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方淼对于姜丽的做法还有些将信将疑,不过看那符纸叠的纸鹤并无异物牵绊,完全平空自主飞行指引,他才逐渐感到不可思议,对于他这番惊讶我却深表理解,毕竟我第一次见到她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时也是如此。。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纸鹤飞行的速度并不快,领着我们三人在走廊内七拐八转,不知引到了什么地方,我问她,“你这什么东西啊,它到底要把我带到哪儿?”
方淼心里也有同样的问题,虽不至于把我们害死,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啊。姜丽道:“此乃引灵鸟,是引灵符所成,说多了你们也不懂,只需知道这东西可以带我们找到‘阴’灵巢‘穴’的根本所在。”
“‘阴’灵巢‘穴’?”方淼似乎又听到了一个新鲜的词儿,我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对于他刚接触道士行业,解释过多反而会起反效果,不如让他自己凭眼睛去验证真假,我是不会做画蛇添足的蠢事。
那引灵鸟低飞在空,绕了一大半天最后居然又绕回来了,我看了看四周的样子不还是跟刚才一样的走廊嘛,方淼眼里透‘露’一丝不信任之意,“你这东西能行吗?我可是见过不少江湖骗子,他们的把戏可一点都不比你少。”
姜丽有些无奈,喃喃道:“不对啊,引灵鸟对‘阴’气最是敏感,怎还会‘乱’飞呢?难不成是这儿死的人太多,‘迷’‘惑’了灵路?”她手掌一挥把那纸鹤给捏住收了回去,方淼继续冷嘲道:“你还有其他的办法吗?如果实在不行,咱们就兵分三路,一间房一间房的找,总能找到你说的那个巢‘穴’之主。”
姜丽见他要有所行动,立马阻止道:“等等,此地乃‘阴’灵汇聚之地,有些房间的‘门’是不可以‘乱’开的,一旦开了就再也关不上了。除了引灵鸟我还有一个办法,就是麻烦一点。”她说着取出一盏烛台,我一看就明白了,是长明灯,当初在深山地下墓‘穴’的时候还曾见过两次,此灯对鬼魂邪灵最是有效,几乎一照就能让它们现出原形。
今天拿出的这盏长明灯跟上次那个劣质产品不一样,灯‘花’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一样,‘花’蕾的底部刚好有一个半大的托盘,‘花’蕊之中‘露’出一根细若游丝的引线,就见姜丽把长明灯放置在地上,小心的取来鲛人鱼油滴落了几滴,随后用火柴一划,幽蓝‘色’的灯火腾地一下便亮了起来,‘花’蕾护着火苗,徐徐展开,却是说不出的神秘与美丽。
我发现方淼看长明灯的眼神有些奇怪,他或许是纳闷这东西的‘精’致程度,如果真是为了骗人而做的话,绝不可能做到如此漂亮,更何况那火苗还是蓝‘色’的呢。
她举起长明灯道:“跟我来吧。”
为了节省手电电量,我和方淼都把手电给关了,前面有蜡烛照着,就算眼睛再瞎也不至于撞到墙上,她随我俩在七楼到处检查了一遍,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别说鬼魂邪灵那种东西了,居然连一具尸体都没有,刚才在过道上平空掉下来的那个,也许只是残留在内。
既然七楼没有,我们三人的目光自然瞄准了八楼,正当决定继续往上之时,姜丽手中的长明灯忽然大亮,随后又猛地暗了下去,这一反常之举让我等戒心大起。
借着蓝‘色’火光一照,发现一道黑影窜了出去,姜丽眉头一皱,口吐一个字,“追。”当先迈开脚步沿着那黑影消失的轨迹一路追击而去。
我们紧随其后,刚一转过转角迎面便是一扇上了枷锁的铁‘门’,姜丽站在铁‘门’之前神‘色’有些焦急,“那黑影消失在里面了,必须想办法进去。”
我看了看铁锁的结构,道:“你别着急。”‘抽’出格斗军刺‘插’进铁锁的锁桥之间,用力往外一板,哐当一声那锁就被撬飞了,我们三人心急火燎的冲进去一看,这里面居然是一个集体大号的病房,面积恐有两百有余,摆了三四十张病‘床’,有的病‘床’上还挂着跟‘门’外一样粗大的铁链子,方淼赶紧打开了手电扫过一圈,却没看到刚才那个黑影,他问道:“你是不是看错了?”我相信姜丽的直觉,对于灵异现象她一向警觉得很,几乎不可能看错,回想刚才那一瞬间,虽然漆黑一片,但还是瞧见了一道模糊的鬼影,从其消失的方向来判断,应该就是这里面没有错。
病房非常的大,地上还散落着不少医用器材,比如针管‘药’瓶还有医用口罩等等,丢得到处都是,我们小心的在病房里移动,手电也全部打开了,生恐突发危险。
往里走了没几步,方淼却咦了一声,我俩连忙看过去,只见他指着屋子正中央道:“你们看那儿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啊?”
我眨了几下眼睛最后才确认,屋子正中央的确有个东西,看样子体形还不小,三人壮着胆子接近才知,原来是个雕像啊。这尊雕像有一大半都已蹋碎掉了,仅剩的一部分也是破碎得七零八落,根本看不清到底雕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乍看之下,活像是个缺了嘴巴的青蛙蹲在这儿,方淼猜测道:“很有可能是医院大厅内放置的装饰品,不知为何被人搬到了这里。”
“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吗?”我转头问姜丽,姜丽绕着那雕塑走了一圈,拿来一根红线拉直了比划几下,才道:“你们看这雕塑,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看了半天,挠着头道:“我对风水不懂行,哪里知道什么对与不对,难道是位置不正吗?”姜丽笑道:“你还真是歪打正着,给‘蒙’对了,这雕塑的位置非常不对。”
“哪儿不对?”方淼也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问了一句。姜丽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用手‘摸’了‘摸’雕塑,我见除了一手灰尘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她才道:“按说,这种装饰雕塑应该放置在大厅正中才对,现在却无缘无故出现在此地,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有人试图破坏此处‘阴’阳平衡,企图变成‘阴’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