一比,此河乃是由一座大山流经下来的,这座山造型非常奇特,如同一只飞在云端盘旋的老鹰,俯瞰着整个大地,就算是简单的几笔也让我们感到了此山深不可测的神韵。
粗略观察了几番,大概的内容也就是以上那些,除此之外,我们还在羊皮纸上发现了红‘色’点注的几个地方,其中一个就位于城内,而另一处则在大河附近,上面则用一个红‘色’简笔画表示,其形状很像一条鱼。
看到这儿,我心头一冷,额上不由冒出冷汗,“这画的该不会就是我们现在呆的位置吧?”
此话一出,屋子内静的可怕,只听到一声声沉重的呼吸,过了良久,姜丽道:“看羊皮纸上地图标注的位置,我怀疑那条大河正是我们今日白天去的那个地方,”她偏过头看着我说,“周涛,你看看这个鱼头的位置,跟那个渔夫所说的深山龙王庙是不是很一致?”
尽管我很不愿意承认,但这确实太他妈神奇了,难道是有人未卜先知?事先知道我们会到这附近去?
越想我越觉得恐惧,一阵后怕止不住的袭来,图上的大河最后是汇聚在一条更大的江里,我猜测这条江很有可能就是长江。
如果真是如此,依次列推,长江的发源地乃是青藏高原格拉丹东雪峰西南侧的一处地底冰川,流经青海,西藏等地,那座雪山海拔六千多米,平常人根本登不上去,冰舌末端的海拔也接近五千多米,是个人迹罕至的绝地。
位于那一带,几乎就是生命的禁地了,常年四季都处于极度低温,便是不少动物都难以存活,更何况我们三个内陆人。
我把视线暂时移回了城市的图画上,上面标注的那个地方极为显眼,仿佛是特意在指明什么似的,我指着这儿道:“老张,你看看,这个地方该不会是离锦官城不远的清河县吧?”
他仔细辨认了一番,奇道:“诶,你这一说,还真有点像。”
“你们说这个地方会有什么?”
这会儿,我们三人都吃不准,上面除了一个红‘色’的圈,连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而且地图整体样式过于简朴,画法又很古老,与现代地图又很大差异,所以辨认起来非常困难。
我们只能凭借自己的经验来逐一进行推断。
“也许是处陷阱,要我们注意不要‘乱’闯也说不定。”老张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而姜丽却不太赞同,“照地图上来看,清河县本就偏远,离锦官城更是九曲十八弯,就算不特别标注,我们也不会到那个地方去。”
“我猜应该是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藏在那儿,你们想想,从古代开始,便已经出现盗墓贼,不少盗墓贼为定准‘穴’位,喜欢把山水记录在纸张之上,其中最有名的风水定‘穴’图是宋代流传下来的一副名为寻龙山水宝鉴格局,当然这是野史,不过也由此看出其埋藏宝藏的手法已经形成某种不外传的方法了。”
姜丽和老张对我所说表示有些惊讶,似乎从始至终,我的学问覆盖面就比较广,这也难怪,因为大学时期因为兴趣使然,所以胡‘乱’研究了不少,虽然不‘精’通,却也开拓了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