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愣子被吓懵了,在我威‘逼’利‘诱’之下只得连连点头,我附在他耳边低语道:“你不是有个舅爷照着你吗?我限你三天之内让他把村中修路的计划给我取消了,不然,哼哼……”我的拳头在他耳边捏得嘎吱作响,吓得他面‘色’一白,一下挣脱开来,几乎是三步一鞠躬的答道:“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也不管那些伙同之人,居然自己一路灰溜溜的逃了。。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众人好容易才从惊愕之中回过神来,一位老者上前,对我竖起大拇指:“好样的,那刘二愣子在东村没少干坏事,大家早对他有了怒气,不过你们这下却是惹了大麻烦啊。”
我浑不在意的道:“老人家,你就别替我们瞎‘操’心了,如果真要感谢我俩,就替我们把地上的那些家伙给送到附近卫生所去吧。”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到那群人身上,虽有诸多不情愿,但人命关天的事儿,容不得大伙马虎,人群中走出几个农民,七手八脚的把地上嗷嗷叫苦的汉子都给抬下了山去。
此事暂且算是了结了。
在回去的路上,姜丽却是问我:“那刘二愣子回去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说不定趁我们不注意悄悄叫人上山动了手脚怎么办?”我一拍后脑勺,这倒的确是个问题,刘二愣子为人可以用人渣来形容,只要他想办的事儿,无所不用其极,可照看坟头,总不能二十四小时不离山吧,她忽然笑了,“其实,这事儿也好解决,等今天晚上我设个陷阱,让他吃点苦头,他就知道厉害了,这些人啊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出了心中一口恶气,整个人都舒坦多了,回到家里面对父母的质问,我含糊其辞的一笔代过,这种狗皮倒灶的破事儿没什么可吹嘘的,父亲听说爷爷的坟头给保下来了,心头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母亲也忍不住笑逐颜开,我怕两老担心,立即解释道:“等今天晚上过后,那刘二愣子便不敢随意欺负咱们了,你们不用担心。”
虽然他二人有些不解其中之意,但出于对自己儿子的信任,姑且信了。
走进自己房间,我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断‘揉’着自己的两条胳膊,骂道:“‘混’蛋,要不是我身体结实,今天我的两只胳膊非得给他们拆了。”
姜丽取来一瓶治疗跌打损伤的膏‘药’,站到我面前,冷着一张脸吩咐道:“少废话,把衣服脱了。”我傻乎乎的一笑,主动退去了衣服,嘴上却忍不住犯贱,“你这样让别人瞧见了多不好意思,还以为咱俩真是那种关系呢。”
‘药’瓶打开,一股浓郁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她倒在手上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我受伤的肩头,瞬间浑身都打了个冷战,冰冷刺骨的感觉直钻骨头,没过一会儿又好似有一万只蚂蚁在骨头缝里爬,是又麻又痒,还疼得难受,即便是我都忍不住吸着冷气。
“你轻点,这什么‘药’啊,太他妈难受了。”我差点坚持不了一头栽倒在地,姜丽‘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是虎骨膏,寻常市面上买都买不到的好‘药’,别说是你这小小的骨伤,就算你胳膊断了,最多两瓶也能让你骨头重新长回去,不过这滋味嘛,是有点不好受,你忍忍也就过去了。”
我咬着牙问道:“难不成你们茅山的‘药’物全都是这种劲‘药’吗?就没一点温和的‘药’?”她淡淡说道:“不妨告诉你,这虎骨膏是最温和的了,你若嫌治得慢,要不我给你试试别的?”
我是真服了,连忙摆手道:“别别别,求你了,我周涛还没那么犯贱。”
“有自知之明就好。”她替我抹完了‘药’膏,去卫生间洗干净了手,回来的时候却叫了起灵,“今晚需要他的帮忙。”
起灵眉头翘了翘,‘精’致的脸蛋上却是堆满了笑容,“师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就是了,跟着周大哥到这儿,白吃白住这么多天,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却有些不乐意,“把他牵扯进来,不太好吧。”
不管怎么说,起灵的年纪还太小,十几岁的少年能帮得上什么忙?另外,刘二愣子那‘混’蛋若是知道起灵参与了进来,犹能放过他。
姜丽没有说话,拉着起灵坐到‘床’头,沉声对我说:“我刚认识这孩子的时候就觉得他非比寻常,直至来村子前他一语中的,使这儿免受了一场灾难,我才确认,他或许真的不一样。”
关于这一点,我与姜丽有共识,平空预言一场灾难,或许在很多占卦看象的高人看来是极有可能的,但起灵只是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孩子,且幼年便被自己师父从武当山道教赶了出来,流‘浪’至今,后又跟着一个骗子生活,怎可能具备那种本事,除非是他本身异常,否则我实在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了。
姜丽道:“面相之中,有几种较为特殊的相位,寻常人的正眉为命宫,宫格十二,可若开了天眼之人,则会被其眼力给覆盖,从而看不出命宫的位置,除却天眼,还有茅山道士常说的法眼,道眼等都是一些难以解释的东西,不过比起天眼,道眼法眼等却是道士自身修为修炼而成,换言之,不管是谁,修为到了一定境界,二眼自可领悟,此乃天地法则,这一点跟初生婴儿能看见寻常人看不见的东西类似。”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你难道怀疑起灵是那拥有天眼之人?”
她点点头,“仙人老庙里,也是他做我的守灵童子才让诸位天君显灵,你要知道,守灵童子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就能做的,若无一定造化,又怎会引得天君注意呢?”
此话很有道理,起灵却有些不大明白,歪着脑袋问道:“难不成我师父把我赶出山‘门’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对此,我们自不好做评判,他师父把他赶出去可能原因有很多,甚至可以想象为一己之‘私’,不过对于一个垂死的老人应该不会做那种事,这里面或许有更深层次的因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