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志雄走到窗户边，居高临下俯瞰整个城市夜景，入眼尽是流光溢彩，令人目眩神迷，“没人能真正掌握这个城市的财富，慕氏想后来居上，简直不自量力，让他宝贝儿子长个教训就够了，没必要鱼死网破。”
“你花重金挖来的那群废物高管，岂不是毫无用武之地？”另一人始终端坐在桌前，手中的酒杯摇晃，倒映出一张过分精致的脸，“你变了，如果在两年前，你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老了吧，”许志雄眉眼处的皱纹很深，笑起来却显得和蔼可亲，“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小楚，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青年无动于衷看了眼墙上的钟，站起来告辞：“太晚了，不打扰你休息，我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人回应就转身，他的步伐很轻盈，像一片落在地毯上的羽毛，安静地离开了。
墙上的分钟这才转向十二，而时钟稳稳停在了十的位置。
十点整。
苏瑾揉了揉眼睛，不情愿地睁开。
房间灯光很暗，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这是在慕羽谦的公寓。
头痛欲裂，嘴里还有奇怪的苦味，苏瑾确认自己不是睡了一天一夜，也就想明白大概是慕羽谦给她吃了什么醒酒的东西。
给自己倒了杯水，苏瑾又确认完第二件事，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还好。
苏瑾松了口气，自己喝完酒是什么德行她还是知道的，所以这些年无论什么场合她都不沾酒。
没想到慕羽谦会故意灌醉她。
有没有说奇怪的话……
苏瑾脑中刚冒出这个念头，床头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居然是林婷打来的。
“喂？”苏瑾疑惑地问，“怎么这个点打电话？”
“你有没有上网？”林婷劈头盖脸地问，“慕羽谦出事了你知道吗？”
因为苏瑾照顾了慕羽谦半个月，行踪没办法隐瞒，只好把事情半瞒半说，省去了韦平那段，只说遇到危险恰好被慕羽谦路见不平。
林婷本来对慕羽谦的印象就不错，闻言更甚，在看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马上打来电话了寻问了。
苏瑾心脏骤停了一下，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的语气有多急切：“他怎么了？”
说着她已经打开了房间里的手提电脑——慕羽谦的，也不知道有没有设密码。
“哎呀，网上都炸锅了，你怎么搞的，天天见面的人还不知道？”林婷咋咋乎乎，“我都恨不得买张票回去跟进消息，你不知道，那些相片里有两张还是我无意间拍的。”
她说了一堆也没个重点，好在苏瑾从话里听出不是人受了伤之类有关人身安全的事，很快就冷静下来：“我们也没有天天见面。”
“重点不是这个，”林婷终于想起来，“重点是他的历任都被扒了出来，居然还有程菲，小瑾，我打电话就是为了提醒你，你和他走那么近，可千万别被牵连进去，这事要说背后没人我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