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从睡梦中的简言坐了起来。看他着自己面前的凌乱的大床,满地的衣物,只觉得额头隐隐作痛,无论是下身传来的疼痛感,还是床单上的血迹,亦或是她满身暧昧的痕迹,都在和她讲述昨晚发生的事。
回想起昨晚的事,简言发现自己并不是毫无知觉,至少她从头至尾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只是认错了人,并且在酒精的纵容下,放纵了自己,和一个陌生人有了一夜风流。
花了两分钟平复心情,十五分钟梳洗打扮,醒来的第十八分钟后,简言拉开卧室门走了出去,闻到一阵阵焦香时,她还是有些混乱。
没几步,就看见了穿着浴袍在厨房忙碌的男人,简言深吸一口气平静的走过去。
正好这时候,男人转了过来,平静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又像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一样,继续做自己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她才积攒的勇气,在他那古井无波的眼神里消失的无影无踪,简言挠挠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暗示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只是她会所里的一个牛郎,过了今天就再也没必要看见这张脸了,昨晚只是意乱情迷。
“一会儿我让会所的领班给你送衣服来,钱我会直接打你的卡里。”说到这里,简言顿了一下,用更加冷淡的语气说,“下次,我不想在会所看见你。”
这个男人的存在,就是提醒她的失误,不管领班用什么办法,反正她是不想再看见他了。
男人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没有愤怒、没有错愕,什么都没有,只是平静的点点头,随后又继续转过身看着锅里的培根。
他的态度,倒是让简言有些犯糊涂了,正当她犹豫要不要解释一下自己刚才的话,却听见男人说:“我刚才已经找人给我取衣服了,吃完饭我会离开,钱嘛,你想要多少?”
“诶?”简言有些转不过来弯,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操作,她想要多少?为什么有一种互换身份的感觉。
此时最后的培根也煎好了,摆盘之后男人坐在她对面开始吃东西。
她也只好坐下来,屋子里就只剩下餐具碰撞和咀嚼食物的声音,昨晚还抵死缠绵的两个人,现在穿上了衣服,就成了两个陌生人。
衣服送来的很快,简言还在吃东西,他就直接在客厅里换起了衣服。
等她刚放下筷子,男人走过来把一条领带交给了她,并把自己的颈部伸了过来。
鬼使神差的简言踮起脚,帮他系领带,系好之后,男人的脸在简言眼中放大,他的薄唇贴了上来,她后脑勺被他用手扣住,贝齿被他用舌头撬开,口腔里满是鲜奶的香味。
男人吻的很慢,却也很霸道,直到简言肺里的空气被抽干,眼冒金星时,他才松了手,却没有彻底放过她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而是用舌尖来回扫荡了几次之后才彻底分离。
一条暧昧的银丝把两个人的唇瓣相连,简言的理智丢了一大半,还是男人用手指抹过她红肿的唇瓣才解决了那条银丝。
“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纪远宸!”
等简言补完妆赶到公司的时候,却突然被告知有一个重要的会议需要她参加,简言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秘书,眼神里有些不悦。
“有重要的会议,昨天我为什么没有接到通知?”
被她锐利的目光一看,秘书吓得身子往后一仰,似乎是有些害怕简言。
“我…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消息。”
秘书也十分委屈,她昨天专门整理了一下简言的行程表,没有发现说今天一大早就要开会。
“行了,把资料给我,我现在过去,再有下一次你就准备好找下一份工作吧。”
说着,她从皮椅上站起来,拿起笔绕过宽大的办公桌,走到秘书身边抽走她递出来的资料,一边走,一边看。
楼道里的其他员工见她低头不看路,都纷纷让开路,简言今天穿回了自己的黑色套装,恨天高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走路带风、不怒自威的样子,和昨晚的那个小女人完全不一样。
刚到会议室门口,简言就看见了自己不想看见的人,回头轻飘飘的看了一眼秘书,意思是:你为什么没有和我说,她今天也会来?
秘书方静被简言的眼神划的脸疼,只能委屈的摇头。
“哟,言言,好久不见啊。”
说话的人叫顾书宁,曾经是她的闺中密友,现在却是她简言的……继母。
顾书宁走到简言面前,笑得像夏日里一朵盛开的玫瑰,而简言却更像是布满冰霜的秋菊,注定不是一个时节的美景。
“是你搞的鬼吧,就给我十分钟的准备时间,顾书宁你要是真的那么想看我的笑话,你不如找个人绑了我,拍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再把它们公之于众,这样就有说不清的人陪你一起看我的笑话了。”
简言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在说,我最近吃腻了西餐晚饭想换成中餐一样随意,却让跟在她身后的秘书出了一声冷汗,果然简经理和顾总就是不能碰到一起。
听了简言的“建议”,顾书宁认真的点点头。
“这个法子挺不错,你不会一直都在找机会对我下手吧,那我可要再去找几个保镖来了。”
说完,顾书宁笑着撩起自己的大波浪,从简言身边走过,先一步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已经坐了几个经理,见到她们两个人同时出现,都在心里捏了一把汗,生怕一会儿这里变成她们两个的战场,而他们这群打工仔,就成了这场战争里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