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哥们儿到火锅店爽嗨了一顿,吃完饭之后,都已经晚上快十一点了,又喝了不少酒。打车把哥们儿些送走之后,自己才又一个人走路回家。本来是可以打车的,但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头晕脑涨,想走走路,吹吹凉风,就当是散散步,消化消化食物。
这样的夜晚,一个人走在路上,清静,凉爽,加上街边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到能感觉惬意。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偏偏有人要来打破这种惬意。
我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抬头一看,来人竟然是陈伯伟,陈伯伟手里拿着一根棍子,两只眼睛泛起仇恨的光芒,我从来没见他有如此的狠劲。虽然我的头脑并不是那么清醒,但迷迷糊糊中,依然能感觉到陈伯伟的杀气,只是那时,我心里竟然并不着急,反而是出切的冷静。
陈伯伟能够在这个时候出现,想必是一直在暗地里观查我的一举一动,他是找准了时机才找我下手的。他找鸡哥帮忙收拾我,结果鸡哥却被我收买,于是,他只能靠他自己。他一定是知道我喝了酒,所以是一个下手的好时机,所以才会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对我的狠已出现到了无法磨灭的地步。见他样子,似乎是起了杀机。
“陈伯伟……”我刚想说话,可是,话不没说完,陈伯伟就像狼一样的向我冲了过来,然后一棍子打在我的头上,紧跟着我就晕了过去。看来,陈伯伟的确是向我下了死手。
我不知道我晕过去了之后,陈伯伟是不是又往我身上打了几棍子,反正我已经什么也不知道了,只是在我醒来的时候,身上有好几处紫色的,而且浑身到处都在痛。
我听他们说,陈伯伟是准备要把我杀了的,所以,晕过去之后,陈伯伟依然不停地往我身上甩棍子,后来,还好被巡夜的警察看见,警察才吹哨制止了陈伯伟,陈伯伟见警察来了,扔掉棍子就跑了。人没有抓到。
后来,是警察把我送到医院的。
我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头上做了手术。差一点就变成了植物人。
醒来的时候,身边守了很多人,有我爸,有朝阳花,还有李向东,当然也包括李欣然,还有我的所有兄弟们,还有杨玉梅,班主任林慧也在。
一开始,抢救的时候,他们都以为我会死,这件事情还惊动了校长。学校也已经报了警。朝阳花眼睛都已经哭肿了。
我虚弱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脸上有氧气罩,我想说话,可是竟然一点力气也没有。
“醒了,醒了……”迷迷糊糊之中,我听见朝阳花惊讶地叫道,然后又叫我的名字:“语儿,语儿……”紧跟着,她哭了起来。
我在心里明白,我快要死了。或者说,死过一回又活了过来。我转动着迷糊的眼睛,看着这屋子里的所有人,他们都在紧张地看着我,满脸的担心,女的都在掉眼泪,包括林慧和李欣然,但,哭得最伤心的还是杨玉梅。
“语儿,语儿……”我爸扑到床边呼唤道。
“爸……”我喊了一声,明明使了很大的力气,可是声音却发不出来。
我爸见我嘴在动,便把耳朵挨近,问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爸……”我又喊了一声,几乎是使了全力喊了出来的,结果还是很小声,还好这一次他听见了。
“爸爸在这里,爸爸在这里。”我爸说着,紧紧地握着我的手,眼泪也流了出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我爸流眼泪。那么多年来,不管日子过得有多么苦,可他从来没哭过。但这一次他竟然流了眼泪。
我又转了转眼珠,看着左床边上的朝阳花,不知道为什么,她虽然是我的妈,可是我对她依然有一种陌生感。也许,我们接触的时间太短了吧!不像跟我爸,我毕竟是跟我爸从小就长大的,而对朝阳花,我没办法像我爸一样的有感情。尽管她是我的亲生母亲。
我想喊她妈,可是怎么也喊不出来,于是,就只能那样定定地看着她。
“语儿,语儿,你想跟我说话吗?”朝阳花见我就这样盯着她,她便急切地问道。她满脸泪水,眼睛又红又肿,看样子,这几天她不知道哭过多少次。我心里一软,眼泪也差点流了出来。
“妈……”我努力喊了一声,依就是很虚弱。
“妈在,妈妈在,语儿,我的语儿……”朝阳花说着,又哭了起来,一只手紧紧地抓住我的手。
“别……哭……”我虚弱地挤出两个字,好想对她摆出一个笑脸,可是发现笑不了,神经一紧绑就疼。
朝阳花听我说别哭,连忙擦掉脸上的泪水,道:“不哭,妈妈不哭,不哭。”
这时,医生走了进来,说道:“好了,病人家属,病人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你们都出去吧!”
“语儿,语儿……”朝阳花紧紧抓住我的手,仿佛害怕失去我一般,激动地叫着,不肯放手。
“朝阳!”李向东忙抚着我妈劝道,然后强行把她拉出去了。
“语儿,那你好好休息。爸爸会一直守在外面。”我爸说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也转过身去擦了一下眼泪,然后便出去了。
其余的人也都看了看我然后跟着出去了。这一下,感觉屋子里空空的,世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而我也的确是太累了,很累很累,想睡觉,特别想睡觉。于是,闭上眼睛,渐渐睡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一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我这一睡,竟然睡了近二十个小时。这一下,醒来之后要好了很多,身上要有力了一些,虽然,依然还很虚弱。身上也依然疼痛。
病房里就只朝阳花一个人守在我身边。
“妈……”我虚弱地叫了一声。
朝阳花立刻激动地握住我的手,道:“语儿,你醒啦,你吓死妈妈了,好些了吗?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嗯。”我轻轻哼了一声。
这时,见我爸提着开水从外面进来,见我醒来了,连忙把开水放在桌上,扑到身边来问:“语儿,语儿,你醒了,总算是醒了,真好。”
“爸……对不起……”
我内疚地说。
我以为我爸会骂我的,可是没想到,这一次他竟然没有骂我。
“好了,别说话,好好休息吧!”我爸握住我的手说道。
接下来,我又休息了好几天,情况一天比一天好。氧气罩也拿掉了。我爸和我妈天天都守在我身边。我那些兄弟也天天过来看我,还有杨玉梅和李欣然也是。没想到,连严天娇也来了。
严天娇来进门,就对病床上的我说:“张振语,我听他们说你差点被人打死了,所以我过来看看。”
“你怎么说话的。”李欣然怒气地道。杨玉梅也对严天娇的话表示不满意。
不过我到并不生严天娇的气,我知道,这个女人就是这种脾气,让她说好听的话她肯定不会说的。
“不过,我可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严天娇又补了一句。
“我看你就是在幸灾乐祸。”李欣然说。
严天娇懒得理李欣然,然后又对我说:“怎么样,好些了吗?看你这样子应该是死不了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喂,你来就是为了看我死没死啊?你也太没良心了吧。”我说。
“我呆在这里,这整屋子的人都不待见我,我呆在这里干嘛?不是自讨没趣吗?”严天娇说。我知道,我这些朋友都不怎么喜欢她。尤其是李欣然和杨玉梅跟她都打过架。
“谁说不待见你了啊,大家都是同学嘛,你来看我我很高兴,来来来,坐坐坐。”我说着指了指旁边的凳子。
“还是算啦,我还有事先走了。”严天娇推持地说。
我知道,她不是真有事,只是自己呆在这里的确也是有些尴尬。我也不想勉强。
“那好吧,既然你还有事,那就不留你了。”我说。
“嗯,拜拜。”严天娇挥了挥手,走了。
李欣然瞪了一眼严天娇的背影,哼了一声。
“语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被陈伯伟打成这个样子?”刘用说。
于是,我就把那天吃完火锅回去在路上遇见陈伯伟的事情给他们说了。
“原来如此,看来这陈伯伟是真想对你下死手啊,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狠。”吴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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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哥,我们这就去把陈伯伟那小子给抓来。”刘用说。
“等等,我已经让兄弟们去陈伯伟的学校看过了,听人说陈伯伟这些天都没来上课,看样子是跑了。”吴飞说。
“算了,这件事情就交给警察去处理吧!既然他们都已经报了警,那就让警察去找他。”我说。
“交给警察处理?哎,真是不甘心,我还说要是找到那小子,一定要他的命。”刘用说。
“要谁的命啊!”我妈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们见到我妈来了,都不敢再说话,只是向我妈打招呼“阿姨。”
“谢谢你们来看语儿,这里有阿姨照顾,你们都回学校上课吧。”朝阳花说。
听我妈那么说,他们也不好再留在这里,便都纷纷走了。
“语哥,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
“嗯,去吧。”
他们都出去了,就只有李欣然还在,杨玉梅却在犹豫走与留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