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老九神秘兮兮的说道:“这地下确实存在过孽龙,高代云是‘摸’金校尉,就是差了一样东西,不然以他的本事肯定早就找到了那孽龙的踪影。-79小说网-”我问道:“差了什么东西?”
“祖传的‘摸’金符!”他咧嘴一笑,‘露’出半截黄澄澄的牙齿,看上去极为恶心,他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不过我也没跟他继续较真,人在幽暗环境里待得久了,是连思想都容易改变的,以前不信的东西现在全信了。
他围着那坟头走了两圈,道:“只要你们答应我,不把此事宣扬出去,我肯会带你们走出这个地方,甚至还能找到那传说之中的宝藏。”
我对宝藏什么的不感兴趣,却只想知道那‘阴’龙地脉到底是不是跟冥蛇殿内的孽龙有关,若是不然,我也不会吃饱了撑的随高青云来冒险了。
虽然谭老九不像是在撒谎,但此人太过狡诈,不得不防。眼下不知图纸真假,他的话也未必有几分可信,想起之前我独自潜下河流瞧见的那个无底深渊,我便问道:“穿过河流,对面是什么?”
谭老九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依照先前种种来看,应该就是藏宝之地,那垂落下来的山壁刚好挡住了去路,想要砸开除非把整座山给打穿,否则根本不可能啊。”
我点点头,“你的计划是什么?”
“没什么计划,现在地形已经基本确认完毕,且那一条直通外面的路我也证实了,确实存在,不过就是有点小风险。”他嘿嘿一笑,搓着双手,看样子是把我俩当成了他的同伙。
他嘴中的小风险,我想应该不亚于山崩地裂那种程度,于是冷冷的道:“这是我一个同伙师兄的坟墓,他来地‘穴’最主要的便是来寻他师兄遗体,若是让他得知,你用他师兄遗体来藏‘私’,我铁定你走不出这里。”
谭老九面‘色’微微一变,他却也是个聪明人,一下就猜到我说的是谁,想了片刻他说道:“难道那个,也是‘摸’金校尉?”
这‘混’蛋的眼力非同小可,我都还没怎么透‘露’他便已经猜到了高青云的身份,既然暴‘露’了那也没有必要继续替他隐藏,我坦白承认道:“不错,不过跟他师兄一样,没有‘摸’金符。”
咱们几个都清楚,没有‘摸’金符的‘摸’金校尉就跟没长牙齿的老虎一样,即便有手段也不好施展,所谓‘摸’金符乃是‘摸’金校尉的一种护身符,他们干这行,不求老天神佛,却只信自家祖师爷那一套手段,有了‘摸’金符等同于受到祖师爷的庇护,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法才好用出来,可惜‘摸’金一‘门’早成为了历史,古云,七十二行,‘摸’金为王!
另有言,七十二行,古董占先,在古代学说上,这倒斗乃是属于外八‘门’,在传统文化之中自成一派体系,且还有着自己完整的祖传行规,但凡是‘摸’金一职,皆须遵循祖传规矩。那为何又说七十二行,‘摸’金为王呢?
若硬讲来,那可细了,‘摸’金是倒斗之术内最高的一‘门’技艺,不仅要‘精’通地理,风水‘阴’阳八卦等,还得通晓机关暗道,驱邪等一套手段,一个真正称职的‘摸’金校尉,绝对是一代风水‘阴’阳大师,即便是姜丽这种茅山天师比之也略显不足,可见‘摸’金校尉何等厉害。
其中最为瞩目的一行本事,乃为世人所不耻的盗术,说白了就是偷盗。倒斗倒斗,其中一个倒字,便是盗的谐音,不管‘摸’金校尉其他本事再高,但若盗术不‘精’,那无疑是会闹笑话的,一个没长利爪和牙齿的老虎能算得上是山野之王吗?这个道理是相对的。
盗术入‘精’,可瞒天过海,亦可偷天换日,所以谭老九一听说高青云本职乃是‘摸’金校尉时,才会显得如此忌惮。
那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虽然现在‘摸’金早不吃香,但人家本事是放在那里的,纵观历史,哪一个‘摸’金校尉不是一代传奇人物?即便后来没落,那也是大‘浪’里喝过水,大风里走过路的人,对付你一个小小的考古队员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当然,这其中也许是我把话给讲得太大了,毕竟高青云那‘摸’金校尉,搞不好只是一个空有其名的身份而已,他师兄二人得祖传‘摸’金寻龙残卷,却不得‘摸’金符,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不过我想借此来打压打压谭老九的气焰,还是非常不错的。
到时就算谭老九动了什么手脚,能瞒得过我,瞒得过高青云,但能瞒得过姜丽的法眼吗?之前没有透‘露’声明姜丽是道士身份,留了一手,为的就是预防这种突发情况。
谭老九是做梦都想不到,一个年轻‘女’孩会是一代茅山天师,我嘛,充其量也算半个符‘门’中人。
我背着双手在他面前来回踱步,突然道:“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等明日这个时候,我会把高青云给一起叫过来,让他亲自动手掘墓,找出你所说的那张图纸。”
话落,姜丽心领神会把一早准备好的符纸拿出来,递到他面前道:“在符纸中间摁个手印,此事就算了了。”
谭老九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那符纸不是作假,其中天支地干画得极其方正,其手法根本不可能是随意写写画画,“这,这是真符啊?”
我拍着他的肩膀,“不是真符难道还是假符吗?”他一下就‘蒙’了,说话也不自觉的开始结巴,“你,你你,你们怎么会有符纸?”
“这就不用你来‘操’心了,你只管咬破大拇指,摁个血印上去我们就放你走。”
谭老九面‘色’一下变得比刚才还要难看,一时犹豫不决,现在是画也不是,不画也不是,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把他的大拇指一拉,划了一道口子,在符纸重重按了一下,那大拇指的血印落在符纸上,不一会儿便融进了符纸内消失不见了。
他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腿’上一软,居然噗通跪在地上,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完了。”
姜丽收好符纸,“在我们没出去之前,你若敢轻举妄动,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