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之下,我才发现了其中奥妙,此针有食指长短,却太细了,简直细若‘毛’发,就算放在眼前若不借助阳光的反‘射’也很难见原来她衣服内侧还别着一根针啊,她两指夹着丝针道:“李老对于中医上的针灸应该很是清楚,晚辈就不在做过多的解释了。。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李国震匡扶了一下眼镜,凑得很近才瞧了个明白,他有些不解的道:“针灸我是知道,无非是在于阵法和灸法两种手段,可针灸用的针虽然都很细,但却都有一定的硬度,诸如姜小姐手中的这根针,怪我眼拙,除了细若‘毛’发,我实在看不出还有其他稀奇的地方。”
他又解释了一句,“因为人的皮肤层有韧‘性’,且皮肤层之下又有肌‘肉’组织,所以丝针再细也要有一定的硬度才能扎入,再者就是看使用者的针法了,力度以及对‘穴’位的拿捏程度都必须达到完美的契合,才能真正的刺中‘穴’位,从而做到针入病除。”
他只是从中医学的角度来讲,自然不知道姜丽的这跟针其实还有其他的妙用,诸如悬方位,探煞气等等,看姜丽样子也并未做过多的解释,她笑着说道:“李老说的不错,针灸乃是古医术之中最为直观的一个医疗手段,我要给李老看的就是这个。”
说着,她却把针递给了李国震,道:“李老在此之前,你先看看这针到底能不能刺入人的皮肤。”
李国震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照做接了过来,他先是拿在光线充足的地方眯起眼睛看了半天,随后又从行李之中取来一个练习针灸扎针的白布沙包,接连试了好几次,却都没能把针头扎入半分。
要知道,李国震可是中医老手,对于针灸理疗这一块应当是不输给任何人才对,这一点从他拿捏丝针的手法就可看出,不论什么针到了他手里几乎都能用的游刃有余,然这根细针却是怪了,针身和针头软得不能再软,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发力了。
随后他无奈的把针还给了姜李,并摇头道:“针太软了,应该不可能扎进人的皮肤,毕竟我这个练针用的沙包可是经过特制的,比一般人的皮肤还要软上许多,这种东西都刺不进去,更何况人了。”
姜丽却不慌不忙的笑道:“李老说的不错,按照一般的方法的确无法使用这种长针,在古医术上面,这种针名为悬天针,道家四大学术之内也有关于悬天针的记载,至于此针来历我就不做过多的说明了,晚辈就向前辈献丑,前辈可要看好了。”
她话音一落,我俩立刻振奋了‘精’神,尤其是李国震一双眼睛更是死死盯着姜丽手中的针头,几乎连眼都不敢眨一下,生怕因此错过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只见姜丽三指捏稳悬天针,深吸一口气,随后气沉丹田,气随心走,目光一凝,猛然一下钉了下去,只听叮一声极为微小的轻响,那根细软的长针居然扎进了桌子之内。
这一手本事,便是李国震都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天啊!一根细若‘毛’发的长针居然扎进了厚实的层木板材之内,眼观这桌子起码得有一寸多厚吧,而且这桌子的外边可是一层硬壳子塑料啊,不光外面是硬塑料,里面层板更是犹如铁块一样,如此之细的针到底是怎么样的手段才能一下子贯穿!
我俩当场都惊呆了,然而姜丽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反而是慢慢开始捻着针头,随着她这细微的动作,那长针更是一寸寸的往下钻进,越钻越深,这桌子在她面前好似一块豆腐,想怎么扎就怎么扎,畅通无阻,等到针头完全扎入,她才放开手来,笑道:“要想动用悬天针必须得有内家功夫才行,不过这种针法现在除了正统道学之内还有记载之外,其余的地方已经很难见到了。”
此时,李国震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刚才说什么来着?扎不进人的皮肤?这不是当众打了自己的脸吗?他在医术之上的造诣,天底下恐怕很少有人敢和他造次,尤其是中医一块,更是如此。
他犹自擦了擦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可不管怎么看,事实就摆在眼前,毋庸置疑!姜丽仅凭这一手最简单不过的针法便把一代国手给震住了。
李国震缓缓坐直了身躯,这才回过神来,当即眼中放出‘精’光,“好,好啊!想不到姜小姐还是一位内家高手,不仅在医术之上颇有造诣,在内力之上更是无人能比,老朽看走眼了,望二位莫要怪罪,空蝉大师的病看来是有救了啊!”
他连忙起身就要对我二人行大礼,我哪里受得住啊,刷地一下与姜丽一同站起来道:“李老言重了,您的礼数我们做晚辈的哪里受得起啊?你这一鞠躬不是要折我们的寿吗?快快请坐,空蝉大师的病若我们能帮上忙肯定是要帮的,你就放心吧。”
李国震这才微微松了口气,笑道:“呵呵,那就好,那就好,你们若真的能治好空蝉大师的病,就是我老李三生修来的福气啊。”
我们三人又重新坐了回去,李国震要姜丽的联系方式,由于她没有电话,只好记下了我的,反正我随时都和姜丽再一块儿,找到了我也就找到了她,没什么大碍,随后姜丽便问了空蝉大师得病的具体细节。
李国震说道:“他这病是老‘毛’病了,也是在二十多年前落下的病根子,据说他当年刚从五台山下来,当时还是一位不怎么出名的小僧,却因一事渡化了慧根,这才一举成为庙内高僧,而清河县那座慧心寺也正是从他当时的事迹取名而来,说起这件事,恐怕大多数人都不相信,空蝉的师父是五台山的一位住持,佛缘深厚,本是德高望重的高僧,后来却得了一种跟空蝉现在一样的病,最后无奈圆寂,坐化在五台山内庙中,成为了空蝉一辈子的憾事。”
我俩一下意识到事情有些怪诞了,空蝉的师父居然得了跟他一样的病,姜丽低声对我说:“照此看来,这可能不是一般的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