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欲言又止的常玉,简言给了她个眼神,让她淡定。经过这次的事,简言对杨芸的工作能力和态度都非常满意,比先前那个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处理工作冷静,会关心上司,她知道杨芸特意去找过顾书宁说她失踪了,只是顾书宁明显没上心,才让她被困在楚浔的屋子里那么久。
当然,简言也知道,这件事顾书宁也没什么错,毕竟她经常玩失踪,而且以她和顾书宁的关系,顾书宁不想搭理杨芸也说得过去。
杨芸收拾好手里的东西,起身走过来,一群男士就先迈开步子往前走,几个女士在后面有说有笑。
“诶,你这疤,能除掉不?”
常玉私下里和简言关系不错,也就只有她敢当着简言的面,提额头上的疤痕。
“应该可以吧,不行的话就用头发遮一下,反正又不是像包公那样,在正中间儿。”
简言觉得,只要没伤得太明显都能接受,毕竟她又不是靠脸吃饭的。
她不以为然的样子,让常玉的表情有些拧巴,干干的笑了两声给简言竖起大拇指。
“得,你最厉害,但还是注意点饮食和休息,免得留疤,不管怎么说你也还没嫁人,这样以后容易耽误你相亲。”
听了这话,简言转头冷冷的瞥了常玉一眼,“不用提醒我你要结婚的事,我会给你包个大红包的!”
自己的小心思被简言看穿了,常玉也没觉得紧张,反而冲着她咧嘴笑。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到时候捧花一定扔给你,就算是我表妹,我也不给她那个机会。”
用捧花做谢礼的常玉,压根没有诱惑到简言,反而收到了一记白眼。
“稀罕!”
杨芸和剩下几个女同事走在她们身后,有些诧异简言和常玉的相处模式,她到公司来的这大半个月里,简言一直都是冷面上司的角色,对谁都是一个态度,涉及和工作相关的事,就更加冷静客观。
到了吃饭的地方,看着桌上的大蛋糕,简言习惯性的皱起眉头表达自己的郁闷。
“谁的点子!”
“我!”
一个儒雅的男人在角落里举起了手,简言一看倒他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心里的气焰就弱了几分。
难得见到简言认怂,大家都起了看戏的心情,对着那个男人起哄,“经理这是对您老人家的设计不满意啊,师父,心塞不?”
“有什么好心塞的,她上一次过生日的时候,我在国外没赶的上,今天给她定了个大蛋糕,庆祝她死里逃生。”
男人的声音清润如玉,却带着几分旁人无法质疑的力量,他叫欧阳辉今年三十五岁,算是设计部的老人也是简言的师父,按道理说如果简言不姓简,设计部的负责人就该是欧阳辉,虽然被自己的徒弟抢了位置,欧阳辉也并不在意,他知道设计部对于简言的意义。
“死里逃生?”
简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坐在椅子上,等着这群人来奚落她。
“来来来,别说那么晦气的话了,把蜡烛点上。”
一听说还有蜡烛,简言瞬间就懵逼了,“点蜡烛?”
“对啊,师父刚才不是说了,要给你过生日。师父,你怎么这么偏心,我过生日的时候你也没在啊,为什么不给我补办一个生日?”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声讨欧阳辉,他推了下金丝边框眼镜,瞥了眼周围几个气焰嚣张的人,被他这么一扫,那几个人立马乖乖的坐了下来。
都是朋友,午饭吃的到也其乐融融,回去的时候简言坐在欧阳辉的车上,看着前面的车子叹了口气。
“师父,你是不是也想骂我?”
她知道,很多人都说她看走眼,养大了一条毒蛇,包括设计部里也肯定有怨言,这几年她对楚浔实在是太好了,公司里的所有资源优先倾向于他。
“骂你做什么,人不摔几个跟头,怎么能走得稳。吃一堑长一智吧,楚浔的事,现在才来追究谁对谁错已经没有意义,不如想想以后如何避免出现第二个楚浔。”
“你说的对,确实得改改了。对了,师娘呢?”
“你可别叫她师娘了,她就比你大一岁,当心她回来和你拼命。”
“看来她又出国了。”
“对啊,又出去了,不然我能有闲情逸致陪你们几个人吃饭?”
欧阳辉的话,让简言顿时七窍生烟,和他们一群人吃饭,就那么折磨他了吗?
欧阳辉没有在意愤愤不平的简言,像是无心的样子开口,“她说有个老同学还单身,感觉你们挺合适的,问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先见个面,反正你现在还是一个人。”
听了这话,简言像是见鬼了一样,瞪着欧阳辉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就在医院躲了几天清闲,为什么一个二个都赶着来给我介绍对象,我看上去就那么需要男朋友吗?”
握住方向盘的同时,欧阳辉抽空看了一眼简言,认真的点头。
“你确实需要,看看你额头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而且你都这么大年龄了,再不找个自己喜欢的,将来就只能找个门当户对的凑合成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了。”
以简言的家世,她没有权利选择孤独终老,哪怕是招个上门女婿,简云山也得想办法找个人来继承他的江山,简言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却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简氏如果落到她手里,前途就有些不好说了。
欧阳辉说的道理简言不会不明白,一群人着急给她找对象,就是怕她要求太高到时候嫁不出去。
“哎,再说吧,我舅妈已经在给我找相亲对象了,是我表哥的同事,警察,而且看我舅妈的意思那个人家世应该不简单,不会比我差。”