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阵出现的一刻,天边异象乍起,无数鬼魂犹如海‘浪’般从四面八方汇聚于此山巅,闪电划破长空,在震耳发聩的鬼神哭号之中位列顶端,那老妖怪‘阴’森森的笑着,似乎并不惧怕眼前这一切。,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我要你‘肉’身不存,魂魄散尽,不管天上地下,你的一切终将被我抹杀,生死之间,皆有平衡所在,你若不顾天威,下场只有一个。”我的声音里充满了无比威严还有长久以来的愤怒,千万亡魂在此刻汇聚成了一股可怕的洪流,远处山巅大地层层崩裂,灰烬燃烧了整个天空,然在这铺天盖日的黑暗之中,唯有一丝弱小的光明透过。那是她的灵魂,一丝光点,努力散发着,似乎要照耀一切,但看上去却是徒劳无比。
我似乎看见了姜丽的音容笑貌,她生前的一举一动,喜怒哀乐,尽显眼前。在恐怖压倒了一切之后,她却笑着对我说:“一切快要结束了。”
我心头一阵大骇,“不,还远没到结束的时候。”然而不管我如何挽留,她的灵魂却不断消散,我回头看了一眼老妖怪所在之处,他的**在巨大鬼力面前被撕成了碎片,血雾笼罩了整个山巅。
与此同时,一丝血光逐渐消失,那是他的灵魂,我顾不得其他,抓住最后一丝机会,探出鬼手,在血光消失的最后一刹那,把那妖师的魂魄给捏在了‘阴’阳涅槃之内。“不可置信,老夫修行千年怎会败在你的手中?老夫不甘,不甘啊。”
那灵体残缺不堪,但蕴含了极强的怨气,我见远处的冤魂树受到指引,却是要开启祭天大阵,我顿时大怒:“老不死的,今天我要让你彻底灭绝。”‘阴’阳涅槃发动,一丝天光划破黑夜,凝为一束,聚集在我手中。
轰隆一声爆响,整个大地都碎了,此界因承受不住强大无匹的鬼术冲击,终于化为了万千大道之中的一个碎片。
在那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之中,老妖怪的魂魄被我彻底捏碎,一个古老的法阵出现,犹如食人大口,将原先释放而出的那些冤魂连同着老妖怪的‘精’魄一起给吸纳了进去。
此刻,我护着姜丽的灵体,疯狂往外逃窜,这是破界大阵,一旦进入,莫说是我,便是玄仙也挽救不回。姜丽的灵魂此刻变得极其微弱,好似暴风雨之中一根苟延残喘的蜡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我用自己的灵力维持着,眼观天地崩碎,皓月化为陨星坠下,一些‘肉’眼都看不到的虚空出现,绞杀着大地上的一切。
“我们会活下去的,我们一定会出去。”此刻,我心里只剩这一个想法,毁灭仍然在持续着,那颗冤魂树似乎也因此醒过来了,然为时已晚,它巨大的树冠试图阻挡绞杀而来的风暴,却瞬间成了一堆枯木,那些扎根在地底的树根,也纷纷拱土而出。
在我面前出现了一道天光,姜丽微弱的道:“那是界限,你若能看到,必定感应得到回去的路,这一去,再也不会返回。”
我也不知在未来等待着我们的是什么,但我明白,只要出去了,这一切都将结束,‘阴’阳魔咒的咒术将彻底湮灭在历史尘埃之中,无人得知。
此刻,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许多人的面孔,认识的,不认识的,犹如一张张古老的电影画面,在我眼前出现,尔后匆匆流逝。
时光也在此永远停留,或许千百年之后,会有人发现昆仑雪域的冤魂海,挖掘出那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寻找一段外界不曾听说过的传奇。
我看到了光明驱散黑暗,无尽的黑暗臣服在万丈光明之下,我看到了昆仑雪域山巅之上,那一座巍峨的山峰冰雪消融,化作滔滔河水奔流不息,最后汇聚于不冻泉之内。成了一道不可多见的风景。
天光照亮了我前方的道路,世间万物,一切都在复苏,然我却手捧一个弱不禁风的残缺灵体,撕心裂肺的朝天大喊:“救救她吧,求谁来救救她吧,我不要什么轩辕鬼帝之力,只求用我的‘性’命换她醒来。”
声音在山巅断崖之前传出去好远,好远,除了茫茫雪山天地,却无人应答,尽管有着我灵力维持,但她的灵魂还是在不断消散。
正在此时,我看到了远处一扇‘门’,那扇‘门’似乎尘封了许久,千年?万年?我不知道,但那扇‘门’却为我而开,似乎是在召唤着我,又好像是天地回应了我的要求,我不顾一切的朝那扇虚无的‘门’跑去。
在那大‘门’关上的一刻,天地之间安静极了,只有雪‘花’不断落下,此后,一场史上从未出现过的大雪掩盖了所有的踪迹,一座高耸的冰峰挡在了昆仑雪域之前,似乎象征着什么。
从此,无人再踏入这片土地,而这里也成为了一处禁地,一处真正意义上的禁地,后有人说,那是远古鬼神‘交’战的地方,至今神魂仍然存留,常人不敢靠近,若是站在离冰川不远的地方,每每朔月之初,便可看见一道闪电撕裂夜空,那山谷中万鬼恸哭的情景,冤魂海消失之后,无数的冤魂纳入了虚界之中,让此处成为了一个连神仙都不敢轻易涉足之地。
不知过了多久,冰川崩塌了,滔滔不绝的雪崩把那冤魂海的深渊给填平了,一切秘密全部归于地底……
我在一片刺眼的光明之中醒过来,姜丽双手叉腰站在我面前,看样子还有点生气:“你准备昏睡到什么时候?”
这声音太熟悉不过了,我立马从地上跳起来,警戒的环视了一周,发现此处空无一物,眼前除了她,连个影子都没有,当下不由皱着眉头,根本不知自己发生了什么,她见我这幅模样,却是笑道:“你瞎转悠什么。”
我一把抓着她,手上却传来活人的温度当下不可置信的道:“真的是你?”
“你不会是睡昏了头吧?”
“睡昏了头?”我有些不敢相信,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心头一热,狠狠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而泪水也是极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她身子一颤,道:“你真是笨到无可救‘药’,算了,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俩算是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